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棲川熒垂眸,腦海裡浮現出在B站看過的一個視頻。
五減四等於零,這個人不能為好友諸伏景光的死而表現出一絲的悲傷,這個人不能光明正大的去參加其他幾個好友的葬禮,甚至連祭拜都隻能躲著旁人。
孤獨,沉重,卻堅韌的不肯倒下,依舊勇往直前。
臥底,是一群活在黑暗的深淵邊緣的人,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會被深淵吞噬,或者陷入深淵,再也走不出來。
身為警察的女兒,她比大眾更了解這一行的痛苦和信仰,她父親警校時的同窗就有隱姓埋名,消失不見去執行秘密任務的,至今生死未卜。
她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對方被迫做那些肮臟的事情。
她不是聖母,有的事情她管不了就不會管,但如今隻是一個小事,她完全可以為他做點什麼。
有棲川熒學著他的樣子一口飲儘了杯中酒,把杯子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立刻吸引了其他三人的視線。
她抬頭看向起身的安室透,一雙眼燦若繁星:“安室先生這麼不紳士的嗎?把我…我們丟在這裡去搭訕彆的女孩子?”
安室透肉眼可見的愣住,完全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出。
看著有棲川在酒精作用下微紅的臉,他眨了眨眼,心思百轉,難道是中午的時候,有棲川把古月的渾話當真了?
不過他好像也確實很難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解釋清楚,為什麼當時會那麼擔心她上當受騙。
二人的私聊裡:
【熒-有棲川熒】:到你了。
古月驀然回神,露出不太高興的表情看向貝爾摩德:“漂亮姐姐,我看是你想請那兩位美女喝酒吧?你剛就湊上來請我們喝酒來著~”
她對著貝爾摩德露出一個揶揄的笑,刻意看了身旁的有棲川熒一眼,又衝她擠了擠眼睛。
這是明顯請她不要打擾有棲川熒和安室透的意思。
貝爾摩德側身,安室透舔了舔唇,露出屬於波本的笑容,身體微微前傾,伸手撐住桌麵,看向有棲川熒的雙眼:“是我的不是,那麼,我親愛的有棲川小姐,你還想喝點什麼嗎?”
眼見著波本轉移目標,貝爾摩德倒是沒有什麼不高興的。
之前琴酒開會的時候說過黑衣組織派去犬金組的三個臥底失聯了,這次的目標就是其中一個臥底的妹妹,他們的任務是從對方口中探聽她哥哥的事情。
因為那個臥底有可能真的叛出了組織,黑衣組織對待叛徒一向十分謹慎,為保萬全,特意讓兩個成員一同行動,倒也不是非要波本去。
最關鍵的是,波本很明顯是在對這位警察小姐使用他慣用的蜂蜜陷阱、糖衣炮彈,如果能誘惑一個前途無量的新人刑警,顯然能給組織傳遞不少消息。
貝爾摩德搖頭失笑,“行行行,是我想請她們喝酒,”她起身拍了一下安室透的肩膀,笑得曖昧,“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玩的開心~”
安室透落座,抬手又叫了兩杯度數低的荔枝酒和一杯威士忌,“那我就不送了,”他轉頭看貝爾摩德,眼神滿是深意。
貝爾摩德看的分明,衝他們彎了彎唇,一甩長發,轉身風情萬種地走向任務目標。
酒保很快就端上了三杯酒,古月道了聲謝,抿了口荔枝酒,眼睛控製不住的掃向有棲川熒。
(私聊頻道)
【胡桃-古月】:我知道你是好心想幫他,但現在怎麼辦,要不將錯就錯,你就說你喜歡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