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眼睛彎成了上弦月(1 / 2)

阿正小心翼翼的扶著安好好下樓去,遇到了樓下的房東善意的笑容,阿正用蹩腳的英語和她打招呼,安好好則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傻瓜一樣,事事都得依賴彆人。

在來美國之前,她的英語是比阿正要好的,阿正沒有讀過多少書,英語單詞都不認識幾個,可是他竟然依靠自己頑強的毅力,在短短的時間內學會了很多英語,竟然也能和彆人熟練的打招呼了。

而安好好,則好像英語功能退化了一般,越來越懶得開口和彆人說話了,阿正經常鼓勵她多出去和彆人交流或者學習,可是安好好始終覺得這裡並不是自己的故鄉,她總有一天還是要離開這裡的。

大概就是心中有一種預感,雖然安好好和蘇傑已經登記結婚,但是她仍舊在這裡找不到歸屬感,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安好好在床上輾轉難眠,她不斷的想起了席城。

就好像是這個孩子在不斷的提醒著她,隻要這個孩子存在,她這一輩子都無法擺脫席城了。

兩人在樓下散了下步,安好好看著外國同胞們臉上喜悅的笑容,內心似乎也晴朗了許多,她還是沒有朋友,真是好羨慕那些可以結伴同行的人,她們的臉上洋溢著青春的笑容。

安好好想起了喜寶,也不知道喜寶現在怎麼樣了,以前兩個人也如現在這般好吧,可是這些都變成了過去。

安好好不知道為何,心中總是充滿了感傷,她甚至了解過,這是不是產前抑鬱呢?可是她覺得自己太過於僑情了,長這麼大了,遇到了那麼多難題,哪一次不是自己抗過來了,現在竟然會被一個抑鬱症打敗?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安好好一個人的時候,還是會非常的失落,情緒時好時壞,她也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內心總是充滿了不安,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恐懼和害怕。

總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特彆是一想到席城現在身邊站著的女人是彆人的時候,安好好的內心便湧現出一種深深的無助感,和一種生無可戀的絕望。

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才能讓自己變得開心快樂一點,大概隻有肚子裡的孩子能夠真的讓她感到快樂一些吧。

漸漸的她已經能夠感覺到胎動,像是小家夥在和她打招呼一樣,肚子越來越大,胎動也越來越明顯了,安好好唯一的安慰,也就是如此了。

安好好也數著日子,每日雖然覺得煎熬,但是也一日一日的熬了下來,她和抑鬱症做著鬥爭,期待著孩子的降生。

席城在給了喜寶一筆錢之後,並不希望瑤瑤和花少追究這件事情,因此在瑤瑤和花少事後問起的時候,席城隻是淡淡的回答說:“沒有抓到人,不過我相信他不會再來打擾我們了,這件事情就這樣吧……”

儘管席城的語氣非常的嚴肅,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可是瑤瑤和花少的心中始終不放心,因為擔心這個人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爾反爾,畢竟這件事情對瑤瑤和花少的影響更大。

“你覺得席城在處理這件事情上是不是很奇怪,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放過對方,這實在不是他的風格呀。”

瑤瑤冥思苦想,她已經了解席城的性格,自然知道,席城既然這麼做,肯定有他的理由和想法。

“我早就察覺到了,因此現在我找人去查了一下那天銀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席城會放過那個敲詐勒索咱們的人,難道他們是認識的?”

花少對瑤瑤說,兩個人在酒吧裡喝著小酒。

隨著季節的變幻,酒吧裡的生意是越來越慘淡了,現在開娛樂行業的人越來越多了,競爭也越來越大了,花少漸漸覺得吃力,酒吧看上去像是生意很好的樣子,其實真正的內幕隻有他自己知道。

因為靠著朋友捧場和前來娛樂,所以花少自己在酒吧上貼了不少錢,還有些所謂的朋友每次來都是掛賬,根本就不付款,明明不缺錢,但是每次花少讓他們結賬的時候,他們便開始推三阻四。

“花少,放心吧,這點小錢我還能跑不成?我今天真沒有帶錢,下次吧,下次一定吧賬單給全部結了。”

“哥們,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也看到了,現在酒吧的生意不好,快經營不下去了,要是再沒有資金運轉,這些酒水我都買不起了……”

花少苦心婆心的說著,每次去找被人還錢,都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孫子一樣,需要對彆人說儘好話,低三下四的去求人,即使如此,還是會有得罪彆人的時候。

比如現在他正在麵對的這個朋友,名字叫林子君,大家都尊稱他一聲“君哥”,家境優渥,為人卻不怎麼樣,性情有些暴躁,並且非常的以自我為中心。

其實這也沒什麼,哪一個有錢的少爺或者有個性有能力的男人會沒有點缺點呢?他們活得驕傲而又任性,這些花少都是可以理解的。

過去他也一樣,隻是在生活讓他摔了一個狗吃屎之後,便不再一樣了,他為了生活下去,放下了內心的驕傲和霸道,學會了像一個市井小人,開始為了生活算計著,努力著。

這個君哥點了一支雪茄,一副非常看不起花少的樣子。

“你小子不就是怕我欠你那兩個錢嗎?至於在我們麵前哭窮嗎?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君哥什麼時候欠過彆人的東西不還了,記得當初,可是你哭著求著讓我帶一幫兄弟到你的場子來玩的,現在怎麼了?忘記了當初是怎麼求我的了?而且你也不看看,要不是我,你那破酒吧能有現在這麼好的生意嗎?……”

君哥對花少的行為和舉動非常的反感,他的臉上寫滿了不愉快。

“君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很感激當初你的捧場,我這個酒吧要是沒有你,還真經營不下去,可是我現在是真的缺錢啊,要不然我怎麼都不敢找你要錢呐……”

花少覺得自己就好像是被君哥踩到了泥巴裡麵的那個人,為了錢他連臉麵都可以不要了,為了生活,他也可以這樣低聲下四的去求人,這是他在以前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