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紛紛放下手中的零食飲品,低頭看手機。
陳奏:“第一場七月二十六,猜猜能跟我們競爭四號種子的是銀紋還是VT。”
潘竇:“那還用猜啊,肯定是VT。”
喻泛點頭:“嗯,我也覺得是VT。”
常規賽DTG和VT交手的時候,VT上單重感冒,沒法上場,最後上了替補,DTG險勝。
季後賽的時候,他們上單的病就該好了。
陳奏:“VT今年勢頭確實很猛,而且是越打越強,看他們的積分,應該在冒泡賽勝者組,他們會跟茶擦狗其中一隊爭一下三號種子,然後再跟我們......”
許岑嚴謹道:“要是他們勝了茶擦狗,就不是跟我們打了。”
他話音剛落,突然發現其他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他身上。
許岑嚇了一跳,忐忑道:“怎麼了?”
喻泛隨即一笑,眉眼彎彎,悠然道:“是啊,要是他們贏了,就得我們跟茶擦狗其中一隊爭四號種子。”
陳奏喝了口奶茶壓驚:“最好不要出現這種戲劇化的事。”
論硬實力,VT是不如茶擦狗的。
但比賽總是充滿了意外,如果VT真的爆冷當了三號種子,那DTG想要進世界賽,就要提前跟LPL三座大山決出勝負。
許岑想到這種可能,也心一顫:“不不不,我亂說的。”
喻泛沒個正經地靠在椅子上,懶散道:“怕什麼,早晚要和茶擦狗對上,如果現在就認定打不贏,那世界賽還打不打了?”
潘竇咳了咳:“喻哥,你沒聽說,十六強也比進不去強嗎?”
LPL那麼多個戰隊,隻有四個能進世界賽,隻要進去就有專題紀錄片外加出征儀式,很多選手的夢想甚至就是出國打個比賽,根本沒奢望世界冠軍。
喻泛:“在我看來不是冠軍就沒差彆。”
潘竇:“倒也不能這麼說......”
光是LPL注冊選手都有二百多人了,拿過冠軍的才十人,而且韓國那邊亞軍選手身價也都炒的挺高的。
喻泛:“panda,隻為冠軍的都不一定能得到,進世界賽就好的憑什麼呢,沒道理的。”
晏汀予:“嗯,我們的目標隻能是奪冠,不管對手是誰。”
李澤南心中一陣激動。
他已經很久
,沒有這種為一個目標孤注一擲熱血沸騰的感覺了。
李澤南:“大家來乾一杯吧,今天開始,一場都不能輸。”
“乾杯!”
“DTG必勝!”
酒還沒上來,大家以茶代酒,齊齊碰了奶茶,圍著暖烘烘沸騰的火鍋,共同飲下唯一的夢想。
沒過多久,菜上來,酒也端上來了。
一幫大小夥子吃吃喝喝,酒過三巡,都有點多了。
喻泛臉頰緋紅,眼神迷離地靠在晏汀予肩膀上,甚至有點分不清自己是在火鍋店還是在俱樂部訓練室。
潘竇撩起衣服,拍著肚子,仰躺在椅背上,半睡不睡。
許岑腦袋抵著桌麵,安靜的像顆蘑菇。
陳奏還在跟李澤南碰杯,李澤南跑了七趟衛生間,也有點頂不住了。
隻有湯垣和晏汀予還好,晏汀予喝酒不上臉,眸色也算清醒,他輕輕攬著喻泛的身子,讓喻泛靠的舒服點。
湯垣晃悠悠站起身,催服務員給他們上醒酒湯,不然就這個狀態,他們都回不去俱樂部了。
等醒酒湯的間隙,李澤南接了個電話,瞬間從東倒西歪的狀態坐直了,整個人也清醒不少。
“寶寶,我沒喝太多,你彆擔心。”
“什麼,你要來找我?”
“那......那你過來吧,我們在醉飲302包間。”
掛斷電話,李澤南抬頭:“經理,我女朋友要過來,我......”
湯垣知道他妻管嚴,擺擺手:“那你今晚先跟她回家,明天記得早點來俱樂部。”
李澤南感激:“謝謝湯總。”
李澤南女友很快趕來了。
一進包間,他就聞到了濃烈的酒味混合麻辣火鍋的味道。
“還說沒喝,喝這麼多?”
李澤南委屈道:“寶寶,我喝的最少了,他們都比我喝得多。”
李澤南女友看了看東倒西歪的一群人,歎氣:“你說你們,喝成這樣還用空調對著吹,想直接進醫院了是不是?”
於是她操心地關掉了十幾l度的空調,又從服務生手裡拿過醒酒湯,每人分了一杯。
“謝謝。”晏汀予接過給喻泛的那杯。
他低頭,托起喻泛的臉,輕聲道:“先把醒酒湯喝了,不然晚上難受。”
喻泛勉強睜開眼,吸了吸鼻子,目光落到麵前的醒酒湯上。
黃澄澄的,帶著雪梨香。
他意識還不是很清醒,但很順從地張開唇,被晏汀予喂著,一點點喝下那碗醒酒湯。
甜絲絲,有點溫熱,倒是不難喝,就是喝完身體很熱。
喻泛蹙了下眉,看了眼被關掉的空調,難耐的在晏汀予懷裡蹭了蹭:“熱......”
“好,你彆亂動。”晏汀予按住他亂撲騰的手,伸手幫他解襯衫的扣子散熱。
那邊,李澤南女友催促道:“不行,都喝完,我看著你喝,不然
回家該吐了。”
李澤南無奈:“我都喝到喉嚨口了,真喝不下去了。”
李澤南女友跺腳:“老公~”
李澤南無可無不可:“好好好,我喝。”
李澤南和女友的相處模式,大家都見怪不怪了,潘竇許岑陳奏那幾l個,連眼睛都懶得睜,幾l乎進入夢鄉,湯垣更是淡定地夾起一片午餐肉,往嘴裡放。
隻有半醒半夢的喻泛聽到這個稱呼,身子不禁抖了一下。
他彆的不記得,但記得晏汀予說——
“吃完飯回來,晚上解扣子的時候再叫一次。”
喻泛也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吃完飯回來,但他知道,晏汀予在解他的扣子。
晏汀予心無旁騖,手指摸到喻泛第二顆扣子,因為另隻手還扶著喻泛的身子,所以他單手解的有些艱難。
他撥開喻泛的領口,手指捏住窄小的紐扣,一邊旋一邊用力,平時打比賽敲鍵盤,他的指甲留的不長,試了好幾l次,都沒把第二顆擰開。
晏汀予都打算放棄了,想著找個東西,給喻泛扇扇風。
誰料喻泛對第二顆扣子的感覺深刻無比,那裡太脆弱敏感,禁不起乾燥的指腹輕攏慢撚,也禁不起薄唇齒尖的含吮。
第二天磨的厲害,腰都直不起來。
於是他一把勾住晏汀予的脖子,眼尾被酒精熏得泛紅,呼吸間帶著醒酒湯的雪梨香,急道:“汀予哥哥,老公,這次輕點吧。”
湯垣口中油光鋥亮的午餐肉“啪嗒”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