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岩城 而淩凇的父親是誰,就沒人知道……(1 / 2)

既然情況已經不危急了,謝白鷺便沒有再用神行訣,她怕把小星掏空了。

她按照小星模糊的指點,循著一個方向走。

小星曾落在無數人的手中,因而可以說是走遍了這片大陸,知道很多地方,不過隻是個大概方位,具體還相距多遠它也記不清。

一路上謝白鷺跟小星說說笑笑,聽它說修真界的常識,但心中一直有個隱憂,卻不能跟小星說。

當初她跟小星可以結盟,就是因為她與它有共同的敵人。而如今,他們暫時擺脫了淩凇,不知道小星會不會趁這個機會給自己找一個厲害的修士當主人,如此便可不怕淩凇。

就算它深信她是天選之子又怎樣?她還不是被淩凇追得嗷嗷叫?如果她是小星,也會想找個真正靠譜的主人。

但她不死小星就不能換主人,她可不想死,而且她也舍不得小星這個好用的搜索引擎。

她不知道小星此刻的想法,她也不能問,隻能暫且先不讓小星接觸到高階修士。

這點倒是簡單,她本來就接觸不到嘛。

謝白鷺一路疾行,儘量避開彆人,以避免無意義的爭鬥,在走了數日之後否,她終於到達一座城鎮。

這裡名叫白岩城,城鎮規模還是挺大的,高大的城門跟城牆比起來顯得很是渺小,城牆上還布置了防禦陣法。

這世界修士與凡人是混居的,通用貨幣是靈石和金銀銅錢,不過靈石比較保值,有些修士專用的東西隻能用靈石購買,其餘的生活物資就都通用了,不過一般都是用金銀銅錢,哪個傻子會拿靈石去買被褥臉盆啊!

謝白鷺看看自己少得可憐的銀子和多得多的靈石,感覺自己可能會成為這個傻子。

那對邪修師徒不知怎麼回事,儲物袋裡一點金銀都沒有,原身的銀子就那麼一點,之後花銷隻能靠靈石了。

謝白鷺此刻穿著原身的衣裳,在修士中間毫不顯眼,這正合她意。

隻是在進入城門之前,她發覺這座城鎮的氛圍不像她想象的那麼熱鬨,反而有些肅殺。等入了城,街道上倒是有人,卻是來去匆匆,不敢多待的樣子。

她甚至連個擺攤的都看不到。

謝白鷺頓時心生遲疑,怎麼回事啊,這座城鎮該不會是要發生什麼大事了吧?有邪修指名要來屠戮?妖獸攻城?還是城裡有什麼可怕的命案?

這麼想著,她也不敢在街麵上逗留,幸好走不久就看到一家開門迎客的客棧,連忙腳步一轉進去了。

掌櫃小聲說:“客人住店?”

謝白鷺受他影響,聲音也不自覺地輕了:“對,就要一間地字號房。”

她不想太高調也不想住太差,見掌櫃後頭牌匾上寫的地字號房隻要三錢銀子,她就要了這種。

一枚靈石換算成銀子的話差不多是十兩,不過拿靈石換十兩銀子容易,要用十兩銀子換一枚靈石就沒有多少人肯了。

她掏出一枚靈石遞過去,掌櫃的也並不覺得奇怪,還她七兩,剩下三兩是押金,登記好後給她房牌號和鑰匙。

謝白鷺去了自己的房間,房間不大,但挺乾淨,轉了一圈她走出來向樓下招呼了一個夥計上來,讓他幫自己準備浴桶和熱水,再搞一桌好吃的。

因謝白鷺給銀子比較大方,夥計喜上眉梢,很是殷勤。

謝白鷺在他給自己搬浴桶過來時好奇地問道:“小哥,城裡怎麼了?我剛剛入城時嚇了一跳,也太安靜了。”

夥計聞言下意識地四下看看,似乎在懼怕著什麼,隨即才壓低嗓音道:“之前咱們這兒熱鬨著呢,也就是這兩日,那個人來了城裡,誰都怕惹到他,連說話都不敢大聲。”

謝白鷺有種隱約的熟悉感,但又不想相信,問道:“那個人是誰啊?這麼可怕。”

夥計道:“還能是誰,那個瘋子唄!淩家那個!”

謝白鷺騰地站起來,嚇了夥計一跳。

夥計還反過來安慰她:“客人你莫怕,那人可不會無緣無故來我們客棧,您平常就少出門,等他走了就好。”

謝白鷺覺得自己倒黴死了,明明是她先走的,還隨便選了個方向,這都好幾天了,怎麼就還能跟淩凇撞上?

要不是夥計在,她很想把小星叫出來問一問,怎麼帶路的啊!

