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的殘酷 他就一定會殺掉她這個現……(2 / 2)

謝白鷺慢慢接觸到了關於這個修真世界的一些常識,但小星隻是個器靈,很多東西都是恰好聽彆人說了才知道,她對這世界依然一知半解。

至於五星鼎的來曆,小星一點兒沒隱瞞,甚至還得意非凡。

據小星自己所說,五星鼎本是神器中的神器,隻是如今鼎上五顆元素精石遺失其三,它便明珠蒙塵了。它原先在一個靈力充沛的地方待得好好的,哪知卻被一群修士發現了,自此它就沒個消停日子,一直在被爭奪。

本來對它來說,認誰當主人都可以,反正這麼多年它都不知換過多少主人了,但偏偏它遇到了淩凇這個瘋子。

淩凇根本不看重它的神器身份,他要的是構成它的材料,他要拆了它好祭煉他的本命劍!

這它可不乾,可不就要拚了命地逃?

神器不神器的,謝白鷺聽了也沒什麼感覺,再厲害跟她一個不怎麼會用的有什麼關係?

按照小星所說,她的修為是築基中期,尚未辟穀,因而儲物袋中還有乾糧。幸而修士新陳代謝似乎要慢於凡人,對食物的吸收也更充分的樣子,代謝終產物產生得又少又慢,她穿越以來就解手過一次。

修士的境界從低到高依次是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分神、洞虛和渡劫。謝白鷺還記得小星先前說過,淩凇的境界是金丹中期,比人家低了一整個大境界,原身竟還敢跟淩凇奪寶嗎?

謝白鷺問小星:“你還記得我原來這身體的主人是怎麼死的嗎?她是主動去招惹的淩凇,還是無辜被牽連?”

小星這會兒跟謝白鷺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經過她的“談心”,對她多了那麼一絲絲的認可,已是有問必答,聞言想了好一會兒才說:“不記得了,反正是那一批人跟那瘋子搶我,差著境界呢,怎麼可能搶得過?”

謝白鷺本想了解一下原身的事,萬一將來遇到原身親友了呢?但既然小星這裡問不出來,隻能作罷。

相較於這個世界的情況,她更在意的是修煉的事。看淩凇下手殺人毫無顧忌的樣子,又聽小星說他還是什麼五大世家的,可見這世界是多麼危險,所謂世家也不會克製己身。

在她原來的世界,為了生存她曾拚命學習,那麼在這個世界,為了不被人殺了,她也得拚命修煉才行,隻有修煉出來的修為才是她安身立命的資本。

小星好歹是神器器靈,不但能教謝白鷺如何打坐修煉靈力,還能教她劍法,隻不過她沒有武器,暫時隻能拿樹枝比劃。

至於五星鼎本身,因為殘缺,再加上謝白鷺本人還是修煉新人,除了利用它跑路,彆的就彆想了。甚至她都沒辦法將它收入體內,為了讓小星這個土著隨時提醒自己,她也不能將它放入儲物袋中,隻能拿布包了緊緊吊在腰間。

謝白鷺不覺得多少遺憾,她從小就沒有享受到多少父母關愛,總是在有限的資源下努力,如今的境況也不覺得難。

有老師教她如何修煉,她已經很幸運了。

穿越的第三天,謝白鷺終於遇到了彆的活人。

當時她正在打坐恢複靈力,忽然闖來一隻跟野豬很像的妖獸,但體型比大象還大,驚得她跳起來就跑。

利用五星鼎跑路需要行氣掐訣,但那妖獸來勢洶洶,緊追不舍,她根本沒時間,隻能慌不擇路地奔逃,而那妖獸在她身後撞斷了一棵棵攔路的大樹。

小星急得大喊:“這隻妖獸隻是練氣而已,你彆跑,揍它啊!”

謝白鷺也很急:“我拿什麼揍!我丹田還沒好,我甚至連柄劍都沒有!”

她藏在小腿上的匕首隻是普通武器,這妖獸看起來皮糙肉厚的,她還沒靠近它隻怕就被它一頭撞飛了。她是要適應這新世界,但也該循序漸進才對,小學生就好好去做加減乘除不要挑戰微積分呀!

小星作為神器器靈,這輩子就沒見過看到妖獸就跑的修士,可偏偏謝白鷺原先就是個不會修煉的凡人,接觸修煉不過幾日而已,看到妖獸被嚇跑再正常不過。

但它還是不忿,哪怕是臨時的,它的主人怎麼能被區區一隻築基妖獸嚇跑呢?

