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也算是普安市黑道上有些名氣的混混頭目,這些年仗著自己的哥哥是市經濟開發區工委書記的弟弟,倒也做些工程類的生意,但是混黑的習慣卻一直有,這次刁一品找黑臉交易失敗後,刁一品就找了這位半黑半白的主子幫忙,韋光輝答應的也很痛快,兩人講好了價碼後,立即安排了幾個人執行這件事。
現在,綁架張曉芳的人聯係不上了,刁一品自然少不了要找這幫人的主子韋光輝打聽一下情況。
刁一品親自來到了韋光輝的公司辦公室,這裡距離普安市政府也就不到一公裡的路程,算得上是普安市中心的繁華地帶。
上了電梯坐到頂樓,總算是到了韋光輝的公司,迎賓的漂亮姐瞧著刁一品那副走路說話的氣勢,看出他不是凡主,立即進門向韋光輝彙報有人到訪。
韋光輝從辦公室裡走出來,瞧見站在公司接待處的居然是刁一品,趕緊熱情的上來招呼道:
“刁市長怎麼有空到我這來了?趕緊的,快沏茶。”
韋光輝看起來三十出頭的模樣,人長的精乾瘦弱,可是這子腦子卻特彆好使,據說,當年他哥哥韋光榮能當上經濟開發區的工委書記,也有他的一份功勞。
這種做生意混黑道的混混,三教九流都有一些朋友,韋光輝一次在酒桌上結識了原市委副書記夏邦浩的女婿,正是通過這條線的關係,韋光輝私底下送了不少的好處給夏邦浩,希望他對哥哥的提拔有所幫忙。
夏邦浩是個拿錢辦事的人,儘管他知道自己當時在常委會上人微言輕,卻還是看在貴重禮物的份上,硬著頭皮答應下來這件事。
好在,韋光榮在官場混了這些年,也有自己的一些人脈,市委常委成員中,有幾個對他的各方麵都比較賞識,當初提拔的時候,總算是有驚無險的過了常委會票決。
刁一品找到韋光輝幫忙的時候,韋光輝其實心裡是愣了一下,他倒是接手過一些黑吃黑的生意,但是大多是有人出錢為了報複某人,給自己出口氣,於是花錢找幾個混混要了某人一條腿或者是一隻胳膊,類似於刁部長這樣,提出要綁架的事情,韋光輝以前還真是沒乾過。
韋光輝知道刁部長的身份,也知道這樣的對象應該是自己和哥哥都需要巴結的對象,因此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這單生意給接了下來。
“韋總,我有件急事找你。”
“行,您先坐下喝口水。”
刁一品衝著韋光輝連連擺手後,低聲說道:
“你那幾個幫我辦事的兄弟,怎麼也聯係不上,從昨天夜裡到現在,連一個短信都沒有,我特意打了電話過去,電話倒是通暢的,可就是沒人接聽啊。”
在這件事策劃之前,刁一品跟韋光輝商量過,隻要是沒什麼問題,就和讓手下人隔幾個時發送一個微笑的圖片給刁一品,看樣子三天熬下來,底下人是有些不耐煩了。
韋光輝並沒有多想,他們做這件事絕對不會有走漏風聲的危險,房子是新租的,辦事的人都是跟著自己混了多年的鐵杆,無論從哪方麵來說,出現意外的可能性都不大。
韋光輝安慰刁一品說:“刁部長,您彆著急,我估計是哥幾個喝多了,我再來打打看。”
刁一品不出聲,瞧著韋光輝用辦公桌上的電話撥通了幾人的電話號碼,手機依舊是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韋光輝接連撥打了即便後,心裡也有些犯疑起來,衝著刁一品說道:
“要不,您在這裡先坐著,我到那地方看看什麼情況。”
“不,我還是先回去等消息吧,你有什麼消息立即跟我聯係。”
“沒問題。”
刁一品和韋光輝一通匆匆下樓,各自上車奔往不同的方向。
韋光輝趕到那棟居民樓的時候,發現0室的門居然是開著的,他的心裡不由閃過一絲不祥的感覺,看樣子還真是出事了。
房間裡四處空無一人,地上散落著幾人這些天來躲在房間裡吃掉的方便麵包裝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韋光輝的心裡不由疑竇叢生,聽著外頭樓道上有腳步聲,他趕緊出門攔住正上樓的鄰居打聽情況。
得到的回答證實了韋光輝心裡的判斷,自己手下那幾個兄弟果然是出事了,隻是眼下卻不清楚,對自己的人動手的,究竟是哪條道上的人?
韋光輝當即給刁一品打了個電話,當聽說人質和綁架人質的人全都不見蹤影,刁一品急的差點跳起來。
“你之前不是說過,此事萬無一失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是這樣拿錢辦事的?”
韋光輝心裡也正擔心自己幾個兄弟的安全,聽刁一品這樣沒頭沒腦的教訓自己,忍不住反唇相譏道:“這種事情原本就是有風險的,刁部長若是有十成的把握自己乾好這件事,又何必要拜托到我的頭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