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捶捶,那邊捏捏。
敲敲打打的動作,特彆有節奏感。
再加上它氣呼呼鼓著腮幫子。
一獅一鷹不約而同的想:好萌!
冠鷹眼眸裡唰地炸開了五彩煙花,天呐!小白熊到底是個什麼萌物!
奧科斯不自覺的流露出一絲寵溺,在接受小白熊‘瘋狂迷戀’的感情後,看它的眼神又多加了一層濾鏡,萌萌噠的畫麵給了他強烈的視覺衝擊。慢慢走過去,站在了小白熊麵前。
席悠挺不好意思的,抬起一張圓乎乎的熊臉:“唧唧唧。”
“天黑了,咱們能不能明天再趕路呀?”
明晃晃的熊眼裡滿是乞求。
即便語言不通,一獅一鷹都能猜出他的意思。
冠鷹不想停,翅膀受傷後,他無法捕獵,趁著這倆天趕到非洲草原,這樣翅膀一好,他就可以不再麻煩雄獅,同時也可以快速補回這幾天浪費的積分。
奧科斯則是厭惡沼澤地的蛇蟲鼠蟻,這會兒才剛入夜,嗡嗡的蚊蟲就不勝其煩的圍繞著他們,令他無比煩躁。小白熊走累了沒關係,他可以馱著它,奧科斯一口叼起小白熊的後頸,將它扔在自己的後背上。
忽地騰空,席悠嚇得渾身炸毛,下一秒發現自己以拋物線的軌跡落在大獅嘰的背上,下意識緊緊抓住大獅嘰脖子邊的鬃毛。
“吼。”
“坐穩。”
席悠既驚又喜,一雙熊眼溢滿幸福。
我滴天啊!我騎在了大獅嘰背上!
這個牛足夠他吹一輩子!
奧科斯淡定的往前走去,感受到背部的重量,儘量走得平穩,避免小白熊顛簸。
冠鷹呆滯的看著這一幕,越是強悍的獸人,獸型越不願意給人騎。一般來說,雄性獸人隻願意馱伴侶,就比如它,除了認定的未來伴侶外,誰都甭想騎著它遨遊天際!
這獅子……是浪蕩情場無所謂,還是真情實意啊!
冠鷹嫉妒得發瘋,嗚嗚嗚,他也想馱著小白熊上天呀!可以它現在的體型,它再想,也做不到啊,除非它變回原形。
不是他吹,他的原形展翅後,遮天蔽日,足足有一百五十米,僅僅五秒,就可以衝上萬米高空。
曾經它在穿越海峽線時,被人拍到影像,放到星際網後,一群小迷妹哭著喊著要嫁給他。
想起那群迷妹瘋狂的蓋樓行為,比蓋爾激動得抖了抖翅膀,恨不得立刻在小白熊麵前展示自己的變大後的原型,說不定小白熊看一眼後,就會徹底愛上他呢。
天呐!距離高中考核結束還有倆個月!真是煎熬!
奧科斯馱著小白熊往前走去,瞧見冠鷹在原地發呆,皺了皺金色的獸瞳,催促的低吼一聲。
比蓋爾回神,‘切’了一聲,倆條鷹腿快速在地上移動,追了上去。
他們幼崽時期都接受過特殊的體能訓練,這種訓練不單單是力量、速度、耐力,還包括對機甲的操控、以及他們各種形態轉換間的超完美進攻。
在戰鬥時,獸人會轉換各類形態大小。如果掌握了超高的戰鬥技巧,甚至可以跨越等級擊敗敵人。
桑德拉家族的那位格鬥天才,就以S級戰勝了SS強者!那一場決鬥在各大網站上播放,點擊破億,一度讓他獲得‘最完美格鬥接班人’的稱號。
貌似?似乎?他也參加了這次野外生存訓練?!
臥槽!
他不會和他撞上吧?
想起那頭死豹子輕蔑、似笑非笑的表情,比蓋爾羽毛快炸了。
那貨可是他從幼崽時期到現在的死對頭!
入夜後,蟲鳴鳥叫增多,黑漆漆的沼澤地裡沒有一絲光亮。
奧科斯馱著小白熊跳過一個三米寬的水坑,步履穩健的朝著腦海裡的路線前進。
比蓋爾無法飛行,在獅子起跳的那一刻,以迅雷不及耳之勢啄住獅子的尾巴毛,在空中起蕩後,緊跟著落在對岸。
一獅一鷹在寂靜的黑夜中配合默契。
席悠累癱的趴在大獅嘰的背上,大概夜晚十點左右,倆條胳膊緩緩垂下,沉入了沉睡。
奧科斯第一時間察覺出小白熊變緩慢的呼吸,擔心小白熊掉下去,放慢了腳步。
越靠近沼澤地邊緣地帶,遇見的獸型學員越多,一路上奧科斯和比蓋爾遇見了好幾個參加野外生存的學員。
他們之間並不熟悉,頂多算有點印象,大家相互看一眼後,各自走開,畢竟喜歡殘殺同類獸人的傻逼隻占少數。
席悠睡得極不安穩,一張煎餅似的攤在雄獅的背上。在天蒙蒙亮的時候,眼皮微微掀開一條縫,隨著微弱光線的漫開,紅霞千裡印入他眼中,一枚鹹蛋黃似的太陽緩緩升起。
是日出!
席悠立刻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熊眼,坐起來,一刻也不想錯過眼前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