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 主意(2 / 2)

惹東宮 小禾喵 15694 字 3個月前

而且以爹娘對三郎的牽掛,到了那邊也不會急忙忙回京的。

必然要守在書院外頭消磨一段日子,直到親耳聽見三郎在書院裡的情況、和夫子同窗相處的情景等等,他們才舍得回來。

正好,尚京莫約要變天了,他們躲出去一趟,圖個清靜。

希望等雙親回來,一切事情都得以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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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裴應霄外出辦事。

他剛走不久,福智便來報,說丁家六姑娘來了。

曲凝兮連忙把人請進來。

丁雪葵是早上隨同長公主一道入宮的,給太後娘娘請安,順道在長暉宮用了午膳。

餐畢,太後要午間小憩,她就抽空跑到東宮來了。

“我沒有來得太早,打擾你們吧?”丁雪葵擠眉弄眼的,滿臉不正經。

曲凝兮瞥她一下,“都午後了,還什麼早不早的。”

“我說的才不是這個,太子表兄不是尚在休假麼,你們新婚燕爾的,被我打擾了可怎麼好?”丁雪葵笑嘻嘻的:“表嫂,你說呢?”

“看來你是打定主意要來揶揄我了,”曲凝兮抬手給她倒上一杯茶:“看這個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丁雪葵口味偏愛甜,這梅花茶正好微微回甘。

她笑著受了好意,也不胡亂開玩笑了,道:“你順利成婚,我四姐姐也快出嫁了,如今我娘一門心思盯著我。”

曲凝兮聽了,問道:“怎麼,你不想與人相看?”

還記得去年中秋節,她可是興衝衝的,頗為期待。

丁雪葵捧著臉頰一搖頭,“並非不想相看,隻是經曆過一遭,更加謹慎了。”

世上太多知人知麵不知心,人總是習慣把好的一麵展示出來,陰暗麵則留給親近之人。

一些小毛病也就罷了,

像是呂國公五郎那種身世之謎,著實駭人聽聞。

丁雪葵不禁歎了口氣,道:“若是人人都像太子殿下,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姑娘家尋覓郎君就能省心不少。”

曲凝兮張了張嘴,欲言又止,很想說你的表兄一樣善於偽裝,他可不是什麼君子,更談不上溫良。

不過……至少內心是善惡分明的,他富有原則,目標明確,不做那些無意義的事情,隻這一點,就勝過許多。

丁雪葵沒有講太多相看之事,很快就跟曲凝兮分享起貴女圈的小道消息。

“鄭思君定親了,剛過完年立即定下,匆匆忙忙的,也不知是否為了避嫌?”

年前因為徐姑娘的緣故,差點害得鄭思君名聲儘毀,左丞相估計很怕女兒定親晚了被人指著說惦記納入東宮。

曲凝兮道:“應該不是為了避嫌,之前就聽說有在相看,過完年定下倒也不算倉促。就不知男方是誰家?”

“這人你也認識,”丁雪葵笑著眨眨眼:“是咱們大桓的新科狀元王錦意,左右丞相平日裡政見不合,一聲不響就結親了!”

“原來是他,”曲凝兮不由一笑:“皆是詩書世家,正好相配。”

“就是呢,”丁雪葵道:“鄭思君沒有特意宣揚才女之名,但她還挺喜歡書畫一道,與王錦意想來投趣。”

今年二三月份春闈,去年秋天高中的學子們參加了會試、殿試,王錦意先是當上會員,而後在金鑾寶殿上被天慶帝欽點為狀元。

王家小神童,再次名聲大噪,不負他幼年時候的神童之稱。

不過恰好時間節點與太子大婚臨近,他的風頭很快就被這場盛大的喜事奪走了。

至於定親一事,左右丞相皆是行事低調之人,目前尚未大肆外傳。

“晚瑜,”丁雪葵忽然壓低了聲音,道:“說到王錦意,我方便問問麼?並無冒犯的意思……”

“問什麼?”曲凝兮側目看來。

丁雪葵向來心直口快,這會兒卻有點吞吞吐吐,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四姐姐那人你也知道……我之前無意間聽她說,撞見過你與王錦意出行同遊……”

“原是這事兒,”曲凝兮一點頭,不做遮掩:“確有那麼一回。”

丁雪葵不由驚訝:“所以是真的,他莫不是對你……”

“沒有,”曲凝兮笑了笑:“不要聽你四姐瞎說,哪有那般輕易的感情。”

統共才見過幾次。

“我明白,”丁雪葵跟著點頭:“……就是王錦意那人傲氣,沒怎麼見過他與哪位姑娘遊玩過,這才多想了……”

她說著說著,話音低了下去,揪著小眉頭,感覺前所未有的聰明:“晚瑜,你和王家姑娘有私交麼?”

王錦意的妹妹麼?

曲凝兮不解:“為何問起她?”

“你我相識多年,最常在身邊晃悠的就是我了,我可不知道你和王姑娘交情甚好?”丁雪葵一手搭上額際,偷偷看了她一眼:

“你大婚前夕,我收到了王姑娘的來信,詢問你的喜好,想給你送一份合心意的賀禮。”

她當時並沒有多想,隻以為晚瑜交了新的閨中小友。

這會兒倒是感覺有點不對勁了。

而曲凝兮,直接一愣,王錦意曾用他妹妹的名義給她遞帖子。

至於王姑娘本人,她在宴席上見過,兩人確實非常陌生。

丁雪葵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真是他借此名義來探聽?!▉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這實在令人感到吃驚,沒成想王錦意那死板的一個人,偷摸摸來這麼一手!

