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狸你在乾什麼啊?你不會真的在收簡曆吧?!
公告剛發的時候,A.B.O正在做線下簽售。
今天的簽售屬於特彆場,單間簽售,私密性比較強,時間也更長,對於粉絲來說體驗感格外好,於是一票難求,都搶瘋了。
時弦排隊的時候,無聊地刷手機,正趕上了果子狸和元洲綠聯合發的“白鼻狗計劃”公告。那一瞬間,仿佛一顆大石迎麵擊中他的腦門,鼻青臉腫,頭破血流,腦海裡都是那幾行文字虛妄的回音,心跳加速到已經有些站不穩了。
在身邊ππ高高興興議論紛紛的時候,時弦把指尖掐在掌心,握緊了拳頭。
……他想和噓噓一起工作。
可過了一會兒,見到白敘的時候,時弦還是那
副樣子,麵上看不出來他剛剛有多心潮澎湃。
他還誇白敘:“黑頭發的噓噓可愛。”
他喜歡白敘黑發的造型,或許是因為白敘本來就是黑頭發,這種他自己的發色,會讓時弦覺得這是沒有經過妝造的修飾的白敘。
他仿佛更靠近真實生活裡的他一點。
白敘和他打招呼,在他帶來的小卡上簽名,一邊寫字一邊說話。
說是營業也好,說是撒嬌也罷,反正愛豆本人對著粉絲喜歡這樣講話。
白敘抬眸看他:“時弦。你都不像之前那樣多多地來看我了。”
話音未落,他發現自己顯得委屈巴巴的。
“對不起,噓噓。”時弦笑著哄他,“我大三了,又在申請實習,有的時候特彆忙。”
白敘重複:“實習?”
時弦就逗他:“就是主動去迎接一下社會淺淺地毆打,以便畢業以後可以適應社會的毒打。”
白敘聽完,揚起眉梢。
時弦想說的,倒也不是這個。
而是……
“不過,我們以後或許可以多多見麵……如果果子狸可以選我做實習生的話。”他慢慢地說完這句話,有點不好意思地笑笑。
又期待地看著白敘,眼底都是亮晶晶的光。
出乎時弦的意料,白敘沒有激動或是雀躍。
白敘有些困惑。
“什麼?”白敘歪了下頭。
他問:“可你是江沅理工大學的吧?你在江沅理工大學裡麵學的是編導、中文、新聞之類的嗎?”
“不……”時弦頓了一下,反應過來了,“你怎麼知道我是江沅理工的?”
白敘有點得意,一點也不心虛:“你是我的站子,頂著蒼茫白月的名字,個人資料那裡還老老實實填得很全。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他是真的好奇:“那你學什麼呀?”
時弦實話實說:“生物醫學工程,我的話,主要是醫療材料吧。”
“哇!你給我講講吧?”雖然白敘覺得你這個名詞組合都很神奇,但不影響沒上過大學的愛豆對校園生活充滿好奇。
時弦很耐心地講。他明明知道白敘是笨蛋,可才不會默認白敘聽不懂呢。
他說了幾句專業課內容,從分子材料提到醫療器械,白敘覺得特彆高端,那種崇拜學霸的小心思又起來了。
正因為崇拜學霸,白敘才壓不住心底的奇怪。
“可是,你的話,研究所啊或者是醫療方麵的實習,才更能幫到你吧?如果不是在娛樂行業就業,果子狸的實習有什麼用啊?”
白敘不是小瞧果子狸,而是真的……果子狸有自己的生活範圍的,時弦這個,很明顯有點像是在果子狸的山窩窩裡要吃海魚。
有點怎麼想怎麼不合適的奇怪。
時弦也知道。
卻不死心:“可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可以靠近你。
他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我很想離你近一些,噓噓。我很喜歡你?[]?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我有點拒絕不了這個。”
拒絕不了和你一起工作,拒絕不了可以站在你身邊,看著你走向更好的未來。
白敘沒說什麼。他卻蹙起眉來,很明顯是有太多的不讚同了。
他動了動指尖,聲音輕輕的:“肯定也有彆的計劃吧?和我說說好嗎?時弦。”
時弦遲疑了一下:“我其實也想過出國的。深造一下,在專業領域深耕下去。可那樣就是太遠了,那邊會很陌生的。留在國內就業創業都不錯。”
留在國內就業或者創業,自然可以在大三的下學期美滋滋地去娛樂工作室實習啦。而不是因為要準備出國,而忙碌於實驗、實習和申請考試。
他沒有說出的潛台詞是……出國留學了,還怎麼給白敘做站子呢?
白敘像是和朋友聊天一樣隨意,又問:“那你有方向嗎?”
時弦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
“英格蘭有一所格裡高利大學,它的生物醫學工程幾乎是全球最有名的,一直站在世界前沿的。”
白敘聽過這所大學。
它是典型的世界知名大學,也是影視劇裡很喜歡提起來的一所學校。因為校內環境好,到處都是草坪、鴿子和狗,所以顯得比哈佛劍橋什麼的可愛很多。
白敘望著時弦的眼睛。
他的確不聰明,學不懂數學,可他可以看清一個人的眼睛。
白敘:“時弦,即便你出國了,我們也會在你那裡再見的。我們計劃闖歐闖美很久了,那作為粉絲,你也要出去闖闖的呀。”
他的聲音像是珠玉,一點一粒滾過時弦的心尖。
“你知道,我沒有上過大學的吧。”
“我其實很喜歡上學的。隻要不考試,我簡直是世界上最喜歡上學的人。”
白敘托著自己的下巴,直視著時弦。
他的眼神真誠而熱烈。
“一直以來,他們都說愛豆帶著粉絲的夢想去發光,如果我曾經帶著你的夢想登上舞台,那麼現在請你帶著我的夢想去出國讀書吧。”
白敘微微斂著眼簾:“我沒有上過大學。你可以帶著我的夢想去格裡高利嗎?”
時弦的手開始抖了。
時弦:“你的夢想是去格裡高利大學嗎?”
白敘搖搖頭,又點點頭,卻再搖搖頭。
“準確地說,是在大學校園的草坪上躺著,臉上蓋著一本不是數學的書。身邊有同學的金毛狗跑來跑去,它濕漉漉的鼻尖湊過來,癢得我從睡夢中醒過來。”
他才不是小狗。可他像小狗一樣,平等誠懇地對待喜歡他的人類。
白敘:“不要為了喜歡我而改變你的人生軌跡,我們都要在自己的領域裡閃閃發光。”
“那樣,才是喜歡我呢。”
他把身子往前探探,離得時弦近了一些。清澈的靈魂底色,似乎就這麼展露在時弦麵前。
白敘隻是說:“時弦,如果像你說的,你真的很喜歡我,那就去成為那個最喜歡我的人吧。”
“最喜歡我,喜歡到成為,比最初的自己優秀百倍千倍的人。最喜歡我,喜歡到要讓自己也前途坦蕩,不做附庸,永不妥協。”
“請你喜歡我到,我們可以在英格蘭相見。可以嗎?”
他輕輕問:“可以那樣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