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發覺這些傳言真真假假摻和在一起,要不是她是當事人,還真搞不清楚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店小二還說,如今這些事兒已經慢慢往外傳了,大家都覺得很是稀奇,非常想見見那位令淩凇都神魂顛倒的女修。
謝白鷺托著下巴道:“那位淩公子應當不是膚淺之人,我看必定是那女修有彆的過人之處。”
比如,過於能跑才讓他惦記上了,不然早死了。
店小二眨了眨眼,露出有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誰說不是呢!”
謝白鷺:“……”收起你腦子裡的黃色廢料!
又過了幾天,店小二提到的關於她和淩凇的八卦愈發離譜了。說她原先是一位大能的爐鼎,淩凇對她一見鐘情,因而殺了大能把她搶到手,夜夜笙歌還能提升修為,不然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升入金丹後期?全是她的功勞!
謝白鷺聽得冷漠表情都要繃不住了。真是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淩凇能升境升這麼快,是因為他超愛自己捅自己,不是因為捅彆人!……不!她的腦子裡也已滿是黃色廢料了!
總之,從這些不實的謠言之中,謝白鷺也聽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
同為五大世家之一的閔家和淩家一直不怎麼對付,前幾年淩凇還殺了閔家一位頗有天賦的弟子,因而要說五大世家中最想乾掉淩凇的是哪家,非閔家莫屬。
謝白鷺決定先往閔家地盤去,利用剩下的半個月找到更多信息,再給淩凇開個大的。
在廣源城休養生息了這半個月,謝白鷺渾身好似煥然一新,低調地離開廣源城。
離開的時候有一個小小的插曲,謝白鷺遇到了剛從城外進來的景若月,她看到謝白鷺的時候怔了怔,腳步微頓,隨即對她笑了笑,又好
像沒認出謝白鷺似的,往裡去了。
謝白鷺明白對方這是不想給她惹麻煩。如今關於她的傳言沸沸揚揚,要是叫破她的身份,她可能都走不出城門。
謝白鷺一直以為自己足夠低調了,除了出門去了一次聚寶閣,其餘時間她都待在客棧裡,但距離廣源城外二十多裡被三人攔住後,她才意識到,她可能早就被人盯上了。
三人身著不同的衣裳,可能是散修,上來便道:“交出五星鼎,饒你一命!”
謝白鷺:“……”
她一臉無辜道:“你們在說什麼呀,我可沒有什麼五星鼎,你們是認錯人了吧?”
她一邊說一邊默默掐訣。
但這三人是屬於人狠話不多的類型,持劍便攻了上來,謝白鷺無奈,隻好放棄逃跑計劃,抽劍應對。
這十幾天關在客棧閉門不出不是沒有收獲的,她的劍術比先前已好了許多,這三人的修為又跟她相差無幾,她不至於一交手就被打趴下。
隻是對方人多,她實戰經驗又很少,難免左支右絀,不一會兒便受了幾道劍傷,她抽空後撤,祭出她尚未實戰過的靛藍色黑旗陣,十二麵小旗將她包圍,抵擋著一道道劍氣,她則各個擊破,先逮著修為最低那人一頓劍招輸出,打得對方毫無招架之力,最後被她刺傷丹田後失去戰鬥能力倒下。
謝白鷺顧不上補刀,又對上另一人。
這三人看來跟她之前一樣是窮鬼,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法寶,而聚寶閣出品的法寶威力又很不錯,因而在謝白鷺以黑旗陣牽製,各個擊破的打法下,三人都被她一一廢掉了戰鬥能力。
在三人見勢不妙求饒時,謝白鷺確實猶豫了一瞬,可想到要是放了他們,她之後就會麵對無休止的追殺,她隻能咬牙選擇了殺人滅口。
這就是修真界,弱肉強食,實力不濟,就不要去招惹彆人,否則被人反殺也是活該。
正當謝白鷺打算拿了三人的儲物袋就跑時,一道可怕的神識鎖定了她,她僵立原地,一個男修出現在她跟前。
此人像是個金丹修士。
謝白鷺不等對方開口便道:“你不怕淩凇嗎?”
這個男修的容貌是難得一見的普通,他笑道:“他不是沒跟著你嗎?”
謝白鷺頓時明白了,地上三人是這個金丹修士丟出來試探的,確認她就一個人,他才敢現身。
所以,他還是怕淩凇的。
謝白鷺知道,此人既然來要五星鼎,就是確定五星鼎在她身上,那多半不是從傳言中得知的消息。
她用五星鼎攀扯淩凇過很多次,但其中,那邪修師弟已死,滕家姐弟和那幾個散修是知道淩凇跟她不是那種關係的,隻有在白岩城,人多嘴雜,很容易將她擁有五星鼎卻跟淩凇關係匪淺這事傳遞出去。
要麼是淩家不行,禦下不嚴,要麼是淩家果真是不怎麼在乎淩凇,不然怎麼能傳出去這種消息,而且說不定連她的樣貌都一起流傳出來了。
謝白鷺看起來異常鎮定,
甚至有些囂張道:“閣下好膽識,他的女人都敢動,你就這麼深信,他不會追殺你到天涯海角?”
那金丹反問道:“他要如何知曉是我做的呢??[]?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謝白鷺見他雖製住了自己,卻光說話不動手殺她,就知道他心中對淩凇不是沒有懼怕的,但因為想得到五星鼎,貪欲戰勝了理智。
謝白鷺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彆以為可以消除所有痕跡。況且,五星鼎是他親手給我的,之後五星鼎到誰手裡,他就殺誰,再簡單不過。”
謝白鷺語氣淡然,而那金丹顯然也並不懷疑她說的話,實在是淩凇先前的瘋子稱號已深入人心,誰都覺得他做得出這種事。
畢竟,他可是曾經為了五星鼎滅人整個門派啊!
所以對這金丹修士來說,五星鼎他必須拿到手,可淩凇的女人要如何處置,他卻在猶豫。
誰不知淩凇對她的在意啊,連五星鼎都能給她,他要是殺了她,隻怕那瘋子真會追殺他到天涯海角。他自認可以消除一切痕跡,但萬一呢?倘若有個萬一,他就會為之賠上性命。
也就在他猶豫之時,另一道身影現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謝白鷺的肩膀拉到自己身邊,還以一柄漆黑長刀止住了金丹修士的動作。
謝白鷺有一瞬間還以為是淩凇到了,但看清楚那柄黑漆漆的刀之後她才知道不是。
她微微側頭看向對方。
新出現的這位也是個金丹男修,容貌極為年輕俊秀,似乎還有點眼熟,他的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歪著頭看她,笑容純真無邪:“叫我一聲夫君,我救你,如何?”
謝白鷺:“……?”好好一個清俊少年,怎麼說話那麼油?!
謝白鷺沒有立即回答,她搞不清這個人的路數,下一刻他手中長刀反握,搭在了她脖子上,鋒利的刀鋒刺痛了她細嫩的脖子。
他依然在笑:“不叫的話,馬上殺了你。”
謝白鷺:“夫君!”
男修笑得張揚,側頭看向後方:“哥,你看,她叫我夫君哦,你氣不氣嘛?”
謝白鷺順著他的動作向後望去,一身紅衣的淩凇站在那裡,不知什麼時候在的。
——哦豁。如果她真是淩凇的女人,那可真是好一個修羅場啊,兄弟鬩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