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晚此時已經封閉了自己的嗅覺，聞不到那惡臭的味道她便有心思研究這隻惡鬼。
殺生丸一直沒有出現，但時不時傳來的好感度增增減減倒是讓月晚知道他就在附近。
從剛才開始，殺生丸的好感度如同抽風一般。
前一秒，好感度+5。
下一秒，好感度-5。
月晚都忍不住詫異，殺生丸看著表麵冷若冰霜，但內心活動還挺活躍的哈？
月晚很懂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道理，便決定先無視，反正以後相處的時間還長著，她還就不信摸不清殺生丸的喜好。
惡鬼被釘在樹上整個頭散發著生無可戀的氣息。
驚闕劍身顫動，似乎正在向月晚邀功。
月晚走過去輕輕撫了撫劍柄，隨即驚闕便安靜了下來，整把劍竟是流露出一種滿足的既視感。
惡鬼瞪著眼睛，看見月晚靠近，聞到稀血令人迷醉的味道，它嘴角的口水都不由自主的往下淌。
“好香啊……”
月晚眉頭一皺，旋即鬆開，她饒有興致的觀察者惡鬼的狀態，鬼頭被砍下來都沒有死，看來是真的有著某種神奇的力量。
不過她現在也看不出什麼原因，便準備從惡鬼口中套點情報。
“你剛才說吃了我就能成為上弦鬼？現在能告訴我上弦鬼是什麼嗎？”
月晚長得美，聲音也溫柔，但此時她站在林中這一片狼藉中泰然自若的模樣就很有威懾力。
惡鬼既垂涎又害怕，還有今天被驚闕壓著打的憋屈憤懣，它冷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
月晚嘖了一聲，麵色不變的溫聲說道：“你可能還沒有看清自己現在的處境。”
惡鬼：“哼。”
月晚微笑著：“我既然看得出你的弱點是脖子，而且你自己也很在意，那就說明存在能夠殺死你的辦法，此時殺不了你不代表一直殺不了你，更何況你在我的手底下死不掉……這對你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哦！”
惡鬼看著月晚言笑晏晏的表情，雖然隻剩了個頭，但它仍然是感覺到竄上頭頂的惡寒。
它驚惶的瞪著眼：“你……你想乾什麼？！”
月晚哼笑一聲，她瞥了一眼不久前倉皇逃出屋子，卻仍然沒有逃過一死的路人，目光冷了下來：“我想知道你這種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敢如此肆無忌憚殺人造孽，在你們眼裡，人類是什麼？”
惡鬼仿佛聽見了什麼笑話，他的嗓子在漏風發著喝喝的聲響：“人類？是提供血肉力量的食物而已，我們是鬼啊！”
月晚眯著眼：“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曾經也是人吧？”
若是真正的非人之物，怎麼會有如此豐富的情緒？
神明有神性，妖類有妖性。
而人類，也有人性。
惡鬼非人但極其肖似人，隻能說明一點，它曾經是人。
惡鬼聽見月晚的話，表情怔愣一瞬，但下一秒卻無比激動大吼起來：“什麼人不人的！我才不是那樣脆弱的東西，我是鬼，我吃了我的兄弟姐妹和父母，我進化了，我是鬼，是強大的鬼！我才不要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