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開場的幾秒,就用極大的反差感將omega的人設做了更改。在大家吃了一年多的嬌軟omega,稍微有點厭煩的時候,立刻對omega的人設進行了升華。
但洛鸞微沒有唱導入的part,而是一身墨綠色軍裝的白敘,站在一群士兵的前方,鏡頭飛速掠過的時候抓住了他的特寫,他肆意揚眉,卻微微壓低聲音,帶著一點諷刺音色地開口。
於是此刻,鮮紅和墨綠,omega和alpha,城堡和軍隊,對比鮮明極了。
白敘的聲音在尖銳的電子音伴奏中,不會顯得吵鬨,更不會被壓製。他隻是抓住了那股子瘋勁兒,直直往人的心底去唱。
他扯出一個笑,似乎是覺得荒誕,連帶著自己都覺得荒唐。
白敘:“在無序裡倒退為舊文明,逢迎新公理再做新生命。”
A.B.O三個人在屏幕前看mv做rea,不僅是看,也要說說話的。這歌詞一出來,白敘就對著鏡頭營業,和粉絲說話。
“這裡的話,ππ肯定覺得熟。”他眼睛盯在屏幕上,說話也短,但他知道粉絲一定明白他的意思,肯定知道他在說些什麼。
【倒退】,便是《分化》的時候,時間倒序的概
念。【生命】也cue了他們的“國歌”,《生命之外》。
《舊文明》是他們的出道曲,而《新公裡》則是之前的先行曲。
明明才出道一年多,可已經在給粉絲搞什麼自己致敬自己的小把戲了。
白敘不知道粉絲喜不喜歡,他卻覺得這樣的彩蛋很有趣。
開篇是回顧,也是梳理,會叫一直關注著他們的粉絲,對於《地星》這首歌很感興趣。
白敘唱完導入的part,洛鸞微轉而接上。
他被擁在玫瑰花叢裡,一直以來,玫瑰花或者是山茶,都是他的元素。用花朵去塑造他,說他白皙精致,羞怯的樣子動人。
是的,他多麼動人。
他像是醉了,膚色也是玫瑰色,唇瓣像是吃了胭脂,在混沌裡搖了搖自己的頭。
多麼漂亮的城堡,巍峨壯麗,古典宮廷的風格,連花園裡的灌木都被修剪得很齊整,沒有任何淩亂的地方,一切都符合規矩,一切都是在規則中的漂亮。
洛鸞微擅長唱rap,他唱歌的時候沒有那麼突出的優勢。
但他醉倒在玫瑰花叢裡,在那些似乎是要將他活埋的玫瑰裡,他拖著一點長音,聲音飽滿明亮,似乎唱的就是真理。可怎麼聽,都有些苦楚和絕望。
洛鸞微:“不必覺醒,也不必看得清。他們供我如聖靈,我應當感激。”
畫麵升高,在連綿不絕的機甲群裡鎖定一個黑點。向下,這才看見一身灰塵,穿著最普通的修理工衣服的山奈。
他神色不明地盯著那些高大的機甲,低頭望向自己的手。
之前,他麵對機甲的時候,手裡麵總是拿著圖紙。之前,他也會鑽進機甲內部,去駕駛著機甲,讓龐然大物和力量,就那樣自然地臣服在自己腳下。
可現在,他不再有征服機甲的力量。
因為精神力,因為分化,因為……規矩和守則。
山奈:“躬身,俯首,便賜我一場平庸凡俗,甚至稱那是榮光。”
白敘用高音接著山奈,兜住了山奈的音,並且順著拔高:“賜我權杖,也送我珠冠戴滿頭上。”
他戴著王冠的樣子,威嚴又漂亮。
是國王,是“國王”。是沒有子民,也無人稱頌的國王。
洛鸞微卻傳來一聲輕笑:“何必覺醒,又何必看得清。他們免我入泥濘,我應當感激。”
白敘抬手摸著王冠,一步一步走下台階。回眸的時候,可以看見身後矗立在那裡的王座,高聳、漂亮,也冰冷。
他的聲音輕輕:“隻要我循規蹈矩,踐行謬論,便榮華富有。”
“做誰的指尖籠中雀鳥?”
畫麵晃過一個又一個鳥籠,鳥籠子都是純金的,都鑲嵌著寶石和珍珠。裡麵的鳥也都在歌唱,看起來多麼快樂。
可是,做誰的雀鳥呢?什麼是雀鳥,籠子是什麼呢?
一生,就是誰的雀鳥嗎。
山奈抬起手:“規矩,法律,我全部都遵守。宿命,議論,我如此也接受。”
“為何我仍苦苦哀求?”
白敘猛地拔高,通透的高音直鑽顱腦:“為何我仍苦苦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