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敘遲疑地盯著貓咪的眼睛:“……謝謝。”
他禮貌地加了個稱呼:“寶寶,你是一隻特彆可愛的爺爺。”
白貓警長很滿意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愛豆的工作沒有了,但他們三個也不是馬上就能進入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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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敘還是住在公寓,閒下來了,他有些無事可做,大睡了三天,每天都睡到下午。
他們誰都沒提搬出去的事情,也沒說什麼“收拾行李拿走”的話。
本來就是,他們都做了十幾年隊友了,自然不會和大學退宿一樣,叮了咣當地忙著收拾東西。
他們要搬家的話,啊那就隻有唯一一種可能,搬到之前山奈說的房子裡去!不然誰要搬家,家具行李雜物什麼的,就在這裡放著!
洛鸞微就這麼乾的,陽台上還有他拿出去曬太陽的被子,但他人已經去度假了。
他找了個度假島,租好房子,準備舒舒服服住一陣子。
山奈不去。山奈在熬夜看之前落下的新番,他覺得自己的夢想實現了,wok,這不就是他小時候考了好成績做大夢才敢夢一夢的好日子嗎?不用上班,縮在家裡,卡裡自動進錢。
在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退休了,這對於山奈來說,太幸福了。
白敘閒不住。
偏偏最近他們才退役,他連附近的公園也不能去了。要麼就像洛鸞微一樣去度假島嶼,要麼就像山奈一樣,縮在家裡好好休息。
白敘都沒選,又當愛豆當慣了,現在渾身彆扭。
他玩無可玩的時候,到書房裡轉了一圈,瞧見了書架上的一本。似乎現在是真的可以靜下心來,開始讀書了。
這本還是之前時弦推薦給他的書目呢!他見時弦是學神,也想問時弦蹭些聰明勁兒,總想著看了實現看的書了,估計也會向時弦學幾分聰明智慧。
結果根本沒有。
他坐在書桌前,越看越困,越困越看。
好家夥,根本看不進去。
白敘拿著書本,熟練地開始發呆。
時弦那樣的學霸,都是看這種書的嘛?好複雜的人物關係啊,白敘不覺得寫得多麼富有紮實感,他隻看出字裡行間乾巴巴的,連帶著他整個人都乾巴巴了的。
之前,A.B.O的“宇宙迭代”巡演到英格蘭站的時候,他又見到時弦了。
他和時弦還算是熟悉,他是他十年的老粉,十年的粉絲做下來,都能比愛豆本人更了解他。
白敘每次見到時弦,都挺開心的,他在心底把這種許多年來堅持喜歡他的粉絲,都叫作好朋友。
他見到時弦的時候,還挺高興的。但他的好朋友時弦,顯然心情很糟糕。
簽售時候,時弦先哭了,白敘見時弦哭了,想到自己退役後都見不到這些好朋友粉絲了,白敘也哭了。
於是,時弦和白敘對著哭,白敘邊哭邊簽名畫簡筆畫,還是時弦先把眼淚停下來的。
時弦說話的時候,還有哭腔,但他堅持說:“噓噓,你可以來格裡高利讀書。”
時弦現在,就在格裡高利大學的醫療材料實驗室工作
。當初白敘希望時弦實現他的夢想,可以出國讀書,可以說出國的前後過程,還有心態什麼的,沒有比白敘更了解的了。
也是因為時弦當時把全部的事情都和白敘說了,所以時弦到現在都記得白敘的反應。
白敘很喜歡格裡高利大學。
他聽著時弦每次提起那裡,眼睛都不肯眨的,不錯神地盯著時弦看,像是等著聽故事的孩子,隻盼著哥哥能多講一點。
時弦這麼說,白敘就那麼一聽。
可現在,白敘真的退役了,他坐在公寓的書房裡,拿著一本讀不下去的書,突然又想到格裡高利大學。
格裡高利對他而言,是美麗的夢。
其實英格蘭總是有雨季,潮濕陰霾到風濕病發作,吃得也不好,就連豬肉的味道都是野野的。
可在白敘的幻想裡,他就是下意識地覺得,格裡高利一定有許多青翠葳蕤的草皮,是那種長長茸茸的草,光著腳走上去,因為陽光灑滿草坪,所以一點也不冷,暖洋洋的。
靠著樹下,眺望遠方的湖泊,湖麵在陽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又金燦燦的,看過去隻覺得晃眼眩目。
草坪上躺著趴著好多學生,他們裡麵肯定有人,養那種很大隻的狗。不用拘著是薩摩耶還是金毛,是哈士奇還是伯恩山,狗在人群裡躥著蹭人,大家一起哄笑著,手邊擺著些零食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
零食裡麵一定要有薯條。
天氣好,去草坪上整點兒薯條。
這些,就是他夢裡的格裡高利。白敘沒去想什麼尖端實驗室,他的思想層麵沒到那個地步,也想不出來。他就想陽光草坪和狗狗,想那種無拘無束自由的氛圍,大家都忙完了階段性的事情,在短暫的無所事事裡,不必擔憂前路,未來自有方向。
多美好啊!
白敘想著想著,就傻乎乎地笑起來,怕那是自己的幻想,又怕那是真實。
如果是幻想,那他每次提起校園都想到格裡高利,豈不是很傻嘛。如果是真實,那他又怎麼割舍掉見過它後,心底愈發濃烈的渴望呢?
反正退役了,也沒彆的事情,好不好的,他要不……自己去看看?
