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麻煩了。
古來這麼想著, 他不動聲色的停在原地,原本用來製作安全屋的工具錘子被緊緊握在掌心,神色平靜, 並不因為看到幾場自己死去的畫麵就驚慌失措。
七、六、五……
他從口袋中掏出一片清心茶在口中含著, 心中默默數著秒數, 十秒鐘一到,自背後刺來一把刀,古來沒有動,他任由這把刀刺中自己的胸口。
刀入皮肉的觸感讓朱誌勇神色一喜, 可隨即又察覺到不對。
“撤!”他大聲喊了起來。
“這就要撤了嗎?”古來微微笑了起來,他的胸口處湧出大量鮮血, 冒出的劍尖上還有著一些血肉, 隨意的瞥了一眼, 問道:“你是不是有點太小看我了?”
什麼……?
朱誌勇愣了愣神, 剛想要離開, 卻臉色大變。
他動不了了!
“隊長!!!”盧子謙取消了自己的天賦技能,炙熱的火焰被重新吞入腹中, 使得他的皮膚重現出一種驚人的紅色, 內臟仿佛被灼燒成灰燼一般,攪得五臟六腑都擰成一團,使得他直接趴在地上, 痛的蜷縮起來。
但他已經顧不得自己的痛楚,死死盯著朱誌勇, 卻無論如何都使不出力氣再爬一下。
“太晚了。”古來說道。
他抬起手,工具錘重重砸在朱誌勇的額頭之上,一個血窟窿就此出現,那裡麵的血混雜著白色的腦漿, 就這麼一下,將朱誌勇的頭蓋骨砸的稀碎。
古來眯了眯眼睛,他的左手張開,一股白色的粉末從掌心中隨風飄散。
朱誌勇發現自己能動了,他還沒有死透,那驀地睜大的眼睛裡,滿是血絲。
“你,你也是……”
古來笑容不變,他現在也痛到發懵,清心茶雖然會給他治療□□上的疼痛,但是刀尖卻是真真正正刺入體內,心臟被穿了個透,任誰也不能放鬆。
他痛的要死,嘴巴上卻沒停,不說不行,一不說話,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能動彈了,他需要說話來分心。
“隊長!!”嶽文茂與李牧也跑了過來,他們兩個似乎是遠程和接應,此時完全放棄跑走,就這麼暴露在所有人的麵前。
不用古來再去吩咐,阿茴和莫蓮就開始分彆攔住他們,不過這裡還有個關嫦荷,她的存在讓阿茴有些分身乏術。
“陸琪琪,彆管關嫦荷,先殺那兩個男的!”古來喊道。
“明白。”
阿茴回了一聲,果斷放棄關嫦荷,她快速動了起來,卻不是跑近,而是跑遠了一些,直接動手搶走了一名調查員的備槍,抬手一槍射出,命中李牧的肩膀。
阿茴眯著眼睛,嘖了下,對陸琪琪的身體感到不爽。
這身體竟然是個近視眼,對遠處的東西看不清楚,剛才這一槍還是憑借自己的經驗和手感。
“殺人的事情我來。”阿茴攔住了要超前衝的那名調查員,“你負責攔路。”
調查員沒有異議,他們這些人,本就是在特殊時期來給特派員與顧問抵命的,從近特殊處理科的第一天開始,他們就已經做好了足夠的準備。
“我叫陳民。”這調查員快速說了一句,解下了身上的防護服,示意阿茴穿上。
他是個大約三十多歲的男人,臉上有幾道傷疤,脫去防護服後,胳膊上也有許多新傷,陳民神色並無畏懼,他看著越來越近的兩人,壓低身形,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
一旁也有兩名調查員再朝著這邊趕去。
“給我死——!!”李牧淒厲的大喊起來。
他知道自己這一行人根本活不下去,在這邊的人裡,竟然有一個玩家!那個男人被穿胸不死,隊長和他都受了重傷,實力十不存一,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不僅如此,春風笑定下來的要求沒有完成,就算脫身回去,也是死路一條。
一想到這,李牧的眼中露出一絲狠意。
他本來就是很有決斷的人,之前是因為顧慮其他隊友,才不肯拚一把,到了現在,不拚就沒有機會,他壓低聲音,抬手扶住喉嚨,使勁掐著,乾嘔了幾聲,吐出一把指甲蓋大小的鑰匙。
“你!”
嶽文茂不可置信,“彆衝動!還沒到這地步!”
“你他媽還看不清嗎?”李牧罵了句,“蠢貨!”
他不理會嶽文茂,也不打算再和任何人對話,從口中吐出的東西讓他的心情有些愉悅,他笑了下,說道:“我挺討厭你這人的。”
嶽文茂怔住。
李牧哼了聲說:“要怪就怪你命不好,一會離遠點,下輩子彆再遇見我了。”
“草!你他媽到底在說什麼!”嶽文茂咬了咬牙,他想伸手攔住李牧,但是被一個巨大的泡泡攔住,這泡泡也是李牧從口中吐出來的,與此同時,裡麵還有很多他們存放下來的物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