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安嵐曾與淩凇近距離交戰過,因而旁人不認識噬殤,她自然認得,便一眼認出了淩凇。
她再看向謝白鷺道:“這位道友,我與他曾有未完的一戰,今日我隻想了卻夙願,還請道友成全。”
謝白鷺對滕安嵐很有好感,連忙道:“當然可以,我不急。”
她說著便要退開。
淩凇眉頭一挑:“我不同意。”
謝白鷺和滕安嵐的目光都轉向他。
淩凇看也不看滕安嵐,隻盯著謝白鷺道:“這築基的修為,在她手中百招內必敗,你便打算看著?”
謝白鷺:“……”這什麼奇奇怪怪的話,她又不是他,沒有必須親手殺了他的執念,他難不成還指望她出手幫他對付滕安嵐?
不可能的!誰規定他們如今位置對調了,當初他做過的事她也要做?
滕安嵐終於也察覺出二人關係的古怪,目光落在謝白鷺身上,而謝白鷺對滕安嵐來說是個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彆說謝白鷺此刻戴著麵具了,哪怕是露著臉,滕安嵐也看不出什麼來。
謝白鷺道:“那是你們的事,我不管。”
她退後,真當是一副旁觀模樣。
滕安嵐並不擅長人際交往,略有些困惑地在二人身上看了看,卻始終看不明白。
她秀眉微蹙道:“淩公子,你的修為可是故意壓製在築基?這是為何?”
淩凇抱臂一笑,目光直勾勾落在謝白鷺身上:“我在討好她。”
滕安嵐又看向謝白鷺。
淩凇的聲音裡加了些許不悅:“你我之間的事,你怎能讓第三者插足?”
謝白鷺:“……?”聽聽你在說什麼!有歧義了!
“這是你自
己招惹的麻煩,與我何乾?”她道:“反正你答應過我,這一個月隻會是築基修為。”
繼拿走淩凇的其餘法寶之後,謝白鷺再一次給了他一個難題,哪怕是麵對金丹巔峰的滕安嵐,他也不能臨時提升修為。她這當然是在為難他。
淩凇沉眸望著謝白鷺,許久才咧嘴一笑:“好。”
他這才麵向滕安嵐,漠然握緊手中噬殤。
關於淩凇的事,滕安嵐自然早已知道,但她一向醉心修煉,這些事自有長輩們操心。今日會偶遇淩凇,於她來說是意外之喜。
上一次的戰鬥,淩凇根本就沒有認真打,她至今耿耿於懷,隻想與他再好好較量一番。
但今日,他若以築基修為跟她打,她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她蹙眉看著明顯不情願跟她打的淩凇,半晌收斂戰意道:“我不與築基的你打。今日遇到你之事,我會告知家中長輩。”
她說完便走。
謝白鷺與淩凇二人又看著滕安嵐離去,誰也沒動,半晌謝白鷺才道:“不攔著嗎?你要暴露行蹤了。”
淩凇笑得雲淡風輕:“不必擔心,在他們來之前,我可以先死在你手中。”
謝白鷺凝望淩凇,冷冷道:“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此刻就引頸就戮吧!”
淩凇道:“那多無趣?你今日不是很開心麼?我努力些,這一個月總要讓你追殺得過癮,不會輕易讓你失了這份樂趣。”
謝白鷺很想說,她才沒有這麼變態,但不可否認的是,剛剛跟淩凇的那一場戰鬥,她真的打得很暢快,很享受。
她握緊碧落,甩出一道劍氣宣戰,便再次衝向淩凇。
哪來的一個月?今日遇到滕安嵐,想必不久之後便會有針對淩凇的圍追堵截。在那之前她要是沒能殺了他,便先溜了,絕不做被殃及的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