夥計見謝白鷺的臉色還是很不好看,又勸慰道:“要說怕,淩家那些人才更怕呢,咱們還好的,都見不著他。”

在夥計的解釋下,謝白鷺才知道,這座白岩城是淩家管轄的,城內大小事都由淩家一個旁支處理。

這個世界有五大世家,幾乎將整塊大陸分割管理,世家派人管理下轄城鎮。當然,也會有一些地區歸小門派或小家族管。

世家需要新修士為自家服務,修士來自凡人,因而一般來說世家管理城鎮還算寬容,不會把凡人往死裡逼。

這夥計還繪聲繪色地描述了淩凇入城那天的事,當時他正在客棧門口招攬客人,就見天上唰的一道紅色身影就飛過去了。要知道城內可是禁止飛行的啊,他還以為下一刻那人就會被淩家人給抓了,哪想到當日午後就得知消息,淩家那個瘋子來啦!一來就把淩家旁支的兩個從來都是在白岩城橫著走的金丹打吐了血!

於是從那時候起,整個白岩城都變得安靜起來。

謝白鷺點頭道:“確實該小心些的,畢竟是那個瘋子……”

她說著給夥計又塞了一塊碎銀,故作羞赧道:“小哥,我是從偏僻地方來的,光聽說了他的名聲,卻不知更多,你了解多少關於他的事,能否多跟我說說?我隻是個修為低微的散修,若能知己知彼,萬一遇到,也好應對。”

見謝白鷺如此大方,夥計喜笑顏開,而且他知道的事大家都知道,因而也不隱瞞,竹筒倒豆子似的和盤托出。

淩凇說是淩家人,其實是隨他母親的,他母親淩亦瑤是原淩家家主的女兒,如今的淩家長老。現淩家家主淩亦燭是淩亦瑤的兄長,淩凇的舅舅。而淩凇的父親是誰,就沒人知道了。

夥計說到這裡的時候頓了頓,聲音愈發小:“反正肯定不是淩長老早逝的道侶。淩長老在生下那位後嫁到了宗家,也生下了一個兒子,不過那兒子姓宗,是正經的宗家人。而淩長老的道侶仙去後,她才回了淩家成為長老。”

因為夥計隻是個凡人,距離那些修士遠著呢,而且這又是個封閉環境,謝白鷺給了銀子,他並沒有避諱什麼。

宗家也是五大世家之一,世家之間強強聯合是正常的。事實上經過這麼多年的來往,如今各大世家都有不少彆的世家的血脈。

謝白鷺好奇道:“那他在外頭瘋,淩家也沒人管的嗎?”

夥計笑道:“這小人便不知道了。聽說他老早就出門曆練了,且他天賦奇高,可能淩家就是慣著他吧!九歲築基,十八歲金丹,他今年才剛剛二十九歲呢,就已是金丹中期!與他齊名的滕家滕安嵐,當年也是到了二十八歲才成就金丹。這樣的子弟,哪家不好好護著呀?若不然,淩家旁支也不會敢怒不敢言。”

謝白鷺聽著略有些詫異,她還以為淩凇已經百歲開外了,沒想到連三十歲都沒到啊,還挺年輕,怪不得行事如此肆無忌憚。

見夥計不知道更多的了,謝白鷺便向他道了謝,夥計揣著到手的銀子快樂地退下去置辦食物。

人一走,小星便搶在謝白鷺之前開口道:“我上次來這裡是一千年前了!我也不知道這地方已經歸淩家管了!”

謝白鷺已經冷靜下來,知道這也不能怪小星,還反過來安慰它:“確實不是你的錯。”

小星慌慌張張地說:“我們怎麼辦啊?要不乾脆連夜逃走吧!”

誰能想到,他們竟然逃命逃到對方老巢來了!那這地方還怎麼待下去啊!

謝白鷺冷靜道:“連夜逃走更可疑好吧!沒事的,我們就待在這個客棧裡不出去,我就不信這樣他還能找到我們。”

小星聽著覺得有道理,也就聽話地安靜下來。

謝白鷺想著夥計告訴她的關於淩凇和淩家的事,總覺得有點兒違和。

她想起了目魔領域之中見到的滕家人,聽散修們的說法,滕安修的姐姐滕安嵐受到家族資源傾斜,帶著弟弟出門時都帶上了珍貴的法寶,她想,滕家對滕安嵐一定是處處保護,找人單挑可以,但不能有閃失。

而且,滕安嵐與人戰鬥不傷人命是出了名的,那麼每一個被她找上的人,知道她的底線,自然不會搏命,如此以來又是給滕安嵐上了一道保險。

可作為對比的淩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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