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查無此人?”夜翼看著比對結果,一種不出所料的感覺油然而生。
在監控中找不到對方的身影後他就隱約有了猜測,但當這個猜測被證實的那一瞬間他的心情反而有了幾分微妙。
單從服裝還有他掌握的技能上來看,少年有點像是偷跑出來,體驗生活的小少爺。
但加上身上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傷痕,性質瞬間就不一樣了。
難道是什麼豪門不受重視的私生子,忍受不了整日被惡毒長輩虐待所以連夜逃家?
一向很擅長腦補的夜翼胡亂猜測著。
絲毫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正在逐漸離譜的比利還在安心昏迷著。
“生物信息的數據庫將會更龐大一些,對比結果預計會在下午出現。”阿爾弗雷德走了過來打斷了他們接下來的動作。
“老爺,就算是齧齒動物也是需要休息的,鑒於你們所探討的這位小先生還在手術室躺著,我相信他做不到從手術室出逃這種事,所以為什麼不等他醒來後當麵聊聊呢?”
當麵聊聊什麼的,這種索要情報方式實在是太正常人了,蝙蝠俠很少會這樣做,他更習慣於這種不著痕跡地搜集資料,通過數據對比外加合理推測得到的情報。
看著阿爾弗雷德那不容反駁的眼神,哥譚的黑暗恐怖——蝙蝠俠他屈服了,他轉身走向更衣室,“我下午再來看結果。”
“等等,我希望您先把這個喝了。”阿爾弗雷德將托盤放在了蝙蝠俠的麵前,托盤上放著兩杯還在冒著熱氣的牛奶。
“ummmmm……”蝙蝠俠看著這杯牛奶沉吟片刻後,果斷扭頭看向在一旁看熱鬨的夜翼,“迪克。”
“當然,我會喝完我這份的。”已經取下眼罩的夜翼,也就是迪克·格雷森走了過來,笑著拿走了其中一杯牛奶。
托盤上被孤零零剩下的那杯牛奶顯得有一些淒涼。
蝙蝠俠苦大仇深地看著這杯牛奶,在阿爾弗雷越來越危險的目光中麵不改色地將它拿了起來,“我會把它喝完的。”
“我的房間還好嗎,阿福,我警局那邊請了假。”奔波了一晚上,早已疲憊不堪的迪克靠在牆上,一邊喝著牛奶一邊看著阿爾弗雷德問。
“我每天都會打掃您的房間。”聽到迪克的話,阿爾弗雷德的臉上露出笑容,他一直在期待著迪克能回莊園住。
迪克放下手中的空杯子,笑著走上前給了阿爾弗雷德一個擁抱,“噢,阿福,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貼心。”
沒有擁抱的蝙蝠俠默默地朝著衣帽間走去。
等到蝙蝠俠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迪克對著阿爾弗雷德擠眉弄眼,“他看上去有點落寞,你說對吧?”
阿爾弗雷德眨了眨眼睛,“理查德少爺,你得原諒一個不擅長表達自己的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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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醒來了。
他雙眼渙散地看著純白的天花板,開始思考這之前發生了什麼,而他又為什麼會在這裡。
空氣中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比利看見在他旁邊放著一個輸液架,上麵掛著幾個輸液袋,透明的茂菲氏滴管裡有液體在緩緩滴落著。
比利反應過來,他這是在醫院。
我為什麼會在醫院?是誰把我送來的?我睡了多久?不停有問題從比利的腦海中冒出來。
疼。
比利試著動了動手指,除了疼痛之外他什麼也沒感覺到,他的身體疼得好像每一塊骨頭都被敲碎了一樣,但好在他一向很擅長忍耐疼痛。
確定了他現在的狀態無法移動後,比利閉上了眼,雖然他現在毫無睡意,但這熟悉的場景讓他不由得回憶起了過去。
似乎所有的醫療場所都是這樣,昏昏沉沉之中,比利這樣想到。
*****
這個世界早已改變。
比利站在萊克斯集團的頂層,從上往下俯視著這座城市,從他這個視角向下看,下麵的人們小得像螞蟻一樣,他隻能看見不同的色塊在移動著。
“感覺怎麼樣?”一直在比利身後看著的盧瑟走了過來,他將手親昵地放在了比利的肩膀上,自然得就好像喝水一樣。
比利不適應地後退了兩步,甩開了盧瑟放在他肩膀上的手。
“盧瑟先生,我說過的,我不喜歡有人靠我太近。”比利皺著眉,他感覺有點不對勁,以前盧瑟也喜歡對超人動手動腳嗎?
