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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成龍說,暫時先做好村民的思想工作,拆遷項目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再說吧,等到群眾的情緒都穩定下來後,再繼續進行。
就在馬成龍和劉猛將等人都以為此事已經大事化小,正往好的方向發展的時候,第二天一大早連續不斷地電話鈴聲打斷了他們的美夢。
一大早,馬成龍還沒有起來,縣委辦主任錢保國的電話就到了,錢保國說,普水縣委大門口來了不少記者,說是要求針對河灣鄉拆遷出人命的事件采訪縣委書記馬成龍或者是縣長張富貴。
馬成龍立即打電話給劉猛將,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還向自己保證說,河流村的村民不許進也不許出,全都控製起來了,現場目擊者的思想工作也已經做好,怎麼一大早的就會有這麼多的記者堵在縣委大門口。
劉猛將一肚子冤屈的說,自己也是弄不著頭腦,明明昨天晚上還是一片風平浪靜,今天一大早突然電話不斷,全都是打聽河流村拆遷事件的,經過仔細詢問才知道,今天一大早,國內有兩個規模較大的網站已經在第一時間內把普水縣公安等部門參與強行拆遷出人命的新聞放在了網站新聞版塊的首要位置,文字配上昨天的現場實景圖片,新聞效果相當明顯。現在國內的很多網站都進行了轉載。
馬成龍聽了劉猛將的話,不禁感覺到後脊梁陣陣發涼,顧市長臨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拆遷是當下比較敏乾的話題,一定不要在這方麵出事,沒想到還是出事了,本來以為事件經過緊急處理,已經大事化小了,沒想到竟然有人暗地裡早已把消息捅了出去。
馬成龍真是恨的牙癢癢,他的心裡暗想,要是讓他知道了這件事是誰做的,自己一定要他好看,狗日的這不是讓自己難堪嗎,這不是和自己的思路不一致嗎。
馬成龍對劉猛將說,這件事看來捂不住了,動靜已經鬨大了,你那邊的人趕緊收了吧,否則,讓外麵的人看見了效果更加不好,現在也隻好聽天由命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劉猛將的一班人從河流村撤出後,大批的河流村村民如同得到大赦一般,大家紛紛聚集起來,準備到市裡上啊訪,並動員死者家屬,不能答應已經簽署的賠償協議,一條人命,20萬就糊弄過去,就是蒙騙人民,必須找政府要一個說法,一個很公正的說法。
死者的家屬本來心裡就不願意接受協議,聽到這裡就有反抗的想法,當天下午,河流村數百村村民集體跪在普安市政府大門口,打著白旗,旗上用黑色毛筆字寫著:還我家園,還我活路,嚴懲凶手,告慰死者。
堵住市政府大門口,影響很大,對於市政府信啊訪辦接待的工作人員,村民們提出了嚴懲害人元凶的請求,希望市政府能儘快給死者家屬一個交代,給河灣鄉被野蠻拆遷的人一個交代。
再說,這件事由外到內全部鬨起來了,動靜越來越大,搞的普水縣委書記馬成龍簡直是如坐針氈,本來認為這件事是能夠控製的,現在看來不是自己想象的簡單,普水表麵上是基本無事,下麵卻是暗流急湧,他現在一方麵擔心此事鬨大後,不好收拾,一方麵在想著在背後把這件事整大的那個幕後黑手,究竟是誰。
這個人不僅神通廣大的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拆遷現場的第一手資料,又目標準確的把資料傳送了出去,出現在國內幾大知名的網站,這個人一定不是河流村的村民,那些農民即便是在外麵打了幾年工,頭腦也不可能縝密到這種地步,再說,想做也沒可能。
既然是另有其人,這個人到底是誰,此人既了解情況,又有足夠的思維控製局麵,他一定就在自己身邊不遠處,隻要一天不清楚此人是誰,自己就一天生活在一張無形的網中,隻要普水地段上稍微有些風吹草動,就會被此人利用,狠狠的打擊自己,這樣的後果,實在是太可怕了,此人的存在,真是讓馬成龍感覺寢食難安。
馬成龍此時心中最大的懷疑對象就是王耀中,拆遷之前,王耀中就曾經強烈反對,而且他自己也說過,根據洪書記的交代,一直在關注河灣鄉拆遷這件事,事件發生後,常委會上,參加會議的幾個人,隻有王耀中跟自己針鋒相對,要求對拆遷的領頭人進行處分,被自己狠狠的批評了一番,那麼就不排除王耀中心裡憤憤不平,當晚把掌握的資料發送出去,但是,這種沒有證據的事情,馬成龍隻能在心裡嘀咕著,他提醒著自己說,從現在開始,王耀中這個人,自己一定要加倍提防才是。
但是,除了王耀中之外,還有誰要注意呢。畢竟王耀中在明處,如果不是王耀中,那麼暗中的這個人才是可怕的。
全國幾大網站把普水拆遷的新聞刊登出來後,王耀中也很奇怪,起先他認為是手底下的人乾的,因為自己的下屬也掌握第一手的資料,王耀中特意悄悄的把朱誌牛和負責這次調查事件的幾個人叫到自己的辦公室裡仔細詢問,朱誌牛等人都矢口否認,最直接的證據就是,資料包括攝製資料的機器已經在全部交到了王耀中的手裡,他們都沒有拷貝備份,就算是有這想法也實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