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9 章 怎麼一剪沒了(2 / 2)

粉絲一看,就鬨起來了。

做飯是最適合直播的素材啊,為什麼不給ππ直播?空白期沒有新歌聽,唯一的樂子就是看直播了!

白敘也完全理解粉絲的要求。

粉絲想看到愛豆有錯嗎?完全沒有任何錯!

換成彆的,他也就一口答應了。不過,這是,做飯。

對於做飯直播,白敘多少是有一些遲疑的。他雖然總是靈機一動,可對自己做飯水平也是有自我認知的……

他沒想明白,乾脆不想了。

反正都不是外人,有什麼不能看的?!

就算做毀了,也不是拿著飯勺要往粉絲嘴裡塞,沒有關係的嘛,不影響身心健康!

他愉快地開啟了直播。

這邊剛開了直播做飯,那邊衝進來的粉絲就看見鏡頭一片白花花的,霧氣朦朧裡白敘對著鏡頭招手:“嗨,你好!”

“喔喔喔不好意思,叫你們熏到水蒸氣了。”他頗有幾分手忙腳亂,又調整了一下手機的位置,又打了個招呼。

“我做午飯!蒜苗炒火腿!”

他對著彈幕表示自己信心十足:“蒜苗可是生吃,火腿可以生吃,所以這倆不會吃死我。”

粉絲:啊?

你的廚藝是隻要保證自己不會吃死就可以隨意發揮的水平嗎?

蒜苗炒火腿還能怎麼做呢?

他把蒜苗洗了洗,放在案板上切了切,雖然看著切得有點兒長吧,不過他說:“這玩意兒炒一炒會縮水的!等盛出來的時候就沒有那麼長了。”

粉絲半信半疑。

火腿片稍微切了兩下,雖然不是很整齊,但是也足夠進鍋了。

他又說:“沒有關係的,嗯……這就像我們的生活,不可能都是規規整整,齊齊美美的,是吧?”

彈幕可哄著他了,給他做捧哏。

【就是!都是噓噓的笨蛋腦袋裡使勁想出來的道理!是誰在笑,不許笑!】

【他雖然不會做飯,但是很會升華!怎麼能說他不會直播啊?】

【我們噓噓的營業能力和情緒價值都給得足足的!】

燒完了盛出來,白敘整個人都很有成就感。

他提起筷子,夾了一筷子放進嘴裡。就是那麼一刹那,白敘的眼神暗了一下。

好像在那某一個瞬間,他這麼熱情活潑的人,突然覺得世界也沒什麼可以熱愛的了……

白敘用了點力氣吞下去,呆滯了一下,盯著鏡頭,嘴硬:“好吃的,其實是好吃的。”

“熟了的。”

粉絲盯著他倔強的表情和眼底的霧氣,慶幸自己不在現場,所以不用為了照顧他的情緒而上趕著去吃一口。

不吃了,真的不吃了。

雖然哪裡都沒有出錯,但是或許因為白敘自帶做飯不好吃的buff,隻是看著,粉絲嘴巴裡麵已經有那種味如嚼蠟的味覺體驗了……不吃了,不吃了!即便他說好吃也不吃了!

彈幕拆台:【你是信他菜好吃,還是信我爸是噓噓我媽是小亂我二姨是奈子。】

就是很難吃。但是白敘用了最大的演技去表現好吃了。

難怪噓噓是A.B.O裡第一個演戲的,這個演技多強悍啊,吃一口蒜苗,神情裡麵的故事感就充足得讓人止不住聯想。

他蹙一下眉毛,你就覺得他或許是經曆過很大的人生變故。他下垂的嘴角和不聚焦的眼神,會讓你猜測他背後的故事。

仿佛他隻是往那裡一站,你就自動地幫他補全了人設,也有耐心去聆聽他身上的過往。

……即便他隻是做砸了一份蒜苗炒火腿。

看著神情複雜的白敘,有的粉絲開始意識到為什麼靳緯度導演當初請白敘去演電影了。

他漂亮到你對他的全部,都是好奇。是充滿著故事的電影臉。

-

等過完年回來,雖然A.B.O還是在空白期,不過他們三個人也都回江沅了。

基本上也會去公司打打卡報報到,做一下練習啊開開會什麼的,進入了一種半休息半打工的階段。

這天,《蔚珍》的第一支預告片全網發布了。

A.B.O湊在一起看。從點開的那一秒開始,眼睛根本移不開屏幕。

入目的是古堡莊園,色調和質感卻是很難以形容的。

室內的整體畫麵是陰鬱冷色的,透著懸疑和淡漠。可戶外的畫麵,隨著陽光去拍,拍得一切都有一種毛絨絨的質感。

陽光是毛茸茸的,暖黃色將空氣中的細小微塵都照射得清楚明亮。陽光下,放在桌麵上的手、胳膊、肌膚都是毛茸茸的,胳膊上的一點汗毛,像是桃子上的絨毛。

一切,像是被塗上了蜂蜜或者是黃油,那種油潤感由內浸到外。

可轉到綠色灌木叢的時候,再用綠色去壓這種暖黃的氛圍,在冷漠和溫暖當

中,一股清冷仿佛是理智在這裡生根發芽,做罪惡和希望的圍牆。

她穿著潔白的連衣裙,從樓梯上走來。

大腿位置的傷口流著血,一點一點滴在台階上。

“蔚珍,回閣樓。”

樹蔭的陰影壓下打量的眼神,舉杯的優雅夾雜著陰謀算計。

搖搖欲墜的身軀,瀕死的富豪家族,在生命儘頭湧出的不甘和恨意。沒有任何正常的親情血緣,所謂愛情更是叫人作嘔。

那些聲音回響在她的耳邊。

“你骨子裡抹不掉的,我們流著一樣的血。”

“隻有最低級的基因才隻盯著錢,親愛的,權力是更甜蜜的毒藥。”

“在這座島上,我們都是一家人,我怎麼會不愛你。”

而一身白色連衣裙的蔚珍,鬢角的位置夾著珍珠發夾。

她無辜、脆弱、天真、可憐。

身後是親眷的屍體,她滿臉淚痕,嘔出鮮血,對另一位親眷苦苦哀求:“我隻想和我的愛人逃離這裡。”

她說完這句話,有些羞赧地低下眼神。

再抬眸,便是年老的她。

她白發蒼蒼,臉上是皺紋溝壑,已經是很衰老的模樣。她和藹又慈祥地坐在那裡,和平常的老人似乎沒有什麼不同。

可她看向鏡頭的時候,那種獅子狩獵一樣的威壓就在她微微地一個抬眸裡。人們會下意識地心裡麵一驚,後背上泛起薄薄的冷汗。

她權勢在握,已經很老了。

記者的聲音如同死亡後天堂裡敲的審判聖音:“那真的是很感人的愛情故事。”

她靠在那裡,又回憶起他。

那隻是遙遙一望後的一個影子,她解構了他,他陪她淌過死局,幾十年裡的偶爾品啄叫那點回憶構成一些若有似無的感情。

她點點頭,渾濁的眼裡,是讀也讀不懂的深沉感情。

預告片播放完,白敘很高興。

“她一直在說的那個就是我呢!”

洛鸞微在旁邊看著,滿臉的不可置信:“可是沒有你臉啊!!這是什麼預告片,這是什麼電影!”

“……怎麼沒有你啊?”山奈遞上了一杯熱水,“暖暖你寒涼的心。”

我們噓噓呢?

我們噓噓確實沒有演技還就隻拍了幾天,可怎麼給我們噓噓一剪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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