丁雪葵難掩好奇:“他送了什麼賀禮?”

曲凝兮不清楚,抿唇道:“我沒有留意。”

丁雪葵實在坐不住了,“都怪我粗心大意,也沒問問你王姑娘的事情,我回信說瑜魚同音,你喜歡小魚兒……”

她有點不安,唯恐自己壞事,萬一弄個不好,就變成瓜田李下的故事。

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什麼私情呢……彆說外人,就是身為朋友,她都忍不住好奇晚瑜和王錦意發生過什麼。

曲凝兮眉間微蹙,揚聲叫了映楚進來,讓她把冊子拿出來看看。

一邊對丁雪葵道:“你不必驚慌,清者自清,八字都沒一撇的事兒,王公子自身也是極守分寸之人。”

“我當然相信你,也不覺得他是那種人,”雙方都要各自成家了,什麼念想都得掐滅,不過……

丁雪葵輕咳一聲:“我隻是意外於他的心意,遮掩得太好了吧!”

任誰也想不到哇!

賀禮的冊子收放在福智公公手裡,好一會兒才送了過來。

曲凝兮打開看了一眼,王家給東宮送了一份,還有一份來自於王姑娘,上麵沒寫王錦意的名字。

所送之物,乃是一尊粉色芙蓉石雕刻而成的錦鯉戲蓮擺件。

這是送給太子妃的,就在她的私庫裡。

曲凝兮沒有命人把它翻找出來,隻道:“他既然沿用王姑娘的名義,事情便到此為止了。”

“那不然他敢跟太子搶人?”丁雪葵認同了王錦意的分寸,一邊道:“你放心,我絕對守口如瓶,此事可不能叫表兄知曉。”

曲凝兮卻覺得,裴應霄未必不知道。

但是她不認為是多大事兒,他們一切都來不及發生,何況王錦意對她的心思,應該就是丁點好感罷了,用一份賀禮為年少的意動畫上句號。

無傷大雅。

裴應霄此前對他們的約見一清二楚,算不得被蒙在鼓裡。

丁雪葵沒有久留,她得跟隨長公主一道出宮去,坐下喝了幾杯茶,就告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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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是曲凝兮一個人吃的,夜色黑透了,裴應霄才從外麵回來。

他已經從鳴恩口中聽說了曲凝兮的主意。

要創造一個木倉幸的弱點出來,大可以試一試。

不過要騙過一個老奸巨猾的人並

不容易,至少要在湯平或者洛西做一番詳細調查,找出他碰過的女人才行。

曲凝兮得知他決意行動,忍不住問道:“密信已經到陛下手中了麼?”

“難不成你一整天都在記掛這個?”裴應霄走了過來:“沒有那麼快。”

曲凝兮稍稍放心,揪著手指頭道:“我膽小,難免……”

她不想說那些憂慮的話,感覺不吉利。

裴應霄寬大的手掌蓋了過來,搭在她腦袋上,“入夜了你還能胡思亂想,倒是孤的失責。”

他轉身叫了艾蘭安排沐浴,回頭朝曲凝兮意有所指:“早點歇息,就不會思慮過重。”

“……”她不由看向外麵的天色,黑沉沉的,但是時辰尚早。

昨晚兩人什麼都沒做,她的身子因此恢複得極好,看來今晚是躲不過去了。

二人各自沐浴了出來,裴應霄堂而皇之地抱著曲凝兮往內室走,理由非常充分:“明日孤要早起上朝,需得養足精神才好。”

曲凝兮埋首,不想抬頭聽他狡辯。

裴應霄自從掌握了讓她化成一灘水的秘訣,當然是故技重施,不遺餘力。

他捧著懷裡沉甸甸的白胖湯圓,舔了個遍,越發嫻熟。

曲凝兮雙眼淚汪汪的,隻覺頭皮發麻,似乎靈魂都要被一並吸走,她難以置信,人的身體竟有那麼多奇怪的地方。

許是怕她退縮,裴應霄的身上,一直鬆鬆垮垮套著寢衣,衣擺遮住了他腰ii腹以下,隻能看到遒勁的腰ii身。

曲凝兮什麼都看不見,唯獨被一寸寸撐開的感觀極其明顯。

她喘不過氣來,憋紅了一張桃花嬌顏。

好不容易緩過一口氣,裴應霄終於按捺不住。

衣擺隨著他的動作滑落,曲凝兮冷不防一垂眸,看個正著。

那大蛇太恐怖了,身上仿佛攀爬了樹根,叫她狼狽而又吃力。

曲凝兮嗚嗚的哭,裴應霄眼尾泛紅,額間滿是細汗,呼出的氣息都是灼ii熱的。

他一把撈起她的細ii腰,直接翻了個身,叫她雙膝跪在褥子上,“這樣就看不見了。”

曲凝兮渾身輕顫,她知道他忍得辛苦,可是,可是……

她難道就不辛苦麼?

身後之人覆了上來,兩隻結實的臂膀撐在她左右,與白日裡衣冠楚楚的模樣判若兩人。

習武之人,軀體跟火爐似的,曲凝兮恍然生出一個幻覺,仿佛要被燙傷而後蒸發一般。

“要委屈小晚瑜的膝蓋了。”

光潔的背部落下一吻,他可不是在安撫,而是在單方麵告知。

很快,曲凝兮就明白了其中滋味,何止是膝蓋受委屈。

前麵的兩團不斷搖晃,簡直要把人逼瘋了……

她哭得更大聲了,裴應霄是想弄死她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