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們又看了一遍,確定沒事後才一個個的離開,煎餅這才有機會做到他的麵前,“你到底怎麼回事啊?”
嫋花枝躺在病床上,頭頂望著天花板,眼中閃過一絲掙紮,好半晌才說:“我也不清楚,在廟裡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就暈了過去,醒來時發現自己在晚上的雅參村。”
“是夢?”煎餅拿著警察給送來的蘋果開始削皮。
“不知道。”嫋花枝搖了搖頭。
“村子裡一個人都沒有,我從村頭走到村尾,天色越來越暗,能見度也越來越低,最後我的視野隻能看到五米所有的範圍。”
“走著走著,我就聽到了風聲和女人的哭泣聲,出於無奈我躲在了一個村民的家裡,透著小窗戶悄悄往外麵看。”
嫋花枝說到這停了一下,喘息也逐漸加重,他的手指死死抓著床單,青筋冒出,“我看到了幾百具腐爛的屍體!全是女人,她們的身上還傳來很濃的臭味,我嚇得渾身僵硬不敢動彈,不知道怎麼回事有人猛地在我背後拍了一下,我被從屋裡推出去,渾渾噩噩地混在女屍中一起走著。”
煎餅的手停了一下,臉上也露出焦慮的神色,“你跟著女屍?那你知道你之前吐血了嗎?”
“我吐血了?”嫋花枝反問,他又仔細回想著說:“我們一直往參娘娘的廟裡走,每走過一家,就會有不同的女人從門裡出來,全都是腐爛的屍體,但是高矮胖瘦各不同,還有很年幼的孩子,後來在參娘娘廟門口我們就走不過去了,因為廟裡有著什麼東西擋著,還有男人朝我們扔東西,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我被砸中了,可能就是那時候吐的血。”
“那你身上的傷……”
“嗯,也是那個時候傷的,因為整個隊伍的人動作很遲緩,隻要被砸中就會受傷,廟裡的男人還會射弓箭,我們根本擋不住。”嫋花枝說。
“還有嗎?”
“他們在我們這群人全部倒地的時候衝出來,拿著很長的紅線綁住我們的腳,不準我們亂動,有人拿著紅色的布條念名字,念完後這些男人就每人一個把我們拖進地裡埋了。後來我就醒了。”
嫋花枝說完,氣氛有些沉默,煎餅咬著削皮削到一半的蘋果啃了起來,她盯著白色的床單,突然起身把嫋花枝的被子掀了起來。
又把他的褲腿撩高,看到上麵有一道似乎被綁住的淤青。
嫋花枝跟她麵麵相覷。
“幻境裡的經曆會變成現實反映出來,你身上的傷口也是這樣,那可能是很早以前的事情,因為女人的怨氣太深被你撞上了。”煎餅大口咬了下蘋果,從背包裡拿出一小罐鹽,在他身上撒了一下。
“呸,這什麼東西!”
嫋花枝無意間吃到,鹹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
煎餅白他一眼,手指沾著鹽又拿出一張黃紙在上麵寫了幾筆,“你的體質偏陰,容易被邪魔入侵,這個東西你先拿著,上麵有我的法力加持,應該可以護你一次。”
嫋花枝瞪大眼睛,“你這麼厲害的嗎?!”
煎餅哼了聲,“你以為老玩家都是像肥宅那種弱雞嗎?我可是很強的!”
“肥宅?老玩家?”嫋花枝扯了扯嘴角,“你在開玩笑嘛?”
“要不是老玩家,他能在打退鬼魂?隻有你這樣的新手才會受傷!”
被煎餅鄙視了,嫋花枝訕訕地笑了笑,“現在怎麼辦啊?我可是要抱你大腿了。”
煎餅想了一下,說:“那你先把我給你墊的住院錢還回來,你傷的這麼重,能有什麼用?還不如在醫院養傷,省的拖我後腿。”
這是明確拒絕了他抱大腿的請求。
嫋花枝撇了撇嘴,沒說什麼,把錢還回去後,煎餅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禮尚往來,我也查到一點東西。”
說著就把孕婦的事情告訴他了,嫋花枝沉思了一會,說:“這麼說……村裡的男人全是上一輩在外麵找的人生的?那女人的作用是什麼?像你應玉應虹這樣的女人呢?”
“你覺得呢?”煎餅問道。
“你們是祭品。”嫋花枝斟酌語言,說出了讓煎餅渾身發冷的話,“全村人都不無辜,沒有活到二十歲的女人,在外麵呆著超過半年就必死無疑,周圍對雅參村的忌諱,所以……你們的存在是為了維護村子的祭品。”
“全村都在默認將舉行的祭典,我們在公交車上不是聽的很清楚嗎?年長的人把廟會稱為祭典,年輕的人開始以各種形式回到村子,所以你周圍的人都不能再被信任。”
“等到祭典開始,你就會死,像那些腐爛的女人一樣。”
煎餅看了他許久,才冷冷的笑了起來,她從背包裡掏出一個大約四十厘米長的穿著護士裝的小鳥玩偶塞進嫋花枝的懷中。
“你贏了,看在你確實不那麼蠢的份上,我準許你抱我大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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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貼士:
在副本中,每個玩家的身份設定都有條件去探索並找到最終的關鍵線索,並且引向結局,就看該玩家能不能在副本中走出正確路線。
錯誤的攻略會帶動錯誤的結果,F級的副本已經有死亡支線X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