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安全通道回到隊伍內,晏汀予的情緒已經恢複正常。
湯垣暗暗鬆了口氣。
潘竇喃喃:“喻哥,你手......”
剛剛湯垣已經把醫生說的話告訴他們了。
潘竇直接懵了。
他還記得他說過,職業比賽對喻泛一點也不殘酷,喻泛是電競之神的親兒子。
怎麼會天生骨骼不適合打比賽呢?
這太離譜了,根本沒法接受。
許岑也一臉擔憂。
說實話,他們戰隊現在是依賴喻泛的,尤其是他的下路。
喻泛在,晏汀予不用花精力幫下,更有發揮的空間。
但這樣一來,在麵對強隊時,就需要喻泛靠極限手速操作控製局麵。
每一次轉危為安,許岑都在心裡鬆一口氣,也更敬佩喻泛。
他總覺得,隻要喻神在,下路就不會崩。
可他不知道,喻泛每一次極限操作,都在不斷逼近橈腕關節受損的臨界點。
即便這樣,喻泛也沒有過一絲猶豫。
喻泛看了看他們,有點忍無可忍了:“行了啊,隻是手腕比你們更容易受傷而已,又不是要死了,我注意著呢。”
他說注意其實是胡扯。
人都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他現在又沒問題,怎麼可能天天提心吊膽。
晏汀予輕聲歎氣:“先回基地吧。”
來的時候熱熱鬨鬨,回去的時候一路沉默。
潘竇其實還有很多疑惑,比如那天晚上,兩人偷偷出去抽煙,喻泛透露喜歡上一個不該喜歡的人是誰。
喻泛說沒喜歡蘇桐,但看蘇桐青睞隊長又不開心,那......
潘竇知道現在不是問的時候。
車開到基地,陳奏風風火火迎了出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他們蔫頭耷拉腦的樣子。
陳奏呐呐:“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啊?”
身為總教練,在季後賽的節骨眼,他承受不了任何一個一隊選手出問題。
湯垣開口:“沒什麼事,就喻泛的手腕......”
陳奏眼前一黑,語調都變了:“傷了?”
湯垣一聽就覺得晦氣,噎了一下才道:“沒傷,隻是醫生說他比正常人更容易受傷,讓多注意點兒。”
陳奏還沒轉過彎來,莫名其妙道:“沒傷你們垂頭喪氣的,嚇我一跳。”
湯垣心裡暗暗歎氣,有時候腦回路簡單一點,真不操心啊......
喻泛現在是沒傷,可接下來還要麵對TEA,DOG,CA,甚至是歐洲和韓國的強隊。
哪一場都需要拚儘全力。
以前不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湯垣看喻泛在謎鋒裡壓槍,掃車,一抗三都覺得特彆爽,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現在,他沒辦法心無旁騖地看喻泛拚命。
但他們已經沒有時間來慢慢
消化這件事了,明天DTG就要全隊出發B市。
季後賽的比賽地點定在B市,如今已經比了幾場,銀紋戰隊,BFG戰隊確認無緣世界賽。
後天將同時進行DTG對陣BBK和FOX對陣冰河的比賽。
當晚,喻泛和晏汀予在房間收拾東西。
喻泛跟鸚鵡玩了一會兒,跟它解釋,自己要去外地比賽一段時間,讓它彆生氣。
鸚鵡扭著小脖子,眼睛眨了眨,也不知道聽沒聽懂。
幸好它現在跟食堂大叔們也挺熟的,最近沒空盯著喻泛和晏汀予。
喻泛把鸚鵡放在架子上,蹲身想從床底下把箱子掏出來。
他剛單膝跪地一伸手,晏汀予就把他扯了起來。
“我來。”
喻泛一愣:“不至於吧?”
“從今以後重的東西我拎。”說罷,晏汀予將喻泛的白色箱子拉了出來。
喻泛站在一邊兒看著,心中好笑:“晏汀予,這有點過了吧,箱子沒多沉啊,裡麵都是空的。”
晏汀予蹲著,順勢就將喻泛的箱子拉鏈拉開,以便喻泛往裡放東西。
箱子剛一掀開,喻泛臉上的笑凝固了。
他的行李箱裡,藏著那盒沒上交的爆裂柑橘,還被拆開抽了一根。
臥槽!
忘了上次塞在這裡麵了!
晏汀予動作停住,歪了下頭,目光靜靜地看著那盒煙。
喻泛心虛解釋:“咳,汀予哥哥,我最近都沒抽了。”
他一邊說,一邊悄悄伸出胳膊,想把那盒煙拿出來。
晏汀予率先將那盒煙拿到了手裡,檢查了一下,隻少了一根兒。
他道:“你還挺會藏。”
喻泛擠出個無辜的笑:“也沒有吧。”
晏汀予站起身,朝喻泛勾了勾手指,喻泛趿拉著拖鞋蹭了過去。
“就我們接吻那天我抽了一根。”
不過他沒告訴晏汀予他藏了一盒,晏汀予還以為是潘竇給他供的貨。
晏汀予將喻泛拉到懷裡,一手捏著那盒爆裂柑橘,一手從腰部下滑,落到喻泛臀尖上。
“寶貝兒,湯垣總擔心我讓你坐不了椅子,天天來訓練室巡查,我不做點什麼確實冤,你說你想要哪種坐不了椅子?”
喻泛臊的耳根全紅,貼著晏汀予,埋頭在他肩膀,說不出話來。
晏汀予揮掌,在喻泛臀尖上抽了一下:“煙沒收了,等過了賽期,再讓我發現偷藏,就真坐不了了,聽見了?”
喻泛羞恥地咬著晏汀予的鎖骨,悶聲道:“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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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去B市比賽大概是一周的時間,不用帶太多衣服,喻泛一個大箱子就足夠。
於是晏汀予把自己的衣服跟喻泛放在一起了。
今天之前可能還要裝模作樣的避嫌,但今天之後,估計潘竇他們都能感覺到一些了。
晏汀予也不打算把所
有人拉在一起,開誠布公的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