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看看左邊(1 / 2)

惹東宮 小禾喵 19314 字 3個月前

所有人都覺得裴應霄是正人君子。

可如今,這個衣不染塵的太子殿下,趁夜鑽進她被窩裡,強勢地按著她親。

曲凝兮稍稍一軟腰身,就被壓在他底下,徹底剝奪了呼吸。

他方才在說什麼安慰?

曲凝兮原本微涼的指尖都被傳導了熱意,從兩人相貼的每一寸肌i膚,源源不斷地輸送過來。

她心跳如鼓,躁動非常。

在這靜謐的夜間,實在是太吵了,甚至,兩人略為急促的呼吸也……

更可怕的是,裴應霄的手……

寬大的手掌,一把握不住,還貪婪地企圖掌控全部,絲毫不顧忌那從指縫溢出的軟泥是何等可憐。

曲凝兮的驚呼被儘數吞沒了,雪色寢衣早已揉i捏得皺巴巴。

她渾身輕顫,半是迷茫半是驚慌。

“小晚瑜……”裴應霄不斷親吻她,緩緩睜開眼。

他長睫如羽,眼瞼下方的淚痣,此時呈現緋紅色,近乎妖冶。

這麼會有這樣乖的傻姑娘,任由他欺負呢。

裴應霄可不會良心發現,他隻會,得寸進尺。

骨節修長的手指,輕輕撚上尖尖,壞心眼地打著圈兒,每一根指尖都在叫囂著不滿足。

他喉間微動,湧上一股難以抑製的渴意,越發用力吮i吸她口中的香蜜。

曲凝兮任是被堵了嘴,也堵不住外泄的迷亂。

她無法準確形容此刻的氛圍,儼然陷入一個陌生且令人無措的境地。

不曾遭遇過,沒人告訴她,現在要怎麼辦。

她的整個腦袋,都像漿糊似的,被懵住了,思緒遲緩,全然被身上的感官給帶走。

恍惚間,回憶起在撫陽城醉酒那日,她既似是抗拒又似迎合,向上拱起了一截小腰。

嘴裡那小哭音就沒斷過。

曲凝兮的腦子‘轟’的一下,與小泥爐上的那罐子沸水無異了。

咕嚕咕嚕紅透了,還往外冒著熱氣。

“彆嗚嗚……”

她兩手胡亂擋在胸前,正要拒絕,裴應霄卻猛然拉開了身位。

他的雙臂撐在她左右,像個牢籠一樣把獵物困住,無處可逃。

可是他半點不挨著她,就那麼撐在她上方,不敢再碰。

“再繼續下去,孤會失控。”他緩緩呼出一口氣。

如此無人打攪的環境,放任下去,還能有其他結局麼?

曲凝兮微喘著,愣愣與他四目相對。

這般大冷天的,他短短時間內就在額際憋出一層細密的薄汗,那雙眼眸,幽深一片。

他在忍耐什麼?為何會有類似於‘難受’的感觀出現在他身上?

曲凝兮對男子一知半解,不知道他們的快樂之源,也不明白他們的衝動。

但是她聰明,她猜測,或許與那棍棒有關係。

想來並不是拆卸自如的狀態

……

曲凝兮隱隱放心了,便是冊子上的內容,那武器也不是隨心所欲就能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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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聲道:“還請殿下顧忌著些,五仙居裡人多眼雜,而且暗處還不知有誰在盯著我。”

今天發生的一切很是凶險,幸而她身邊有個暗衛,否則不堪設想。

裴應霄聽見了,卻還舍不得就此退去,他低頭,輕嗅她頸畔的淺淡香氣。

不知折磨的是誰。

石更到發疼。

“殿下?”

“叫孤訓庭。”

“……訓庭,”曲凝兮從善如流改了口,對他好言相勸,道:“我困了,你也早些回去歇著吧?”

