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還是有事情要瞞著我們。”阿椒咂了嘴巴,歎息道:“還是太弱了。”
如果他們足夠強大,那麼此時此刻,古來不會選擇將所有秘密全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他與燎原火之間的關係一定非同尋常,可是古來偏偏不透露任何訊息,就這麼保持沉默,乖乖跟在燎原火的身後,去當她的什麼“學生”。
嗬。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是在哄著燎原火扮家家酒呢,他們有求於她,就得放下身段,甘心去矮人半截。
阿椒其實對此倒是沒有多少抗拒,他為了任務,做過更臟的事情,自尊和骨氣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身上,他有的,是與除了姐姐以外的所有都對著來的逆反心理。
而這麼做的目的,更多的,也是想要得到姐姐的關注。
他不在乎其他人。
可是,為什麼……看著古來伏低做小,阿椒的心裡不停的湧出一股股怨憤的情緒?
他覺得陌生,也不太理解。
但,這不妨礙他想要動手殺人的念頭。
“姐……”阿椒剛張口,就被阿茴冷厲的目光給瞪了回去。
作為姐姐,阿茴自然也了解弟弟的脾氣,她用力的攥住阿椒的手,警告道:“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燎原火很危險。
隻要是呆在她的身邊,阿茴就能感受到自己的脖頸,正被死神鐮刀抵著,隻要燎原火想要殺人,在場的所有人全都逃不掉。
她是比遠航者還要難纏的怪物。
阿茴又看向阿椒,再次道:“出去!”
阿椒撇了撇嘴唇,無奈地說:“好吧,好吧,我聽你的。”
說著,便晃悠悠的脫離姐姐的掌控,朝著門外飄去。
“那邊的小哥。”燎原火卻開口喊住了他,“是叫阿椒對吧?我聽說你之前做了個能夠破城的炮台?能帶我去看看嗎?”
她的態度很溫和,即便阿椒心裡帶著偏見,也沒能找出什麼生氣的借口。
不情不願的嗯了聲,他仔細看著古來,發現那家夥表情沒什麼異樣,隻好帶著燎原火往蘭京市的方向去。
在繆可被殺死的時候,阿椒就已經帶著於白離開了那棟奇怪的房子,轉而守在外圍,等待機會進攻。
金目和朗月星過來是為了將阿茴送過來,有了金目的眼睛,阿茴沒有走彎路,至於其他人,全部都再蘭京市候命,他研發出來的武器也在那邊。
“繆可是怎麼死的?”回去的路上,古來開口問道。
阿椒思索了下,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他當時特彆猖狂,覺得自己能贏春風笑,不過當時春風笑受了傷,被人救走了,繆可就把注意力放到我和於白身上了。”
說到這,他冷笑地嘲諷道:“那個傻逼也不動腦子想想,我既然敢一個人過來,就不怕戰鬥,繆可根本沒發現我給他設的套,直接往裡鑽,然後就被我給扔到了二樓。”
“他到了二樓以後,三分二十秒後,發出一聲大笑,四分十秒後,他的頭被扔了下來。”
“隻有頭?”古來問。“頭呢?我剛才怎麼沒見到?”
“消失了。”說到這的時候,阿椒也覺得納悶,“我本來想把他的頭收好等你來看看,但是,我一碰他,那顆頭顱就消散了。”
他點開手腕上的終端,將剛才說的情景播放出來,“你自己看吧。”
隻見畫麵上顯示的是繆可的頭顱,他死的很輕鬆,臉上並無痛苦之意,脖頸處被人直直橫切一刀,斷麵處極為整潔。
阿椒試著用一個道具將其裝起來,但道具一碰到就會消失,又試了幾種方法,都沒什麼用,他隻能冒險去碰了繆可的頭。
說來也奇怪,就在阿椒碰到的瞬間,繆可的頭顱如同煙塵一樣消失無蹤。
“哦,這不是遠航者的做法。”正當古來還在想著原因的時候,燎原火已經開口解謎了,“這個叫繆可的人,他是死在彆人手中的,這一顆頭顱是對你們的威懾,讓你們不要繼續探查二樓。”
“如果沒猜錯,二樓其實早就空了,真正的遠航者不在那裡。”
阿椒猛地抬頭,他和古來對視一眼,立刻聯係了還守在屋子外圍的姐姐,“姐姐,你帶著人去二樓看看!”
“嗯。”阿茴沒有猶豫,領著一群人就跑到了二樓。
果然,二樓早已人去樓空。
就連一樓春風笑消失的那個窟窿都不見了蹤影。
“中計了!”阿椒懊悔道:“早知道我就衝上去了!”
“沒用的,你衝上去就是找死。”燎原火說:“你該慶幸沒有上去。”
她指了指畫麵,對古來道:“你要記住,遠航者殺人,從來不會在明麵上動手,越是容易被忽略的細節,就越是他的手筆。”
“千裡之堤毀於蟻穴,當你發現他的馬腳時,已經無力回天了。”
“我該怎麼做?”古來虛心請教。
“跟你在蘭京市的同伴聯係,讓他們注意在三個小時內突然死去的人。”
燎原火笑了笑,“還有,把我回來的消息傳出去。”
“他會親自過來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