-
白敘說走就走。
他戴著帽子出現在英格蘭,還沒進格裡高利呢,隻是路過附近的社區足球場,在門口看了看賽刊,就聽見一道不可置信的聲音響起。
“……噓噓?”
白敘一回頭,驚詫地發現,這個人認識自己不稀奇,而自己還認得他呢!
是時弦。
巧死了,這麼大的地方,沒成想來格裡高利真的可以遇見時弦哎。
白敘這還是退役後第一次和粉絲見麵呢,也是第一次,在非活動的場合一對一地見粉絲。
這要不是他退役了,他這就算是私聯了,是要被審判的!
這麼一想,他就笑起來。
時弦就更高興了,他高興得像是要在英格蘭難得的好天氣裡被陽光曬得
融化掉。
他本就一身書卷氣,十九歲的時候就很文雅,現在十年過去,更帶著學者的迷人勁兒。
時弦扶了扶鼻梁上的金屬框架的眼鏡,仔細去辨彆,生怕眼鏡不好使或者是自己看錯了,
“你申到格裡高利了嗎?”時弦笑得好像他下一秒就會幸福地流淚一樣,“真的?你申到格裡高利了?”
他沉浸在幻想美夢裡,完全不考慮現實,不去想白敘的腦子,也不去想大學的入學申請時間。
白敘急忙糾正他:“還沒有還沒有!我隻是過來看看。”
時弦這才反應過來了。
他在突如其來的天降驚喜裡幸福著,幸福到好像墜進了軟綿綿的雲朵裡,說起話來都是輕飄飄的。
時弦盯著白敘的臉,鼓起勇氣,不肯錯過這樣難得的稀世珍寶般的好機會:“那,一起吃頓飯可以嗎?”
一聽這個話,白敘是怎麼聽怎麼感覺到有些熟悉。
因為熟悉,導致白敘下意識地微笑,營業態度滿分地輕哄:“謝謝你的好意,幫我把我的那份也好好地吃出來,好不好?”
時弦也是脫口而出:“好呀噓噓,我會給你返圖的。”
說完,兩個人都愣住了。
白敘:“……誒?”
時弦:“嗯……”
他倆大眼瞪著大眼,眼神交彙了一下,反應過來都無語住了。又覺得好笑,又覺得離譜。
白敘拍拍腦袋:“不好意思,我忘了我現在已經不是愛豆了。”
現在,他說起這個話題,已經不會再哭唧唧了。反而,說起來這個,他全程都很新奇。
之前做了那麼久的愛豆了,現在不是愛豆了,他都有些忘記不是愛豆的生活是什麼樣子的了。也有些摸不準,不是愛豆應該怎麼生活了。
但,白敘也不是小男孩了。
他見時弦約他吃飯,後知後覺地想,咦,那豈不是他也有校園約會了?
哇,他是一十八歲還是十八歲啊?白敘自己想想都覺得有趣,在他身上,時間總是慢了一拍。
但,一十八歲的校園date,也很有趣。
時弦帶著白敘去了一家德國餐館,是時弦在這美食荒漠英格蘭最喜歡的一家餐館。如今白敘來了,他迫不及待地分享給白敘。
吃飯的時候,他們一直在聊時弦之前給白敘做站子的事情。
白敘提起這個,也是好奇:“我之前不好問你,其實我好早就想問了,你是我們才出道不久就有的粉絲誒,所以……”
白敘:“你是我的哪對cp粉?”
“唯粉。我是唯粉。”時弦不假思索,腦子都沒有反應,嘴巴就這麼說了。
時弦回憶了一下過去,想起十年前的時候,就覺得恍如隔世:“我從你小卡還是十五塊一張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
提起這個,白敘來勁兒了。
“那我的小卡現在多少錢一張呀?”
時弦抿
了抿唇,神情有些微妙,像是有些驕傲,帶著些得意,也有些窘迫,混著點兒遲疑。
但他對著白敘,自然不肯撒一點兒謊,他還是說了實話。
“具體價格各有區彆……我昨天收的那張,四萬塊。”
白敘舉著叉子,叉子上插著一塊燒鵝,他的手懸在半空,在沉默裡懷疑人生。
白敘:“嗯??”
倒也不是每張卡都那麼貴,可時弦就喜歡貴的。
他有錢,就舍得給白敘花錢。
他花錢的方式多了去了,未必都要叫白敘知道。他就是要給白敘好的,他這十年來,都是這樣。
時弦見他吃驚,就提前告罪。
他說出來的話,自己心裡也沒底,但很理直氣壯:“彆怪我們,噓噓,我們隻是……太喜歡你啦。”
喜歡有什麼錯呢?
喜歡又不犯法,又不違章,喜歡是一廂情願,又滿腔孤勇。
飯都快吃完了,但時弦還是不怎麼敢相信,他真的在和白敘一起吃飯。
就坐在他對麵的白敘,吃完了燒鵝又吃了一盤羊排的白敘。不在舞台上的白敘,沒有閃亮妝造的白敘,吃完土豆泥噎住了,急急喝一口氣泡水的白敘。
褪去愛豆的光環,穿過粉絲的尖叫和歡呼聲,巨星從舞台中央走下來,披上了平凡的麵紗。
可他仍舊那麼那麼地愛他。
他愛他被簇擁著的偉大,也愛人群散去之後,他在路燈下靜默的身姿。
時弦麵色如常,桌子下麵的腿其實在發抖。
他終於忍不住貪心,執拗地想,他或許,等到了億萬個平行世界裡,嶄新的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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