傾斜的宮殿,兩個李豫成的碰麵,彌什當著副本李豫成的麵一拳打破牆壁。
…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簡直不要太離譜了。
混亂間??[]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那個少了一半頭顱的女人居然又站起來。她在所有人沒注意到角落晃悠悠站起來,步伐混亂跌跌撞撞地朝彌什這邊過來。
彌什隻得先放下宮殿和李豫成的事情,轉而麵對女人。
“為什麼?”彌什蹙眉看著女人的屍體,實在想不明白:“她的腦子都沒了,為什麼還能動?”明明李父的腦袋被寄生蟲代替後,他就徹底死亡被封棺埋進地裡了。
直到梁硯行眼尖發現:女人的走路方式不太對勁。
“彌什,看她的腳!”
彌什低頭一看,女人是赤腳站在地麵上的,可此時此刻,她的五根腳趾都朝詭異的方向用力,腳掌都快被扯成五角星的模樣了。。
再仔細一看,不隻有腳趾奇怪。
正常人的用力,一般先是關節先用力,隨後肌肉發力帶動身體運動。
可是女人的用力方式,卻是各種小部位帶動大部位運動。
能想象出這樣的畫麵嗎,她走路的時候是腳趾先發力,用儘全身的力氣好不容易才邁出腿後,才發現隻靠腳趾無法撐起站立的姿勢,於是頸部緊緊繃成一條向上使勁。
她就好像一個提線木偶,不,應該說是…她正在被身體裡的蟲子驅使。
蟲子湧到腳趾頭,大腿小腿前側,頸部大動脈這些地方,用蟲體撞動皮膚,驅使她站起來。她歪歪扭扭,蛇一樣地扭曲著身體靠近。
如果此時此刻,彌什朝這些呈現波浪狀滾動的肌肉砍一刀,恐怕將有無數的蟲子收不住力,順著動勢全數噴湧出來。
彌什被自己的想象惡心到了。
與此同時,一個正確的發現在她腦海裡清晰冒出,那就是——原來,寄生蟲遍布全身。
它們的目的地從來都不是大腦,而是無處不在,吸光人體內所有的營養。
那麼破壞大腦算什麼?
得像李父一樣變成乾屍才有意義啊。
意識到這點的彌什壓根沒有時間跟梁硯行解釋了,她拿出慣用的匕首,上前就插在女人胸上。
大大敞開的窗戶鏈接著兩棟樓,兩個李豫成和梁硯行就站在不遠處,看著彌什瘋了一樣插刀。噴湧的鮮血噴在彌什的臉上,趕在蟲子進入體內之前,就被她及時擦掉了。
“噗嗤!”
“噗嗤!噗嗤!”
刀子一下一下捅進女人的身體裡,她胸腔連帶著半塊肋骨的皮膚應聲掀開,露出裡麵的內臟。
彌什放下刀子,轉而用手抓起內臟,將它們丟到一旁的地板上。
沒多會,女人身上有寄生價值的內臟都被彌什掏光了,不成樣地堆在地板上。她滿身血紅,擰頭看向堆放成小山的臟器,底下木地板縫隙裡咕嚕嚕冒泡,像是血溫泉在運作一樣翻湧,無數血
紅色的小蟲子冒出頭來,將這些臟器吞食乾淨,又回到木地板下麵了。
“哐當。”
彌什將小刀丟到地板上,有點犯惡心地站起身來。身體不住搖晃。
梁硯行連忙扶住她:“沒事吧?”
不會是被這些蟲子汙染了吧?
彌什搖搖頭。
“從明天開始,我要換一個武器。”她不能再用小刀了,多少有點心理陰影了。
好在雖然造成陰影,但女人確確實實是死了。她躺在地上,整個身體像待售畜生一樣剖開,她的皮膚毫無血色,一如即將被封棺的李父,皮膚上無數的血洞也終於沒有蟲血流出來了。
這次死了。
鄰宮的女人真的死了。
可是彌什怎麼感覺,女人是死了,卻好像引出了更大的疑惑。
她擰頭看向李豫成的寢宮,大小李豫成還站在比鄰的窗內,變成副本以外另一個棘手的問題。
也不知道李豫成看到她殺人,會有什麼反應。
彌什心生煩惱。
然而她不知道。
此時的她滿身血汙如惡魔降世,可是雙眸閃亮,好像一把利劍穿透黑暗直直射進對方的眼中。涉世未深的小皇子見到這幅場景,心裡除了驚豔感歎,也隻剩下假裝高冷的膽怯了。
至於討厭她?那是不可能的。
無論是大李豫成還是小李豫成,本質都是同一個人,隻是在不同階段愛上彌什。
彌什和梁硯行跑出鄰宮,站在宮外抬頭,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哪怕早已知道寢宮周邊的宮殿都在朝李豫成傾斜,當他們看到建築物接近90度折腰的時候,還是會驚歎於這個副本靈異的強大。
鄰宮的變化最為明顯。
它的窗戶直接從牆麵突出來,好像昆蟲捕食的嘴,緊緊貼著李豫成寢宮的窗戶,毫無間隙。忽然,彌什想起什麼,從女友係統裡調出這幾天的截圖。
一張,一張,再一張迅速劃過。
彌什每次經過這裡,都會覺得鄰宮的氛圍很奇怪,可她每次都被鄰宮的女人吸引全部注意力,隻能匆忙截圖後離開。
可她沒想到,肉眼看發現不了的變化,放在截圖裡竟然是那麼明顯!
每一張照片,鄰宮離李豫成的距離都會更進一步,它在截圖裡的存在麵積也更大了。
直到最後一張,也就是今天黃昏的截圖。鄰宮從最開始的距離,變成了緊貼著李豫成的寢宮,它陰險地站在李豫成隔壁,站在所有人的麵前,沉默又好似刻意挑釁,卻被他們集體忽略了。
原來這段時間裡,鄰宮一直都在變化,隻不過他們來去匆匆,沒把這些細微改變放在眼裡。
彌什收起截圖,心裡已經有一定的想法了,隻不過她要等人齊再說。
她們回到李豫成寢宮,發現這兩人居然不合時宜地在吵架。小李豫成指著大李豫成的鼻頭,怒氣衝衝地說:“妖孽,交出我的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