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丸不想再提起鬥牙王,轉過話題:“我和阿晚要在西國長住養胎,沒有特殊的事情,不要讓西國的妖怪來打擾我們。”
說起月晚和殺生丸的血脈,淩月仙姬也頗為重視,“你們的血脈不一般,阿晚之前已經與吾說過了,需要什麼可以儘管吩咐西國的妖怪去為你們找來,畢竟也是白犬未來
的血脈,長老們也會樂意效勞的。”
月晚搖頭婉拒了:“隻要一處靈氣充沛的地方就行,這裡就很好,其他的事情就不勞煩他人了,現在殺生丸恢複了記憶,胎兒隻需要我們提供的靈力即可,其實月份早已經足夠,隻需一段時日靈氣澆灌便可以出生。”
月璃和犬夜叉都不由瞪大眼好奇的打量著月晚的肚子。
月璃驚奇的說:“難怪我覺得今日阿晚姐姐的衣裙十分寬鬆飄逸,好像肚子是比之前大了一點……”
她此話一出,在場幾人全都看向了月晚的腹部。
月晚嘴角一抽,輕輕捂了捂腹部:“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這些日子……”
言語未儘,但意味深長的語氣讓明白人都懂了。
殺生丸抿了抿薄唇,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漣漪。
月璃一開始沒明白,但意識到什麼之後頓時瞪圓了一雙金眸,表情難以言喻。
淩月仙姬眉頭一挑,很是詫異的瞄了一眼月晚理直氣壯的表情,“原來如此……”
隻有還在狀況外的犬夜叉滿頭問號。
他感覺自己似乎錯過什麼很重要的信息,但是眼前這些人全都沒有告訴他的意思。
“你們都在說什麼啊?”
月璃對犬夜叉扔去一個恨鐵不成鋼的白眼,“你現在不知道也沒關係。”
犬夜叉:“???”
在淩月仙姬這裡過了明路,殺生丸和月晚便安穩的在西國王殿之中養胎。
月璃卻是說什麼也不想在王殿中打擾他們兩人,帶著犬夜叉住進了王殿中閒置的其他宮殿。
經過一段時間在西國熟門熟路之後,月璃和犬夜叉幾乎打遍西國大妖怪以下的所有妖怪,再也沒有任何妖怪敢質疑兩位半妖殿下。
期間鬥牙王二五不時想起自己的兩個崽,也會帶著一些狩獵之後的戰利品來看看他們。
而月璃和犬夜叉早已經憑實力獲得了認可,西國的純血幼崽沒有一隻比得過他們兩,就連不少成年妖怪也被他們的實力震驚。
鬥牙王上一次回來還被諸多微詞,後麵幾次回來,甚至有不少妖怪明裡暗裡的過來打聽與人類女子結緣的訣竅,話題主要內容就是要如何才能擁有實力這麼強悍的半妖子嗣。
鬥牙王深感自己跟不上西國妖怪們的腦回路。
他不在西國的時間也不過幾個月而已啊!
然而在聽自家兩個幼崽說起殺生丸也是轉生的,並且已經恢複了記憶之後,鬥牙王也就不奇怪了。
不過身為父親,鬥牙王還是很震驚殺生丸那樣的性格竟然還會陪著月晚安安靜靜的在宮殿內養胎!
總覺得世界變得太快,完全超出了鬥牙王的預料。
鬥牙王時常過來釋放父愛的時候,月璃表現淡然,畢竟她在宗門的時候,身邊全都是爹係長輩。
師尊寵她,大師兄寵她,道尊師叔寵她,其他峰主都寵她,相對而言,鬥牙王這個爹簡直就像是個甩手掌櫃,月璃
覺得很難評價。
但是犬夜叉卻很珍惜與鬥牙王的相處。
他曾經隻從年輕的十六夜口中聽說過父親的存在,此後也隻在各路妖怪的口中聽說過犬大將的傳聞,父親對他而言更多的可能隻是個名詞。
鬥牙王的感官十分敏銳,他發現犬夜叉和月璃不同,月璃對他尊重有餘親近不足,但犬夜叉卻時刻有種小心翼翼又暗藏期待的彆扭糾結。
幾次試探和相處之後,鬥牙王和犬夜叉才漸漸有了父子之間的模式。
鬥牙王彼時才知,犬夜叉曾經的經曆或許是最有可能發生的事。
如果沒有月晚,十六夜會在分娩之日被刹那猛丸殺死,自己與妖怪們戰鬥後雖勝卻也重傷命不久矣。
天生牙救得了十六夜一次,自己卻沒有辦法繼續守護她。
犬夜叉會在年幼時孤苦無依四處飄零,這才是原本這個世界半妖麵臨的殘酷。
鬥牙王與犬夜叉一起坐在明月下的屋頂上閒聊,他歎息道:“如今能有這樣的奇遇,多虧了阿璃和月晚姬君,所以犬夜叉才是我真正的孩子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鬥牙王心裡早有了肯定的答案。
犬夜叉習慣性的蹲坐著,語氣彆扭:“我也……是轉生來這裡的。”
鬥牙王慈愛的笑了笑,伸手一把將二頭身的幼崽犬夜叉抱過來放在自己膝蓋上,眼神格外認真:“我沒有儘到父親的責任,讓你受苦了,孩子。”
雖然是不同的世界,但冥冥之中,鬥牙王就覺得自己虧欠犬夜叉良多,他這一聲歉意真情實意,是一個父親對自己孩子真誠的情意。
犬夜叉睜大眼,眼睛忍不住的酸澀脹紅,但他早已經不會像個孩子一樣哭了。
鬥牙王溫柔的將犬夜叉按進懷裡,貼心的不讓犬夜叉的表情泄露出來,低沉的聲音在犬夜叉耳畔響起:“看到你如今的樣子,我發自內心的感到高興,也為你和殺生丸驕傲,不論在哪個世界,你們都是我的孩子。”
犬夜叉極力忍耐住心底洶湧的酸脹和感動,他曾經以為自己早就放下了,但現在他在父親的懷裡,卻依然忍不住的濕了眼眶。
好半晌之後,犬夜叉才輕輕的叫了一聲:“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