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他曾經對自己做的那樣。
李汐以為自己在做夢,過了好一會,鳳塵的手指在自己的臉上一下又一下地為自己擦去淚水,她才意識到鳳塵是真的清醒了,他就在自己的麵前。
“對不住,是我不對。“鳳塵看到李汐哭到梨花帶雨,心中大為心痛,他伸手把李汐擁進懷裡,他感覺到李汐的身子在微微發抖,心中大為後悔,為了聽李汐的心裡話,使李汐如此擔心難過。
“我已經沒事了。”雖然鳳塵昏迷的時候,蘭青言才出現,李汐剛才提到了蘭青言,鳳塵稍微思忖就知道了當中的聯係,他和蘭青言同中十日丸的毒性,蘭青言活著,自然是因為找到解藥,蘭青言在這裡出現,自己清醒,也是由於蘭青言把解藥給了自己。
“蘭青言……”李汐正想說蘭青言把一切事情都告訴了自己,她的話到了嘴邊,覺得不妥,自己不信任鳳塵的話,蘭青言說了同樣的話,自己就相信了,自己豈不是太對不起鳳塵?
“不要緊,要是換做我,也會做同樣的事情,你不僅僅是李汐一個人,你還是炎夏國的護國公主,你的一言一行,甚至你身邊人的一言一行,都會影響整個炎夏國,這件事,我從娶你那天就知道了,是我不好,沒有好好守護你。”
鳳塵把手指按在李汐的唇上,在李汐的額頭輕輕一吻,他不需要李汐的解釋,隻需要李汐的信任,如今他已經得到李汐的信任,一切的言語都是多餘的了。
李汐抬眼看著鳳塵,鳳塵臉上帶著溫暖的微笑,凝視著她,李汐覺得身心放鬆,她閉上眼睛,送上了自己的唇,鳳塵含笑低頭,吻住了那片馨香,他期盼已久的一刻終於來到,此刻,沒有任何的乾擾,隻有他們兩個人。
炎夏國,皇宮,勤政殿。
安佑看著麵前的紅色加急奏報,臉色發黑,他的手指緊緊陷進手心,手心已經顯出兩個鮮紅的血印,他派出的人一批又一批,都無法探知李汐的下落,他不管願意相信李汐已經陣亡,自幼和李汐一起長大的感覺使他覺得李汐沒有死,隻是在某個地方,他恨不得親自騎馬飛去邊界尋找李汐。
鳳銘了解安佑的性格和他對李汐的感情,他也不顧年老體弱,一直堅守在勤政殿,一來為安佑減輕負擔,二來也是監視安佑,此刻的炎夏國風雨飄搖,李錚依然昏迷不醒,李汐下落不明,李權在虎視眈眈,幾乎可以算是四麵楚歌。
安佑對鳳銘做出保證,不會踏出皇宮一步,更加不會衝動地離開皇城去尋找李汐,鳳銘才在晚上回去住所休息,安佑也實在不忍心要鳳銘日夜守著自己。
很輕的聲音,如同一個人在無意中吹的一口氣,安佑敏銳地看到距離自己最近的燭火閃了一下,安佑的身子立即挺直,手指緊繃,他的手指在蠟燭上削過,削斷一段蠟燭,蠟燭往身後的屋梁飛過去,蠟燭飛過去燭火絲毫沒有搖晃,屋梁上的人接過了蠟燭,蠟燭立即在手上融化,滾燙的燭淚是那個人在屋梁上在來回不斷地跳。
“小侯爺,你這一招也太狠了吧?要是準頭不對,豈不是要我絕後?”蘭青言嘴裡嘖嘖有聲,他的手急速翻飛,把蠟燭包住,扔回給安佑,安佑閃身避開,任由蠟燭在地上燃燒。
“我還想不到是你,本來還想是有美人來相伴,要是知道是你這個莽漢,我應該整根蠟燭扔過去,真是可惜了。”安佑見到蘭青言,心中一喜,想到蘭青言回來,自然是有好消息回來了,他的心頭大石就立即放下了。
“看到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想來事情還不算太糟糕。”蘭青言跳落到安佑麵前,看到安佑麵前堆積如山的奏折,還有安佑苦瓜一般的表情,他故意說道。
“等你三個晚上睡不著,整天都要想著如何應對那些老臣子,還要照顧皇上的病情,我看你就不會說事情不算太糟糕了,汐兒怎麼樣了?”安佑沒有好氣地回道,他隨手拿起書桌上的一塊點心,對著蘭青言扔過去,蘭青言輕易就接住了,把點心塞進嘴裡,他趕著回來,路上都沒有好好吃東西,他乾脆自己走過去,把整個碟子的點心全部拿來吃。
蘭青言吃著吃著發覺有安佑的目光正在狠狠地盯著自己,他吃了安佑的點心,卻沒有把安佑想知道的事情告訴安佑,蘭青言嘿嘿乾笑幾聲,把安佑的茶水也一飲而儘之後,才把李汐和鳳塵的輕快告訴安佑。
“原來鳳塵真的沒有死,這就好了,他和汐兒在一起,我也放心了。”安佑長出一口氣,這個才是他最想知道的,但是一想到消息已經散布天下,很多周邊國家已經得到消息,很多國家已經修書前來,想探知消息的虛實。
這是穆王爺做的好事,他得知在戰場上,李錚失蹤,他就把李錚的失蹤說成了陣亡,皇帝禦駕親征卻死在戰場上,這對於周邊國家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但是在北狄的鼓動下,眾人都改變了想法,如果趁著這個機會,可以聯合起來打敗炎夏,就可以分到炎夏國豐富的資源,就不用每年再對炎夏國做出歲貢。
“這些都是小人,平時有需要的時候就會做一副孫子樣,來到炎夏國求著幫忙,如今我們有事的時候,就想著落井下石。”蘭青言聽到,憤憤不平,他跟隨鳳塵出征,很多事情能夠都是接到周邊小國受到彆國的騷擾,前往幫助他們解決困難,他和鳳塵都曾經是小國君主的座上客。
“牆倒眾人推,這不是明擺著的嗎?我已經下命,把這些文書都接著,我倒要看看,有哪些小國都是忘恩負義,等到日後我們的事情辦完了,我就勸說汐兒來把這些小國給辦了。”
安佑的神色冷冽,他擁有的一個君王的能力,卻從來不會居功自傲,他沒有辜負李汐對他的信任,他時刻都記得自己的身份,他生來就是為了守護炎夏,守護李汐,他對皇位和權力沒有半點的眷戀,特彆是在父親失蹤之後,他更加認識到,權力的可怕,更加憐憫唯一的表妹,發誓要傾儘全力守護李汐。
“這些以後再說,目前邊關的情勢吃緊,我從邊關回來,發覺穆王爺已經把自己的人混進我們的軍隊裡,散布皇上已經死的消息,公主無力支持朝政,已經一個月沒有上朝,軍隊裡人心惶惶,這個要如何消除影響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