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譜中帶著不靠譜 主人,我有一個好消……(2 / 2)

謝白鷺低頭看著從五星鼎中鑽出來的小星,表情很是一言難儘:“你說的這個邪陣,是我認為的那種嗎?就是很邪惡的,要用人命之類的東西血祭的陣法?”

小星驚訝道:“原來你也有知道的東西啊,我還以為你什麼都不知道呢!”

謝白鷺:“……”這種時候就不用諷刺她了吧!

怎麼說呢,可以說毫不意外,小星的判斷,靠譜中又透著微妙的不靠譜。先前它也說是秘境,結果她一頭撞進去就發覺是邪魔領域,這次它依然說是秘境,結果竟然是邪陣。

小星的語氣突然變得乖巧:“主人,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聽哪個?”

謝白鷺道:“壞消息。”

小星語氣歡快:“那我先說好消息吧!這邪陣跟秘境類似能隔絕神識,你進了這裡,那瘋子就找不到你啦!”

謝白鷺一臉淡定:“壞消息是我會死在邪陣裡。”

小星:“……也、也不是啦!要是設置邪陣的修士很弱,你就可以打敗他,總比麵對那個瘋子好吧!”

謝白鷺:“很弱?比我還弱的那種很弱嗎?”

笑死,煉氣期的修士都比她強。

小星:“……”

謝白鷺嘗試往後退了一步,結果眼睛一花,又回到了剛才的位置,可見這邪陣是有進無出的。

不過,她發覺自己似乎並不是太緊張。

至少現在她不用擔心淩凇會跟鬼一樣突然出現殺掉她,跟永遠懸在頭頂的名為淩凇的這把劍相比,其他的危險似乎都不值一提。

謝白鷺一臉輕鬆道:“走,我們進村裡看看情況。”

不管這邪陣能擋住淩凇多久都好,對她來說都像是監獄放風時間。

謝白鷺本以為村裡會是一片肅殺氛圍,結果她剛走到村頭一戶人家,便有一個中年婦女很平常地端著個裝滿衣裳的木盆走出籬笆小院,看到她還嚇了一跳。

許是謝白鷺此刻的樣子看起來太狼狽,婦人並未意識她是個修士,隻是驚訝道:“閨女,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身上這麼多血?”

謝白鷺突然有點感動,她穿越後就該遇到這樣的問話啊,憑什麼讓她一睜眼就麵對一個瘋子的追殺,而且還沒完沒了!

謝白鷺現在有點兒警惕但不多,反正以她的修為,誰都打不過,便道:“隻是摔了一跤,也沒什麼大事。大娘,您家裡有沒有合適我的衣裳?我想跟您買一套。”

“有的有的!”婦人很熱情,忙轉頭喊道:“大妮,你前幾日新做的衣裳呢,快拿出來!”

屋子裡傳出一道年輕的女聲:“啊?”

謝白鷺很主動地掏出了一顆碎銀遞過去。

婦人也很實在,連忙道:“要不了這麼多,都是些粗麻布,閨女你不介意就行。”

謝白鷺穿的這個女修在修仙界應該算是比較窮的,但對於這些普通人來說,身上衣裳雖狼狽,但還是能看出料子比較好,因而婦人擔心她嫌棄。

謝白鷺把碎銀塞給對方:“如果可以的話,能給我些熱水嗎?我想洗一洗。我姓謝,您叫我小謝就行。”

她穿越來之後就根本沒有機會洗漱,逃命都來不及,再這樣下去要臭了。

婦人聽到謝白鷺還要用熱水,猶豫了下便將碎銀接下來,笑容更真切了幾分:“那大娘便收下了,我夫家姓黃,你叫我黃大娘吧。”

謝白鷺笑道:“那便麻煩黃大娘了,我先在外麵走走。”

黃大娘應下:“好嘞,燒熱水是需要些時辰,你可以去村東頭看看,那裡有一片橘樹是我家的,你可以摘幾顆吃吃,可甜了。”

謝白鷺笑道:“我曉得了!”

黃大娘轉身回了屋子,她女兒剛巧走出來看看情況,便被黃大娘又拉了回去,謝白鷺則沿著村中的土路邊走邊觀察。

小星這時候才小聲道:“你看出什麼了?”

謝白鷺道:“黃大娘家挺乾淨的。”

小星:“……?”

謝白鷺一路走一路看,這會兒正是午後休息的時候,周邊民居裡少有人走動,但凡看到她的,都會詫異地多看上一眼,在她微笑時,便也會笑一笑。

穿越以來經曆了那麼多的打打殺殺——主要是被殺,如今的平和場景對謝白鷺來說便顯得格外有吸引力。

要是沒有淩凇和邪陣,能在這樣的村子裡安定下來多好啊!

她小聲道:“整個村子看起來非常平靜,他們好像甚至沒有發覺出不去村子了。”

小星想了想道:“可能是,我們運氣特彆好,這邪陣剛布置好。”

謝白鷺:“……那是運氣挺好。”

小星有點兒理所當然的語氣:“你是氣運之子嘛。但凡這邪陣晚一點布置好,那瘋子怕是已經追過來了。”

從時間上來算,倘若淩凇不跟滕安嵐糾纏太久的話,確實也差不多該追蹤到附近了。

因為滕安嵐不嗜殺,又是滕家人,那兩人的戰鬥應該認真不到哪裡去,那麼淩凇就不會像上次一樣隔了三天才追來。

謝白鷺嗯嗯地應著,反正隻要小星在危難之時彆躺平就行了,它堅信她是氣運之子沒有任何壞處。

她一路溜達到了村東頭,看到了那一片橘子樹,也沒有發現可能是邪修的人。

在摘下一顆黃澄澄的橘子後,正要剝皮時,謝白鷺突然一頓說:“會不會,我在這裡閒逛的時候,邪陣主人已經在外麵做法了,然後突然間,邪陣裡麵的人包括我全死了?”

小星篤定道:“絕不可能!你可是氣運之子,不可能死得這麼草率!”

謝白鷺:“……”

明明是她自己說的,但看到小星這樣深信不疑,她也不禁生出了些許心虛之感。

但讓她反口是不可能的,她可不想破壞她和小星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薄弱“信任”。

她一邊吃著橘子一邊道:“回去了。”

在邪陣裡麵出現變化之前,她得趕緊回去洗個澡,這可能是她未來幾天唯一的洗漱機會,倘若她還能活過今天的話。

與此同時,在遠處的某個地方,淩凇因突然發覺謝白鷺的神識印記消失而頓住了身形。

是有人替她消除了印記,還是她又進入了領域之類的地方?

淩凇不可自抑地笑了起來,狹長雙眸泛著幽冷的光。他當初順手給她丟下神識印記的時候,可沒想到她這麼能跑,竟從他手底下逃過這麼多次,她甚至還敢反過來利用他擊殺目魔。

有意思,看在她愉悅了他的份上,他會給她個痛快的。

神識印記隔得越遠感知便越是模糊,淩凇無法確定印記消失的確切地點,隻能在附近大範圍搜尋,尋找隱藏的領域或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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