小星正要再開口逼謝白鷺一把,卻見一道劍光閃過,那妖獸便被阻了阻,隨後一道白色身影躍上妖獸頭顱,竟一劍刺入那妖獸的脖頸,長劍幾乎沒入妖獸軀體內,它慘嚎一聲,漸漸沒了聲息。

謝白鷺聽到了身後的動靜,轉頭時剛好看到妖獸那龐大的身軀倒地,揚起的煙塵遮蔽了她的視線。

煙塵中,一道男聲傳來:“這位姑娘,你沒事吧?”

聲音很年輕,音色還算好聽,隨著煙塵消散,男人英俊的模樣也出現在謝白鷺眼中,他麵上帶著淺笑,看著平易近人。

這男修出現後,小星就不說話了,謝白鷺隻當它不存在,一臉感激道:“多謝公子出手相助。我跟我大哥走散了,幸好有公子在,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年輕男修麵上帶著和煦的微笑,揚聲道:“姑娘客氣了,我名錢朗,是個散修,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謝白鷺道:“我叫謝白鷺,也是散修。錢公子,救命之恩我定會銘記,隻是我與大哥失散,他這會兒應當急著尋我,我先去尋到他,今後再一道去公子府上致謝,還請公子告知府上何處。”

雖然人家救了她,多半是個好人,但她在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又太弱小,沒辦法給予過多信任。至於名字,反正這世界也沒人認得她,說真名也免得有人叫她她反應不過來。

錢朗微笑道:“不過是順手的小事,謝姑娘不必介懷。我觀謝姑娘似是受傷了,不如便好事做到底,幫謝姑娘找到你大哥吧。”

謝白鷺婉拒:“這怎麼好意思呢?我不想耽誤錢公子的事。”

錢朗笑道:“我也沒什麼事,謝姑娘不必怕麻煩我。”

謝白鷺注意到此人邊說邊往她這邊走,她心中頓生不安,但麵上隻不動聲色道:“既然錢公子堅持,那便麻煩你了。我與大哥失散不久,他應當就在附近……”

謝白鷺話未說完,錢朗忽然衝過來,靈壓撲麵而來,受傷的丹田泛起尖銳的痛,她隻覺得身上一重,整個人便被抵在粗糙的樹乾上動彈不得。

前一刻還看著溫和親切的錢朗,這會兒單手掐著謝白鷺的脖頸,麵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謝姑娘,你被你大哥保護得很好吧?下輩子記得點,一開始我殺那頭妖獸時你就該拔腿就跑了。”

他說著手往謝白鷺腰間摸去,扯下了她的儲物袋,隻是一頓,便嫌棄道:“就這麼點東西?”

謝白鷺察覺到對方的殺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聽到錢朗的話她就明白了,沒有實力打底,再怎麼動腦子都沒用,人家隻簡單地試探了幾句,就知道她的虛實了。沒有高強的修為,所以隻能虛與委蛇,她說得越多,就越暴露了她的無力。

隨後,她看到錢朗的目光落在她掛在腰間的五星鼎上。

五星鼎拿布包著,所以看不出是什麼樣子,但它是神器,按照小星的說法,人儘皆知……倘若錢朗看到了,必定想要占為己有,他就一定會殺掉她這個現任主人。

在對方令人膽寒的殺意之下,求生的本能在叫囂,被緊掐脖頸窒息的感覺令謝白鷺頭腦有些發昏,她想她絕不能死在這裡,她連淩凇那個瘋子都躲過了,沒道理死在這樣一個普通修士的手下……

謝白鷺的目光忽然轉向錢朗側後方,表情湧上驚喜:“大哥……”

實際上,因窒息她的視線已變得虛幻,她什麼都沒看清,也就沒意識到,那裡真的站著一個人。

錢朗自然注意到了對方那可怕的氣息,他驀地轉頭,心中驚懼,他是看這女修衣著普通,身上更沒什麼法寶,斷定對方沒背景沒實力才會下手,可她的大哥怎麼竟有這樣恐怖的實力?

就在錢朗注意力轉移的那一刻,謝白鷺抬腳抽出藏在小腿上的匕首,奮力一刀刺進對方毫無防備的脖子。

修士說到底也就是厲害些的普通人罷了,錢朗不過築基,身體沒經過雷劫的淬煉,比凡人也就好上那麼一點,脖子這樣的致命處被攻擊,也是要死的。

他慘嚎一聲,與此同時視野中來人的模樣也在他眼中清晰起來。

那是個身著紅衣,英俊到妖異的男人。

錢朗猛地瞪大雙眼,竟是淩凇那個瘋子!他先前遠遠見過對方一次,絕不會認錯的!

靈力順著匕首衝入他體內,匕首拔下時噴湧出的鮮血也帶走了他的生命力,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錢朗極其憤怒與不甘——為何她不直接說她口中的大哥是那個瘋子?那他一定有多遠跑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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