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隊人是金丹領頭,有五人,都是人修。
謝白鷺看到陌生人迎麵而來的時候愣了,她前麵不是淩凇嗎?怎麼就讓彆人跟她來個相向而遇了?
那一隊人看到謝白鷺的時候也愣了,主要是她這邊的陣容有點詭異。
一個金丹女修,帶著幾個築基妖修。雖然也有人修和妖修關係好的,但很少,而且多半是修為差不多的,像這樣差著輩的人修跟妖修混在一起,太罕見了。
謝白鷺並不想跟他們起衝突,她微微偏移方向,打算來個錯身而過。
對方似乎也有同樣的想法,但就在交錯的刹那,那隊伍裡有人低聲提醒道:“那株好像是綠茶。”
謝白鷺:“……?”她家茶茶還犯彆的事了?
那隊伍中的金丹揚聲道:“道友請留步。”
謝白鷺無奈停下,抬手輕彈了下茶茶的嫩葉,茶茶抖了抖,乖順地貼著她。
察覺對方並無惡意,謝白鷺這才看向對方的金丹道:“有什麼事嗎?”
那金丹道:“我奉家主之命前來尋找兩位綠茶妖,道友身邊那位,似乎正是我們要尋找的。”
謝白鷺篤定道:“肯定不是。”
人修找妖修能有什麼好事啊,雖然對方看起來沒有惡意,但既然茶茶並不
想跟他們走,她當然是要護著啊。
曾經的她隻是個弱小的築基▉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但現在她已經可以護著彆人了。
金丹:“……?”
綠茶妖並不是那麼常見,那真不是他們要找的嗎?
大家都是金丹,他自然不可能太過不客氣,但不等他再說什麼,謝白鷺已經自顧自走了。
他遲疑一瞬,領著人跟了上去。
謝白鷺評估了下雙方戰力,有的打,但可能會有人受傷。她內心裡還是那個能不打就不打的和平主義者,因而停下認真提醒道:“我夫君,特彆能打,還特彆愛殺人,勸你們還是不要跟著了,不然一會兒他來了,你們就跑不掉了,他不像我還能講道理。”
謝白鷺的話聽著太像威脅了,但偏偏她說得很誠懇,反而令帶隊金丹迷茫了。
下一刻,他們之中有人發出了一聲驚呼。
謝白鷺回頭,便見剛才不知跑哪去的淩凇現身了,他語氣裡帶著笑:“原來尚道友背地裡是這樣看我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有洶湧的血從他麵具邊緣落下。他的麵具本就令人不適,再加上正常說話裡夾雜著不正常的流血,整個場景便顯得格外詭異。
謝白鷺這邊還好,另一邊那五個第一次見淩凇的隻覺得頭皮發麻,個個嚴陣以待起來。
他們心中正要升起懼意,便看到那個戴著麵具的修士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忽然往下落去。
他們中有人低呼:“他是不是受重傷了?”畢竟連飛都控製不住了。
什麼特彆能打,特彆愛殺人,都是虛張聲勢吧——
“快跑啊!”不等誰發出幾句嘲諷的話,他們便看到那金丹女修驚慌地喊了一句後立即帶著幾隻妖跑了。
領隊金丹一愣,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看到對方那驚恐的模樣,他也來不及多問,帶著隊友就跑。
修真界很危險,很多時候就是靠著莫名的直覺和果斷的行動才能救下自己一命。
直到跑出了很遠,帶隊金丹才停下,身後什麼都沒發生。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有人低語:“師叔,我們該不會是上當了吧?”
有人道:“那個金丹女修嚇得連她夫君都丟下了!”
有人反駁:“但那真的是她夫君嗎?他叫她道友誒。”
幾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看向了領隊的金丹。
他沉吟片刻後道:“回去看看。”
待他們小心翼翼地回到原地,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後,頓時明白他們是被騙了。
隻是——
“我想不通,她一個金丹前輩,怎麼能做出那樣逼真的驚恐神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