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打酒到底有沒有被演,這個不知道。
但是三月彌生奉行隻要自己先打出問號,就沒人能夠演過他的準則。
彆問,問就是不知道。
他滿身是血,手腕和腿骨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再加上今天早上才剛剛被從死亡生命線上搶救回來。
以及在毆打罪犯之前,還在太平間生死時速拆了個炸彈。
雖然實際上是蘇打酒拆的。
不僅直麵罪犯的死亡,還被濺了滿身血。
在二樓看著的蘇打酒表情管理開始失控。
那個惡魔暴君□□者又又又回來了啊!
唯有腦波同頻率的大腦們知道三月彌生當時想的是什麼——【光是想想弄不死對方的話,就讓二月補上一槍好了。】
二月明顯無所謂,畢竟兩個神經病要瘋一起瘋。
但是八月要抓狂了。
他抬手刪除手機上剛剛不受控製打出來的【5-4】,他的手還有點抖。
共享喜悅和疼痛並不是一種意識上的誇張,而是真的共享啊!
蘇打酒覺得手部細細麻麻的刺痛,按著輸入法鍵盤的手肌無力到仿佛是麵條。
連和三月彌生隔著4個序列的蘇打酒都覺得痛,緊挨著的二月狀態隻會更糟糕。
【八月:二月?還能走嗎?接到蘇格蘭就要跑路了?】
【二月:疼疼疼疼疼……】
行了,這個清酒不能要了。
知道你疼了,彆說話了。
兩個瘋子中自認為是唯一正常大腦的蘇打酒覺得開始幻痛起來了。
“蘇打。”正巧,帶著鴨舌帽的諸伏景光到了,那一聲呼喚把蘇打酒從那種被支配的恐懼中拖了出來。
畢竟三月和八月之間隔著一個季度,就算受到影響也不會那麼深,明顯就是那兩個神經病見不得彆人好。
“你去哪裡了?”蘇打酒的聲音有點冷,他被三月彌生的前任人格“詐屍”嚇得有點嗆。
蘇格蘭聽他這麼問,心裡咯噔了一下,但還是狡辯道:“順便給你去取花粉過敏的藥。”
他示意自己手裡提著的藥包。
其實就是普通的感冒藥……
但是蘇格蘭沒半點心虛地和蘇打酒對視。
做臥底的心要黑,良心要不得。
說謊……?沒說謊……?說謊?
蘇打酒看著蘇格蘭,從表情分析出來的情報有點複雜,他一時間有點混亂。
主要還是因為有兩個瘋子在他腦子裡鬼哭狼嚎,害得他沒辦法集中精神。
但是蘇打酒接過藥包的時候,心裡不能說一點感動都沒有。
“你是天使嗎?”蘇打酒小小聲問了出來,他拉了拉遮住臉的口罩,耳根有點發紅。
要知道酒廠向來壓榨員工,這麼友好的同事真的不多見。
諸伏景光一愣,問道:“什麼?”
他並不是沒聽到,而是覺得自己聽錯了。
“不,沒什麼。”蘇打酒故作冷漠地把藥包揣進口袋裡。
把蘇格蘭留下來。
他沒辦法回去了,那就讓蘇格蘭……讓諸伏景光留下來。
隻要把公安那邊諸伏景光原本就是酒廠人的消息坐實……
不好的念頭在翻滾。
蘇打酒不是不知道,但是他不想阻止。
老實說能和一群瘋子混在一起的能有什麼正常人?
蘇打酒也是相較於其他“瘋子”顯得更正常一點而已。
隻正常一點。
【三月:按照計劃,景光要回公安的。和零一起。(備用)】
【八月:你相信公安?!你忘記hiro當時是怎麼暴露的了嗎?!】
【三月:是你的失誤,八月。】
蘇打酒捏緊拳頭,的確。
是他的失誤,是他晚到一步,以至於後麵的一係列事情。
但罪魁禍首不應該是某個FBI嗎?!
真的差一點,差一點諸伏景光就沒救了。
人死不能複生,真死了就沒辦法了。
冷靜。
蘇打酒告誡自己,把那份翻湧上來的記憶壓回去。
我趕到了,諸伏景光沒死,蘇格蘭沒死,我救到了。
但……
【八月:我的失誤我會負責。】
負責把諸伏景光完完整整、清清白白地送回去。
再回去把某位金發黑皮的神秘主義波本酒一起打包出去。
靠!
蘇打酒想到這就頭疼。
他努力了啊!
那兩個混蛋不想走他有什麼辦法?!
蘇打酒覺得自己遲早被臥底逼瘋。
待在外麵一個勁喊疼的清酒看熱鬨不嫌事情大。
【二月:同期的默契.mp4聯手製敵.mp4他愛他愛他但不愛你.mp4紅黑白月光.mp4】
蘇打酒一邊覺得他又發什麼瘋,一邊點開一看。
好家夥就是蘇格蘭瞞著他和鬆田陣平見麵的那一段。
清酒甚至把這段剪輯出好幾個不同的視頻版本,把那默契的一個對視剪輯出一眼萬年、非你不可、愛你到天荒地老的效果。
八月:人麻了.jpg。小醜竟是我自己.jpg愛是一道光綠到你發光.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