可千萬彆上嘴了。

她悄悄提防此事。

而她上方這個男人,仿佛與她心有靈犀,目光落下,微敞的衣襟遮掩不住那白膩軟糯,無不是在勾著他。

勾著他展現自己最卑劣的一麵,不管不顧地將她占為己有,徹底打上他的烙印,讓她哭著喊著成為他的所有物。

人,就是這麼壞。

裴應霄閉了閉眼,朝她低語:“孤生來便是要做惡人的。”

惡人不需要考慮旁人的感受,惟有自身歡愉即可。

而他跟前這個人,軟乎乎的,爪子連指甲都沒有,人儘可欺。

他早就可以殺了她,也可以任意對待,但是為何停了下來。

是他不想麼?不,他對她生了欲念,他想。

他想對她肆無忌憚,他的內心一點都不良善。

可他若是做了,就跟今日那闖入的賊人無二。

裴應霄全然可以想象到,曲凝兮會有多害怕,恐怕哭三天都不夠,甚至是陷入絕望。

如若她被逼上絕境,還會那樣努力地想活下來麼?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竟然生出憐惜之意。

覺得她可憐,看不得她那樣可憐。

原本是打算玩弄這個滿口謊言的騙子。

現在卻一直在忍耐,忍到大婚那天,洞房花燭,名正言順。

“曲凝兮,”裴應霄叫了她的名字,“忍得越久,越是不容有失,誰敢讓你損毀一絲一毫,孤剝了她的皮。”

他並沒有咬牙切齒,甚至語氣輕飄飄的,但是那樣認真。

他真的會去剝了那個人的皮。

這一刻,他不像是狐狸,而是毒蛇。

饑腸轆轆守著果實,每日忍受那馥鬱芬芳,誰在這種時刻來覬覦屬於它的果實,毒蛇頃刻間就會陷入瘋狂,對所有人露出淬滿毒液的獠牙。

曲凝兮有點害怕他,“那……你還需要安慰麼?”

“要。”

裴應霄一翻身,在她旁邊躺平了,道:“這次換你來吻孤,注意點,你的胸不準靠上來。”

“……?”什麼?

方才是誰使勁在揉她?現在還不讓碰?而且,誰要貼上去啊!

曲凝兮有點氣鼓鼓的,都不想安

慰他了,這人看上去完全不需要安慰。

裴應霄一撩眼皮,又恢複了那笑眯眯的模樣:“孤是為你好,彆碰。”

*******

隔日,曲凝兮睡得很好。

昨晚她應付一般親了裴應霄幾下,他仿佛極好說話,收了點好處就起身離開了。

翻窗出去,誰也沒驚動。

他走後,曲凝兮的被窩裡暖意融融,一覺無夢。

坐到梳妝台前,描眉點妝,便聽藤敏說,昨晚那個黑衣人被連夜審問,什麼都不肯說。

這是訓練出來的死士。

但不妨礙線索追蹤到他主家身上。

“鄭家確實是被冤枉的,背後之人是徐家。”

“徐姑娘?”曲凝兮有些意外。

“可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徐姑娘平日裡待小姐可親熱呢。”銀杏拿著木梳,一臉氣憤。

昨天真是把她嚇壞了,她看到黑衣人翻進了溫泉池的欄柵,立即追進去。

幸好她當時沒有喊出‘小姐’兩個字,之後才能把事情圓過來。

也正因此,銀杏隱隱察覺到了,映楚的不一般。

按理來說,映楚來到小姐身邊沒多久,卻迅速得到了近身信任。

如今看來,興許和這位藤敏一樣,是太子殿下賜予的人。

銀杏不禁懊惱自己的遲鈍,她完全不知道小姐何時入了太子的眼,還以為就是報恩賜婚,現在看來豈止如此。

殿下幫了大忙,還這樣維護小姐,先前肯定是有過交集。

這回孫嬤嬤沒有跟隨到玉泉山莊,銀杏覺得,嬤嬤可能要被弄走了,小姐是未來太子妃,身邊隻留一條心之人。

銀杏知道自己蠢笨,唯一能做的,就是管好嘴巴,不可外泄主子的任何事情,否則,茴清苑就要容不下她了。

藤敏這人說話直率,開口便道:“以往傳言的太子妃人選,徐二姑娘連提名都不曾,彆說太子妃,就連良娣都不一定有她的位置,她要對付的人何止一個。”

