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 怎麼發燒沒燒死她呢?(2 / 2)

一來她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夢中,還是被砸中了穿越大禮包;二來,她對袁平口中的地名感到奇怪。

南徐州?

徐州還分南北嗎?

她就是再沒文化,也知道徐州是華夏九州之一,所以南徐州是個什麼鬼?

小姑娘的記憶隻能讓她聽懂人說話、會說話,但無法告知這裡什麼時代什麼國家。

凝眉思索,讓她本就疲憊受驚的身子再次覺得難受起來,腦袋昏昏脹脹的,她難不成還……暈船。

暈船的感覺還沒消停,很快沈舒又覺得有些發冷,再之後又覺得全身燥熱。

她明白她大概是發燒了。

一旁的袁平也發現了不對,見沈舒一張小臉燒的紅撲撲的,立刻揪住離他最近的下屬急道:“下床後,若是沒有醫士候著,你便拿著部君的名帖去安成王府,請安成王請最好的醫士到袁氏彆院,並告訴大王②事後,部君會親自相謝。”

“喏!”下屬趕緊應下,此刻都恨不得跑到安成王府捉人來給小娘子診治。

袁平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時下幼兒早夭者甚多,特彆是高熱導致幼兒早夭。

之前的小郎君不就是死於高熱嗎?之後女君傷心欲絕,也隨著小郎君去了。

索性渡江的時間並不長,船一停下,還不待船夫牽繩,袁平便抱著沈舒朝著早已等在那裡的犢車奔去,他身後的下屬也奪馬狂奔。

渡口,張綸早早奉命在此接應。

見袁平親自抱著沈舒,身邊不僅沒有乳母仆婦,就是沈氏部曲也沒一個,就知道出事了,張綸沉聲問道:“仲和,出了何事?”仲和是袁平的表字,是袁氏家主袁充親自取的。

“張主簿,這些都先放下,回去再說。”袁平急道,“小娘子起了高熱,我已命人取了郎君名帖去安成王府,拜托安成王為小娘子延請名醫,我們先回彆院。”

張綸是袁充的屬官,知道沈小娘子對郎君的重要性,甚至為了迎接沈舒,他還帶了自己的妻子過來,見狀趕緊叫來妻子施氏:“你先侍候小娘子入犢車。”

施氏應了一聲,立刻親手從袁平手裡接過沈舒,然後摸了摸沈舒的額頭,趕緊道:“是高熱,快讓人將棉被和褻衣拿來,再讓人生手爐來!”

沈舒覺得周圍的溫度更高了,腦子也更迷糊了。

她覺得自己睡了很久,那個小姑娘的記憶又多了一些,不停的放映著,中間她醒了幾次,雖然又換了人,但說話的口音服飾還和之前一樣,她就知道自己還一直在夢中。

她自嘲一笑,這世上哪裡有這麼真實又漫長的夢。

所以她真的穿越了嗎?

那些暴行,那些畜生還有吳媼的死,還有她一個五講四美的好青年在這裡殺人犯罪。

一想到這些,她就討厭這個世界,一點也不想留在這個世界。

還是讓高燒燒死她吧!

袁氏彆院。

一間裝飾清雅的院子中,袁平和張綸正好剛從內室走出來,醫士徐祥正在屋內診病。

兩人是男子,之前是無奈之舉也就罷了,如今有施氏和仆婦照顧,他們斷沒有在入小娘子內室的道理。

其實他們此時在內院就已經是失禮了,隻是部君不在,他們要理事才不得已入內院。

張綸身為主簿,有官職更好和人打交道,率先上前一步問道:“徐先生,我家小娘子如何?”

徐祥歎了口氣,道:“驚厥所致,邪氣入體,起了高熱,又鬱結於心。”說到這兒,他看向兩人目露奇怪,他並不明白,一個幾歲大的娃娃怎麼會鬱結於心。

張綸想到袁平之前描述的經過,也露出痛心疾首的樣子:“陪伴小娘子長大的乳母被賊子殺害,小娘子是在為乳母而傷啊!”

至於沈舒殺人的事,他絕口不提。

聽到這話,徐祥果然感歎道:“赤子之心啊!對乳母尚且如此,可見鄉君心思至純。”

安樂鄉君是沈舒的封誥,大雍但凡有品階的女眷,無論年齡大小,外人皆以品階封號相稱。

據傳這封誥還是沈舒出生後,袁皇後就替外甥女求來了。

可現在哪裡是討論品行的時候,張綸連忙道:“徐先生是大王最信任的醫士,定然是醫術精湛,可有法子救救我家小娘子?若是徐先生能醫治好小娘子,台輔③和沈使君必將重謝先生。”說完就是深深一揖。

徐祥知道沈舒的身份,畢竟當年沈使君能以寒門之身娶得氏族嫡女可謂是天下奇談,隻是沒想到袁家如此重視這個外孫女。

不過想想也是,前朝廢帝之禍,讓袁氏一族幾乎滅族,若非如此,沈使君一個寒門武將如何取得了袁氏女郎?

現下袁皇後無子,袁充又無兒,唯一的血脈相連的親人後輩,就是床上的小姑娘了。

袁充和沈使君的人情可不易得,徐祥知道這是個機會,將張綸扶起後,捋了捋胡須:“有一方或許可試上一試。”

張綸和袁平聞言大喜。

沈舒再次醒來是傍晚的時候見,還是昏睡中朦朦朧朧看到的樣子,她知道自己是真的穿越了。

怎麼發燒沒燒死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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