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9 章 怎麼露奈子!(2 / 2)

他說的是真的,輪到他自己生活裡,十幾萬的襯衫幾十萬的包,那和要了白敘的命有什麼區彆!

他倒也不是節省

,畢竟吃東西時候很舍得,他隻是對東西的價格有自己的邏輯。

幾十萬的包就有點不講道理了,他的錢都是他好好工作從果子狸那裡分來的,一個包砸進去幾十輛拖拉機幾百個三輪車,這對於爸爸開餐館的白敘來說,簡直心如刀割。

孩子看起來長得像貴族,穿得貴貴的,長得貴貴的,可其實本人連著果子狸都是走物美價廉路線的。

果子狸把A.B.O的市場一路推到英格蘭,不是因為他們的藝術多高深,而是最開始一杯一杯冰飲賣出來的。

朋友,來點兒果子狸的周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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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玻璃的T台,前方和左右兩側都坐滿了人。無論是之前的演唱會或者是音樂節,白敘麵對過的大場子,人都比這時候多多了。

可此刻和那時候又有些不一樣。

那時候大家基本上都是他們的粉絲,目光都是落在他們的歌曲、表演和舞台上,看見他們就已經足夠滿足了。

更像是一種朝聖的心態,舉起手中的應援棒,喊著A.B.O的名字,跟著他們一起唱歌。

而秀場,這裡不是A.B.O的領地,貿貿然走上來,像是自己是一尾新鮮又活潑的魚,衝到了砧板上甩著自己的尾巴。

模特是一種詮釋概念的工作,服裝的概念和設計師想要表達的主題全部都在這裡。

而好巧不巧的,WL集團邀請了A.B.O,那就算是你們找對人了。

A.B.O的老本行是什麼,那就是在現代社會詮釋星級科幻abo的概念啊。

這種在現實生活裡一邊從業做自己的愛豆,一邊自己有自己的人設,WL你請A.B.O來就是你撿到了好嗎?A.B.O連家庭身份和媽媽爸爸都有兩套的!

輪到他們詮釋概念的時候,直接領悟。

這是什麼?這是回家的感覺啊!

這根本就是出道前集訓了三年學到手吃飯的本事,現在A.B.O又出道這麼久了,這都是在市場風向裡練出來的,對於自己abo身份如此堅定的信念感!

白敘都一麵覺得自己是男孩子,一麵覺得自己是alpha了,果子狸洗腦的能力真的不是鬨著玩的。

他踩著節拍往上走的時候,銳利的目光隻看向前方,一點偏移都沒有。

肩寬體闊,身姿挺拔,每走一步皮鞋都敲在玻璃台麵上。

他像一把開刃的劍,劍光淩厲奪目,直接刺進了看客的胸腔。

黑暗最濃最盛的時刻,一切欲^望都不必隱藏,我們將直麵午夜,也直麵欲^望。

結束後,A.B.O還去參加了WL組織的afterparty。

走秀穿粗麻繩都沒給白敘造成什麼打擊,afterparty給白敘的打擊倒是很大。

這種afterparty基本就是大家在一起慶祝一下,談些合作,當然,也會發展一下關係。

後者對於A.B.O就很陌生了。

白敘端著一杯香檳靠在吧台邊,他沒怎麼喝酒,隻是對著洛鸞微和山奈說話。

走秀對於白敘來說,顯然是新得到的樂子,正新鮮著的一份有趣。

他興致勃勃地和他倆聊天呢,結果有位模特走了過來,他輕輕地伸出手指,用指尖點了點白敘的肩膀。

A.B.O他們之前,也是曾經乾過把自己的皮膚塗成流淌蜂蜜的顏色的這種事情。但是這位模特,他整個人就是蜂蜜色的。

就連眼睛都是金棕色的,是融化的蜜糖。

他說起英語,帶著南美那邊的腔調,就連英文單詞之間連貫吞音,都顯得活潑雀躍。

“要一起喝點嗎?”他問白敘。

白敘的確不太聰明,可他是愛豆耶,他職業素養超強,警惕性超高的!

他立馬就意識到這人是什麼意思了,急忙拒絕掉。

模特遺憾地走遠,白敘才鬆口氣。他和隊友嘀嘀咕咕:“他居心叵測!好壞的家夥,他想讓我失業!”

洛鸞微逗他:“這裡這麼多模特呢,有沒有你偏好的理想型啊?”

白敘斬釘截鐵地說:“沒有。他們都不懂我的理想!”

哇。這樣的嗎?

山奈就問:“你什麼理想?”

白敘一把按在山奈的胳膊上:“隊長,你說呢?事業理想呀!我們要做被記在曆史裡的偉大愛豆組合,是不是!”

