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林愛民接過林東升手裡的棍子,使出吃奶的力氣抽在林子聖身上。
狗逼兒子偷了他的私房錢,還敢懷疑他,這是找死加作死,要是不成全他,都顯得他這個爹不合格。
嗷!林子聖疼的原地跳起,一臉控訴的看著自家老爹,越看越覺得父親是在心虛。
如果不是父親偷的,那他心虛個什麼勁?
是他是他就是他!
懷疑的種子落下,林子聖立刻跳著腳往林東升身後躲,指著林愛民大叫道:
“肯定是我爹,一定是我爹,我爹賭的比我還大,他上月還輸了呢。”
啥?
林東升與孫氏瞪大眼睛,輸了一百石幣,他哪來的那麼多錢?
隻是兩人還沒問出來,小孫氏已經不乾了,嗷的一聲撲上去撕打林愛民。
好家夥背著她輸了那麼多錢,哪來的?
這事必須得說清楚,要不然這日子沒法過了。
林俏依在門框上,拿手捅一捅林愛國,繼續刺激他。
“瞅瞅,都是親兄弟,人家一天就能輸一百石幣,你這輩子見過一百石幣嗎?”
那眼神那語氣,刺激的林愛國眼珠子都紅了,他是沒見過,咋啦,還不能活了?
“哎喲,當爹的沒本事,是個愚孝的,害的兒子娶不起妻,女兒也沒機會嫁個好人家,
說不得你的女兒哪天就被賣進了虎口,兒子也隻能給人當牛做馬一輩子,
嘖嘖,都是投胎做人,世上活一遭,這要是連個老婆都沒有,活著有什麼勁呢,這是要絕後了啊。”
林俏嘴巴抹了毒,哪不疼不往哪捅,直捅的林愛國一顆老父親的心臟血淋淋的。
他想反駁,卻無從說起,他的兒子住柴房,穿爛衫,媒婆連提都不願意提他的兒子。
用媒婆的話說,她那不是給人說親,那是說仇呢。
她與女方家裡得多大仇多大怨,才把人家的女兒說給他的兒子,讓人家的女兒跳進她林家的火坑!
是的,在外人眼裡,林家就是火坑,可是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
林愛國痛苦的抱住腦袋,緩緩蹲下,眼淚順著指縫往下流。
林俏看他那窩囊的樣子,忍不住翻個白眼。
感覺有點對不起老天賜給她的這雙慧眼,咋能用來翻白眼呢,可是她實在忍不住啊。
算了,老爹已經刺的抬不起頭,那就刺彆人吧,抬頭看到林愛民壓著小孫氏打,林俏又來了精神。
多好的一出大戲啊,戲台都搭了,
“二嬸啊,不是我說你,我二叔就算把家輸光,那也是理所應當的,他才是這個家裡的男主子,
你怎麼可以罵二叔呢,哎喲,你還罵娘,他娘可是你的婆婆與親姑姑,你怎麼罵的出口呢。”
小孫氏的婆婆與親姑姑孫氏:......,就心塞!
這個侄女兒太不懂事了,要罵罵奶奶啊,為什麼罵娘?
不爽的孫氏上場了,幫著林愛民一起撕打小孫氏,哪不打專往嘴上打,最好打掉她一嘴牙。
嗯,孫氏不承認自己有私心,反正她的牙掉了,彆人也不能落好,要掉一起掉吧。
想到自己掉的那些老牙,孫氏又把林俏恨上了,打著打著孫氏的眼神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