“抱歉?”盧瑟毫無誠意地對比利道歉,同時後退了兩步,和比利保持了至少一米的距離。
比利死死地盯著盧瑟,直到盧瑟臉上虛假的笑容變得僵硬起來。
盧瑟以前也會做出這樣的親密舉動嗎?
記憶裡是沒有的。
在比利的印象裡,盧瑟一直是有些傲慢的存在,他對和人親密接觸是有些厭惡在的。
當然,盧瑟對超人乾過比動手動腳更為過分的事情,他曾經開設了一個實驗室名為‘卡德摩斯’,在那個實驗室裡,盧瑟曾試著造一個他和超人基因結合在一起的人造人。
好在最後實驗失敗了,但這件事讓超人生理上難受了很久,畢竟不是誰都能接受,自己的敵人在試著給自己生孩子這件事,儘管盧瑟的出發點是為了殺死超人。
一個大膽的想法從比利的腦海中冒了出來:該不會盧瑟是同性戀吧?
想想盧瑟在一見麵就對他做出了超越正常人社交範圍的親密舉動。
還有他在大都會的這一個星期裡,盧瑟隻要和他相處就會用手去摸他的肩膀和臉……
想到這比利的表情逐漸變得驚恐了起來,該不會盧瑟饞他的身子吧?!
就這樣,盧瑟眼睜睜地看著站在他麵前的少年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從若有所思變成了驚恐,看向他的眼神裡也多了幾絲閃躲。
不明所以的盧瑟緩緩地打了一個問號,他有個預感,如果
不搞清楚眼前這小鬼腦子裡想的事情,那麼他接下來的所有計劃都會受到影響。
“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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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驚恐地後退了一步,“盧瑟先生,您……”
“萊克斯。”盧瑟打斷了比利,“我說過的,我們是盟友,你不需要對我使用尊稱,我們還有很長一段時間要相處,可以叫我萊克斯。”
“那個……盧瑟先生,我還是未成年。”才十五歲的比利再次後退了兩步,他試著對盧瑟強調自己的年齡,好讓盧瑟打消他的奇怪念頭。
聽到比利的話,盧瑟的臉成功黑了下來,他幾乎瞬間就明白了比利言語之中的潛台詞。
盧瑟冷下臉,看著比利咬牙切齒地說,“你最好把你腦子裡的這種愚蠢想法給丟掉。”
他就不該對傻子的思維方式抱有期待。
“我對你沒有任何特殊想法。”盧瑟盯著比利一字一頓地說道。
比利尷尬地笑了笑,小聲地給自己辯解著,“正常人哪裡會做這種親密舉動啊。”
“我隻是想讓你放鬆一點。”盧瑟聳了聳肩,沒有再試著靠近比利,他攤開手道:“我知道你的壓力很大,我研究過人類行為學,知道這種適當親密的舉動能讓人放鬆下來,拉近我們之間的距離。”
盧瑟無視比利欲言又止的表情,繼續自顧自地說著:“聽著,孩子,你戒備我是件好事,我不是什麼好人。”
你還知道自己不是好人啊,比利在心裡腹誹。
“但我們之後還要相處很久,我說過的,你可以把這裡當作是自己的家,我充當你的臨時監護人,我不希望你在自己家裡也保持緊張。”盧瑟的臉上寫滿了真誠,似乎真的在全心全意地為比利著想一樣。
比利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盧瑟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