徐家如今靠著祖上蔭蔽,才維持住了家族光耀。

徐筱昕的祖父是錚國公,年事已高臥病在床,待他駕鶴西去,爵位會落在她父親身上。

但是徐家大爺即便承爵,也擋不住家族走上下坡路的頹勢。

今年的萬神節,徐公子也有進入鶴壁塔內抄寫經文,興許下一屆就沒有徐家了。

徐筱昕想要成為太子妃,但是在尚京,根本輪不到她。

前麵有滿門忠烈的陸焰花,呼聲最高,其次是大家閨秀鄭思君,其父左丞相實權在握。

這便罷了,半道冒出一個曲凝兮,又是恩情又是賜婚,徹底截胡。

她若想爬上去,得把前麵這幾個給壓下去。

因為這種種緣由,才陷害鄭思君,企圖來個一箭雙雕。

鄭思君身邊那個小丫鬟在宴席散後就死在井裡,而當眾翻牆的黑衣人,也問不出任何。

徐家

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可惜,有了動機,就很好查下去,百密一疏,總有蛛絲馬跡被逮住。

此事非同小可,徐家竟敢破壞皇家婚事,這還是天慶帝親自下旨賜婚,他們無疑是蔑視皇權!

即便錚國公早年勞苦功高,這會兒臥病在床,也擋不住懲戒。

尤其是太子殿下決意追究,以警示那些各懷鬼胎之人。

徐家沒能瞞住,徹底在尚京抬不起頭來,興許,國公的爵位都不一定能傳下去。

至於徐二姑娘……曲凝兮立即想起昨晚裴應霄說的扒皮言論,連忙問道:“她現今如何了?”

映楚笑著給她彆上一支金絲鏤空玲瓏簪,道:“早就哭暈過去了,暈了也沒用,能躲過麼?”

經此一遭,徐二姑娘彆想好好嫁人了。

她會成為家族棄子,被送到庵廟度過餘生。

這等庵廟,裡頭可不是六根清淨的出家人,都是犯了事的士族婦人,送到這裡苦修。

一群凶悍的老尼姑盯著,什麼風浪都興不起來,人生路漫漫,被軟刀子割肉,比死了還難受。

容不得她們一了百了。

這可真是剝下一層皮了。

曲凝兮跟徐筱昕不算相熟要好,但是認識多年。

看著是個愛笑的小姑娘,害起人來絲毫不手軟。

她若是得逞了,就會有兩個人因此而顛覆她們的人生。

曲凝兮自己就不必說了,鄭思君同樣討不著好,甚至會被貫上蛇蠍心腸的罵名。

當然,這件事不能全賴徐筱昕一人,她一個姑娘家,如何籌謀這一切,當然是她的父親在背後出謀劃策。

曲凝兮還沒過門,已經感知到了危險。

等她去了東宮,或許會有更多此類事情等著。

這還不到後宮呢,來日裴應霄登基了,他的臣子,他的女人,所有人因為利益而聚集,使出任何手段都不奇怪。

曲凝兮歎了口氣,映楚正想寬慰她幾句。

曲凝兮道:“回京後,去逛逛寶竅閣吧。”

“啊?”映楚歪了歪頭。

她道:“去花幾筆銀子,開心一下。”

免得她那些嫁妝囤著往後沒命花。

*******

玉泉山莊之行,幾日後就結束了,回到尚京,事情傳達給陛下,錚國公被狠狠罵了一頓。

天慶帝斥責他教子無方,已經是安享晚年的歲數,臨到頭來成為尚京笑柄,晚節不保。

但是因為念在徐老這一輩子的貢獻,倒沒有剝奪他的爵位。

不過不允許徐家大爺襲爵,順延到了二老爺身上,如此一來,徐家大房偷雞不成蝕把米,徹底遭了殃。

這不僅影響了大老爺和徐筱昕自己,連帶大房的嫡子庶子,往後也沒了出路。

徐家灰溜溜的夾起尾巴,很長一段時間不敢出門參與宴飲交際。

而鄭家,給安永侯府送上一份歉意,是鄭丞相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