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成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後,宇智波斑周身氣勢越發淩厲。
他比泉奈大六歲多,但由於生日是在12月24號,翻個年頭就多一歲,前麵加一年,過了新年又加一年,於是宇智波斑莫名其妙就十八歲了。
十八歲在戰國時代早已成年,而斑的身高和肩膀也徹底長開了,穿上鎧甲後完全不輸給鏖戰多年的中年大叔們。
此刻的他真的將全族當做了自己的責任,滿心滿眼都是儘全力帶領家族過上好日子、走上巔峰的念頭。
懷揣著這樣的信念,肩負著如斯重責,心頭閃爍著傳承至今的榮耀,宇智波斑的言行舉止自然越發威嚴厚重。
可這都壓不住泉奈。
泉奈得知自己要被丟到風之國吃沙子後,立刻衝到老哥麵前要個說法。
“交給我才放心?恐怕不是吧?”
他完全不怕兄長那如刀鋒般審視的目光,反而用抱怨的語氣說:“斑哥隻是單純不想讓我參與接下來與千手的戰爭。”
宇智波斑成為新族長,過年時要去相熟的貴族搞交際,那些貴族和委托人為了掂量一下宇智波新任族長的分量,必然會派發戰爭任務。
再說了,去年秋末初冬的戰爭中,宇智波因更替族長的緣故並未出戰,千手最後成了贏家。
畢竟能對付千手的隻有宇智波,那些雇傭了日向啦、羽衣啦的貴族都輸了。
而宇智波一族總要賺錢,宇智波斑也需要向家族、向合作者、向雇主展現實力,所以開春時宇智波和千手必有一戰。
“哦,我就是不想讓你摻和進來。”
宇智波斑似乎掌握了和弟弟溝通的技巧,和泉奈說話態度越發坦誠,不再是以往那種哥哥哄弟弟的感覺,多了一分耐心和誠懇。
因為麵前的泉奈不僅是弟弟,還是他的追逐者、合作者以及競爭者。
哦,當然,還是個會故意在自己麵前摔杯子的搗蛋貓。
“再說了……”宇智波斑似笑非笑,“我這麼做,難道你不高興嗎?”
他盤腿坐在泉奈麵前,穿著深藍色的居家褂子,下身是到小腿的七分褲,從小腿到腳踝用繃帶纏住,露出了滿是老繭的腳掌。
厚厚的像是聖誕樹一樣的長發鋪在地麵,隨著宇智波斑微微歪頭的動作,長而厚的劉海兒挪開,露出了宇智波斑的雙眼。
漆黑的眼眸裡滿是揶揄,還有一些戲謔。
“正常情況下,我作為長子,成為族長後,的確該將有競爭力的弟弟發配到邊緣之地,以消減你的影響力。”
雖然父親將泉奈當磨刀石的行為很可惡,但恰好給了宇智波斑一個完美地讓弟弟避開戰爭的好借口。
他摸了摸弟弟的腦袋,“我這麼做,正符合一個合格族長的表現,泉奈難道不滿意?”
泉奈歎了口氣:“你也說了是正常情況下。”
彆人不清楚,宇智波斑能不知道嗎?泉奈完全沒有和他爭的意思,這些年之所以這麼跳,完全是老爹宇智波田島和千手柱間的鍋!
泉奈抬眸,大大的貓眼裡閃爍著莫測的光。
“難道斑哥對自己沒信心?讓我留下來會給你壓力嗎?”
“是啊。”宇智波斑單手撐著下巴,胳膊支撐在膝頭,歪著臉看弟弟,他笑眯眯地說:“彆想故意激我,我承認,有這麼優秀的弟弟在旁邊做小動作,即便是我也會頭疼。”
宇智波斑從不曾忘記,他最初和千手柱間說要建個村子,根本目的是想要保護弟弟。
泉奈是他的兄弟,是他最信賴的人,也是他的支撐和理想起點。
如今泉奈展現出了不輸於自己的天賦,宇智波斑很自然地將泉奈看做了自己的繼承者。
他希望弟弟能沿著他這個兄長的路,真正踏上幸福彼岸。
既然如此,宇智波斑手裡的力量將來肯定要交接給泉奈,他不能一直將泉奈邊緣化。
可宇智波斑也頭疼於弟弟受到父親的影響,想法有些狹隘和偏激,最起碼目前泉奈無法和他達成一致。
是的,宇智波斑思前想後,覺得泉奈之所以這麼憎恨千手柱間,除了南賀川小河邊交友這件事外,還有父親的思想灌輸。
這是典型的【我家孩子沒錯,一定是彆人的錯】的雙標思維。
怎麼說呢,泉奈覺得一切都是千手柱間的錯,而宇智波斑覺得一切都是老爹宇智波田島亂教孩子的錯。
泉奈看他哥雙標,他哥宇智波斑看弟弟也雙標,隻能說不愧是兄弟。
宇智波斑雖然成了族長,但他心裡明白,他並未真正控製全族。
父親宇智波田島還活著,還成了長老,老父親的心腹都還在,萬一父親越過他繼續影響泉奈,還給泉奈發任務,那就麻煩了。
宇智波斑盤算著,先將弟弟打發走,他再和老爹鬥一波,徹底讓老爹安心在家逗貓養老後,再將弟弟調回來。
不過這種事就不能告訴泉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