那麼,怎麼可以中道崩殂,耽於放縱呢。

白敘也不覺得他可以那樣做。

“我不能仗著自己的名氣,或者是仗著粉絲的喜愛,就不是那麼嚴肅地對待感情。”他有些說不明白,卻努力地表達著自己的心思。

雖然沒有戀愛過,可白敘本能地就這麼想。

“任何感情,都是值得用心去對待的。”

既然此刻的他,不是談論感情的時機,那麼就不要用低配的什麼去試圖取代感情吃代餐。

要相信,也值得被相信。

-

白敘最近在歐洲,時弦倒是見了白敘兩次。

不去排簽售的大把時間裡,時弦也做著自己的事情,上課、做實驗、寫論文。

見不到愛豆也沒關係,因為他清楚地知道,他和白敘,都在為了各自更好的未來而努力。

時弦的姐姐,剛好過來英格蘭這邊公務出差。反正也是順路,就到時弦住的公寓看望他。

她比時弦年紀大,是野心勃勃,卻沒什麼理想主義的掌權者。握著自家公司的航向及命脈,看自己理想主義學醫療生物工程器械的弟弟,就多幾分照顧。

時錚她的想法,就很簡單。

咱家在業內各處都說得上話,時弦要是追星,搞個家宴都能把人請過來近距離接觸。

可時弦不行。

時弦好像有什麼潔癖似的。

她一提這個,時弦就滿臉“你懂個竹蜻蜓啊”的表情。

“他是愛豆。”他一臉的不讚同

時錚想著沒關係啊:“他是金豆豆我們也買得起。”

這是親姐,但弟弟可不這麼認為。

時弦強調:“那不是買的,我們是很純粹的關係!”

“對,就是你給他花錢的關係。那確實挺純粹的。”

“我們之間是愛豆和粉絲的關係,不是這樣一句話可以概括的!”

時弦表示你太天真了!他們之間給予的那是錢嗎,不是,那是愛,懷著去見愛豆的美妙想法,去賺錢,那賺到的錢就不是錢了,是愛!

他說給時錚聽,時錚欲言又止,還是理解不了他的想法。

時錚覺得不太可能:“那照你這麼說來,粉絲的愛就沒有私心咯?你就真的沒有私心?”

說起這個的話……

時弦:“粉絲的愛可能沒有私心,但我還是有私心的。我想月亮高懸,又想月亮奔我而來。”

“可他如果真的輕易就奔我而來了……我就幻滅了,我就覺得難受了……我就、我可能就沒那麼喜歡他了……”

如果愛豆真的要衝過來和他戀愛,他反而會有一種濾鏡破碎的感覺。

什麼?你這麼對我,會不會也這麼對彆人?你對夢想也充滿消極和放縱嗎?

你變了,你不是我最開始認識你的樣子了!你不可以談,更不可以談到我的頭上!

這是愛豆失格還是隕落嗎,不可以的!我是想看他們都喜歡你的!

時錚:“那你要怎樣?!”

“……我不想得到他。”時弦想了一會兒,輕輕開口,“但,我想一直愛他。”

時錚:“啊?!”

“怎麼說呢?我享受一種很微妙的狀態。就像,我往天空中拋一枚硬幣。硬幣還沒有落到我手裡的時候,這個時候一切可能都存在。硬幣有可能是正麵,有可能是反麵。”

“就像,薛定諤把貓關在箱子裡,而不把箱子打開的時候。這個時候,貓有可能活著,有可能死去。”

時弦是那種好學生的長相,他說話條理清晰,口齒伶俐。於是他此刻說著這些有些莫名的話,都像是在課堂上給同學講ppt。

他一口咬定:“我不要答案,我喜歡愛意沒有被賦予結局的樣子。它存在於一種既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狀態。”

“在這種狀態裡麵,我也可以偶爾對自己說,他也愛我。可大部分時候,我知道,他不愛我。”

時錚都懵了。

她沒有戀愛過的弟弟,說出了一連串的戀愛理論。

這是什麼奇跡啊?你自己並沒有戀愛過,可你可以大說特說,在愛情理論上麵也是好學生?!

時錚就不自覺地去重複:“你說什麼,什麼硬幣?什麼薛定諤的貓?”

時弦就又解釋:“他對我的愛意像那隻貓,我對他的愛意,像關著那隻貓的箱子。箱子是切實存在的,對吧?”

“但,隻要我不把箱子打開,我就不知道貓到底是活著的,還是死去的。隻要我不衝上去表白,我不吐露愛意,我就得不到一個答複。我也就不知道他對我的愛意,到底是存在還是不存在。”

“於是,即便是不存在,也因為沒有確定,而不是絕對地不存在。”

“我不需要向前走一步,卻可以去揣測這種狀態,那怎麼不能算是曖昧朦朧,美妙絕倫呢?”

而在硬幣掉落前,箱子打開前,有億萬萬個平行世界誕生。在這億萬萬種可能裡,存在一種可能。

——他也愛我。

時錚深吸了一口氣:“你這不是給你自己洗腦嗎?”

她不解:“我雖然沒追過星,可是你追的那個團,不是什麼abo團嗎?abo題材不是很黃很色很暴力的嗎?”

“你怎麼在這裡搞純愛啊?”

時弦連忙否認:“我沒有!我沒有!不可以這樣說的!噓噓還要世巡呢!你這樣毀掉他的事業怎麼辦?!”

他又重複:“我沒有。”

“我隻是……祝福他、相信他……”時弦想起自己那麼多那麼多的站子、產出、安利。

“成就他。”

還有,他沒有說出口的,在億萬萬種世界、億萬萬種可能裡,或許有真的有可能成真的——

等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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