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酒與安眠藥(1 / 2)

金色的櫻花緩緩旋轉,四散飛舞之後翻轉成一朵血紅的折紙櫻花。

【認證通過。】

但是隨後出現的並不是什麼三月彌生以為的電腦桌麵,而是一行行一列列的行動報告。

至少他現在看到的這一頁,文件落款的署名都是——八月。

不是“蘇打酒”而是“八月”。

哇喔,他現在大義滅親還來得急嗎?

三月彌生看著一份份打上【已死亡】標誌的照片,他翻了兩頁之後就打開了搜索網頁,打進自己在文件上看到的名字。

結果出來的不是什麼在逃通緝犯就是什麼黑色幫派的領頭人物。

嘶。

三月彌生倒抽一口冷氣,你一個黑色組織的家夥作風這麼正直的嗎?

難道是我誤會了?八月不是去混黑了,而是什麼不使用正規手段的秘密警察?

但是這個資金走向……?

三月彌生又看不懂了。

你是吞金獸嗎?拿人錢財替人收屍的那種?

隨機選擇一個幸運兒破財又消命?

三月彌生看到其中還夾雜著幾張臉上畫著紅叉的照片,記錄很簡單。

八月的描述隻有短短的一句話——【異常排除】。

異常?

“三月,你上錯號了。”蘇打酒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站在電腦前麵默默出聲道。

他身上帶著水汽,還沒擦乾的頭發還在往下滴水,他甚至還給自己開了一瓶波本威士忌。

澄澈的酒液倒進杯子裡,蘇打酒身上原本痕跡可恐的血跡洗掉之後,皮膚上卻沒有留下傷口。

不是他的血嗎?

三月彌生打量蘇打酒的同時切出電腦畫麵,回到初始狀態。

“喏,白的這邊。”蘇打酒微微伏下身子,把頭挪過來,顛倒的屏幕映入他的視野。

他放下酒瓶和杯子,隨後手指接管鍵盤,紅色的櫻花退回金色的形態。

進入之後是一個普通的電腦頁麵,蘇打酒熟練地調出監控的畫麵。

這座房子的大大小小每一個角落幾乎都包括在內。

“小陣平……是這間吧?”

蘇打酒放大畫麵。

“這間房隻有這一個監控。”

畢竟是客房,隻有三月彌生在家的話,這間房一般都是派不上用場的,攝像頭能夠拍到的位置也隻有房門和床尾的一部分。

能夠確認的隻有從門進出的人和床上有沒有人兩件事。

三月彌生看著畫麵,在蘇打酒關閉監控的前一秒出聲道:“床上是不是沒有人?”

“?”

“這個形狀是枕頭吧?”

蘇打酒僵住了,他臉上的表情從問號變成了感歎號。

一隻手突然在畫麵裡出現擋住了鏡頭,手心裡的紋路清晰可見,甚至還有鬆田陣平的半張臉。

“喲,找到了。”鬆田陣平的聲音通過網路傳過來。

“啊,被發現了。”三月彌生有點意料之中的感覺。

“啊,被發現了。”蘇打酒點點頭,然後用著和三月彌生一樣的語氣說道。

隨後他拔腿就往外跑,跳窗跑路一條龍,熟練到不得了,甚至還順走了三月彌生的全屏智能機。

三月彌生看看桌子上一口沒喝的波本酒,他放在鍵盤上的手無意識地敲出一個問號。

“應該——還來得及?”

蘇打酒跑了他總不能跑,他要是跑了不就是不打自招了嗎?

不過他現在在想的不是這個問題。

隻見三月彌生一邊熟練地關閉監控攝像頭,一邊清除還沒自動刪除的往期影像數據。

他在想蘇打酒跑路的時候到底有沒有穿鞋?

鬆田陣平是什麼洪荒猛獸嗎?把人嚇成這樣?

“咚咚。”門被敲響了。

三月彌生臉不紅心不跳,聲線連起伏都沒有,“請進。”

於是鬆田陣平進來了。

手裡拿著那個拆了一半的監控攝像機。

“我看燈還亮著……不過你這是在做什麼?”鬆田陣平舉著那個攝像頭詢問道。

“熬夜、加班。”三月彌生麵不改色的回答道。

“你不是休假嗎?……剛剛在房間裡找到了監控攝像頭……解釋一下?”鬆田陣平就看三月彌生還能說出什麼鬼話來。

他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反而成了被監視的那個。

三月彌生聞言側了側腦袋,“監控?以前留下來的吧……”

“以前?”鬆田陣平拋了拋手上的攝像頭,分量很足是比較老舊的款式。

“因為我哥好夢中殺人。”三月彌生把鍋甩給精神病的二月。

“誰?你二哥?”鬆田陣平露出你在說什麼鬼話的表情。

“日記本裡寫著的。”三月彌生雙手離開鍵盤,開始複述內容“淩晨一點左右,二月拿著刀站在我的床邊,他準備殺掉我。”

鬆田陣平聽得心裡發涼,任誰半夜醒來看見家裡人拿著刀要殺人都要後怕。

但是……,“我記得你哥叫如月?……如月?二月?”鬆田陣平找椅子坐下來,自己又念叨了一遍這個稱呼。

他突然意識到如月就是民間對二月的傳統稱呼。

“你完全沒說過這件事……。”鬆田陣平拿著那個攝像頭,擺出一副要徹夜長談的樣子。

“雖然其他幾個家夥都不在,但是你要是想說的話可以和我談談。”

“嗯。”三月彌生回憶了一下日記本裡的內容,“就是二月他睡著後就想要殺掉彆人。所以後來他被送去精神病院了。”

“?”鬆田陣平覺得這位當事人一點都不悲傷甚至還有點想笑。

“你不是說他死了嗎?”

如果是送去精神病院的話,為什麼會查不到痕跡?

而且後來他和伊達讓三月彌生去給如月備案失蹤的時候,三月彌生也沒有說什麼。

還有那個組織裡的白烏鴉——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