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起來既不尊重聯邦,又看不起軍團,如此瀟灑自由的性格,其真實身份居然是叛徒。
“哈哈,被你的話逗笑啦~你們聯邦人空有科技,沒有精神力,最需要我這種叛徒了好嗎?”夭捺甩了甩黑得發亮的頭發。
彌什心想,如果夭捺是軍團的人,抵抗靈異的精神力一定很高。
難怪她看起來那麼神秘。
剛見麵的不快轉瞬即逝,夭捺公事公辦地問:“那你呢,怎麼會來這裡?”
“我剛調職回到聯邦,申請加入我哥哥的案件。”羅凡德左顧右盼,視線在經過彌什的時
候,有些遲疑地頓了一下隨後挪開:我聽說這裡是我哥最後出現的地方?,就過來了。”
夭捺愣了一下。
她指了指彌什,又指了指羅凡德,說:“也就是說,在同一天裡,我收到區域不穩定通知過來,密斯被調職後過來,身手敏捷的美少女被怪物追逐過來…”
“大家冥冥之中都因為同一件事聚齊在一起,讓我很不舒服啊…”
夭捺說完這話後,幾l乎是瞬間,就把自己脖子上的身份牌摘下來了。
彌什瞪大了眼睛。
她還以為這玩意就是鑲嵌在身體裡,線路深入骨髓,連接著心臟大腦等各大重要機能的同時,還無線連接到中央主係統上麵,隨時發送病危通知的珍貴玩意。
結果夭捺一摘,就把身份牌連皮帶肉撕下來了,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大概是彌什驚訝的表情太明顯了,夭捺好笑地彎了彎眼睫,說:“我不是聯邦人,隻是叛徒,政府才不會把代表高等公民身份的身份牌給我呢。”
她隨手將身份牌丟給彌什,深邃的粉眸好像看穿了彌什的來曆。
“連黑蟲都不知道,呀,你不是這個麵位的人吧?”
夭捺的話,成功讓彌什倒吸一口涼氣。
這其實也是她落地未來世界後最擔心的事情,她沒有身份,無法刷開路麵大門所有的建築,她還沒有錢,無法乘坐交通工具,夭捺如果把身份牌給她,這對她來說,算是幫大忙了。
“你拿著我的身份牌,才能在這裡行走,我可不想在聯邦黑戶監管局裡看到你。”
現在是戰爭剛結束的艱難時期,一旦抓到軍團偷偷藏在聯邦裡的黑戶,絕對會處以重責。
彌什感動了,手握身份牌淚眼汪汪看著夭捺。
結果一旁的羅凡德冷哼一聲,說:“死裝,我看你就是怕死。”
夭捺聞言麵色一沉,唇角抽動:“我們那麼多人被命運驅使,聚在一起,怎麼看都是一副死相!而且我還有預感,這個死掉的人會是我誒!”
軍團人是出了名的精神力強,有預測死亡的能力,於是夭捺想也不想,坐在打開的窗台上。
“那麼,再會!”
夭捺縱身一躍,消失在房間裡。
彌什衝到窗台前,隻能看到霧氣茫然的未來都市,空氣中殘留著夭捺脖頸上的血腥味。
房間裡隻剩下她和羅凡德兩人…終於有功夫敘舊了。
雖然是和進無限空間前的羅凡德,那個還不認識她的暴力督查。
夭捺走後,羅凡德也不搭理彌什,戴上手套直接開始查探房間內線索。
他將所有物件掃描了一遍,核查證據列表,彌什看在眼裡,心裡想著:怎麼無論何時何地,羅凡德都是一副智商不高的樣子!
是因為所有的天賦值都點在武力值上麵了嗎?
彌什輕歎一口氣,說:“不用找了,這個房間被打掃過,已經沒有線索了。”
羅凡德搜查動作一
頓,總算正色看向彌什:“怎麼說?”
我在黑蟲幻境裡,看到精神崩潰的母親摔死兒子的畫麵,幻境裡的房間被毀得亂七八糟,凶案現場的房間卻乾淨得不像話。??[”
“難道凶手是精神崩潰的母親?她打掃完房間後自殺了。”
彌什搖頭:“在我聽到二十三起案件前,也這樣想過。”
但二十三起案件,總不可能都是母親崩潰殺人吧,所以一定有什麼契機引起這樁連環滅口案,又或者存在著一個,隱藏在幕後的連環殺人凶手。
彌什像在副本那樣,習慣性地當起分析的軍師·。
可她忘記了,眼前的不是無條件相信她的羅凡德,而是對她完全陌生的羅凡德。
羅凡德打量著彌什的臉,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忽然冒出了一句:“你是哪個大學出來的,我認為你應該去考軍校。”
彌什將手搭在他肩膀上,語氣鄭重:“謝謝你,我已經大半年沒聽到這句話了,怪懷念的。”
話音剛落,羅凡德的表情變了又變,最後居然在凶狠外表下有幾l分不好意思地問:“打擾一下,我們半年前認識嗎?”
“半年後就會認識了。”
彌什沒有在這個話題糾結下去,而是問:“知道第二十四起案件對象可能是誰嗎?”
羅凡德下意識回答,好像稟告領導:“通過人工智能計算,全市共有一千三百個可能受害者,但有一個受害者高達百分之99的可能。”
他說完後,還詫異了一秒——自己作為督查為什麼要向路人甲稟告。
難道是因為當慣臥底小弟了嘛?
彌什不知羅凡德疑惑,反問:“是誰,在哪?”
“這附近的高等科技中學,高三,名字好像是叫做…”
“三島。”
羅凡德和彌什同時開口,說出了同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