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套話和好人卡 你覺得……‘我’是個怎……(2 / 2)

“啊……”小卷毛眼神迷茫,不是很能理解老板跳躍性的想法。

但作為一個小員工,梁書越無法拒絕老板的要求。

於是不到半個小時,他們便出現在街邊的燒烤攤上。

這個時候燒烤攤上的人很少,老板是個熱情的漢子,擦著汗詢問他們要點什麼。

“你吃什麼自己拿,不要省著。”周明明扭頭囑咐著,往他手裡塞了個小籃子,自己拿著一個框就去挑串了。

而梁書越看著被塞進手裡的籃子,愣愣地“哦”了聲。

周明明簡單拿了點五花肉,他晚上還要去對門鄰居那蹭一頓,所以倒也不用吃太多。

但轉頭看到小卷毛的籃子裡就那幾串韭菜,周明明眼角抽搐,扭頭一連拿了十幾串肉。

他們將小籃子交給老板後,周明明拿了兩瓶啤酒坐回位上。

“噗呲!”

冰鎮過的啤酒被打開蓋,沁著冷氣的液體倒入杯子,發出“咕嚕咕嚕”地聲響。

周明明給兩人滿上,舉著杯衝梁書越示意著。

“來,喝!”

梁書越慌張地接過酒杯,一邊小心地看著周明明的動作,一邊學著一飲而儘。

很快,沒怎麼喝過酒的小卷毛直接上頭了,臉唰地一下全紅。

“嗝!”他臉頰通紅,打了個響嗝。

梁書越連忙捂著嘴,眼神慌亂地看向周明明。

“抱,抱歉老板……”

“沒事,正常反應!”

周明明倒是很高興,對於小卷毛這副容易羞澀的模樣,他早就看不順眼了,動了動就臉紅結巴,不知道的人還有這小子暗戀他呢。

“來來來,繼續喝,繼續喝……”

於是,等到燒烤全都上齊,酒量不好的梁書越早在周明明的忽悠下,兩瓶啤酒都下了肚。

“老板……我不,不行了……”梁書越擺著手,感覺世界都顛倒了。

“我好像是喝醉了……”

見小卷毛這下是真的不行了,周明明放下倒酒的手,舉起自己杯中的酒小酌了一口。

他望著梁書越紅得像猴屁股一樣的臉,放下酒杯,開口問道:“小梁,你今年多大了?”

梁書越睜著迷迷糊糊的眼睛,含糊道:“2,20了。”

“20?”周明明數了數,發現這個年紀應該是上大學。

於是他問道:“還在上學嗎?”

“沒……家裡窮,奶奶生病了,沒錢上學。”

周明明眉頭微皺,但還是選擇繼續詢問。

“梁書越,你覺得……‘我’是個怎樣的人?”

梁書越嘟喃著,聲音小都聽不清,周明明忍不住湊近了些。

“——好人!”這聲大得嚇了周明明一跳。

隻見梁書越舉著酒杯,滿臉嚴肅地喊道:“老板是個大好人!”

周明明:“……”又發好人卡。

他看著梁書越的模樣,深深地吸了口氣,詢問道:“梁書越……”

“我再問你個很嚴肅的問題,你有沒有什麼事瞞著我?”

“啊?沒有啊?”梁書越有些茫然,他抱著頭,隻感覺腦袋暈暈的。

“老板,我頭好暈啊——”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砰”地一聲,梁書越一頭倒在了桌上。

被打翻的酒水濺了周明明一臉,他看著暈死在桌上的梁書越,抬手摸了把濕漉的臉,表情與眼神皆很無語。

——

“梁書越,梁書越……醒醒,該回家了。”

“啊……”梁書越從醉酒中醒來,滿臉朦朧地望著眼前的老板。

“老板?你怎麼變成兩個了?”

周明明臉一黑:“行了,告訴我你家在哪,不然我就把你帶到我那去了。”

“不用不用……”這話一出,梁書越立馬清醒,猛地坐直身體,連忙回道,看得周明明無比懷疑這小子是在唬他。

“……”

注意到老板危險的眼神,梁書越縮了縮脖子,眼神疑惑地看去:“老板?”

周明明歎了口氣:“算了,既然醒了你就自己回去吧,我也要打車回家了。”

“哦好……”梁書越老老實實地點點頭。

他站起身,看著周明明向他告彆,揮手消失在視野中。

月色皎潔,梁書越穿過簡陋的小巷裡,來到一座老舊的小樓前。

站在門前,他拿出一把鑰匙,打開了門鎖。

“吱嘎——”

門發出細微的聲響,梁書越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

他不想驚擾到屋裡熟睡的奶奶。

但很遺憾,奶奶還是被驚醒了。

“小越?你回來了?”矮小的老婦人揉著眼睛,朦朧地喊道。

梁書越頓住了腳步,應道:“是我奶奶。”

梁奶奶睜開雙眼,瞧見自己的小孫子滿身酒氣,連忙上前:“哎呦,你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啊?!”

梁書越沉默著,有些糾結。

奶奶並不是很喜歡他的老板,總覺得他有利所圖。

果然,見他這副模樣,梁奶奶皺著眉:“你說你,是不是又被你那老板叫去了?”

“你那老板也真是的,昨天大半夜的還打電話喊人過去,有什麼事不能第二天說?”她不住地嘮叨著。

“奶奶,彆這麼說。”梁書越有些小小的生氣,他輕輕推開奶奶的手,反駁道。

“老板是好人!”

見孫子生氣了,梁奶奶停住了嘴,隻是沒過一會兒又小聲嘀咕著:“好人,好人……他要是好人,全世界就沒有壞人了……”

梁書越無奈,說道:“奶奶——”

“好好好,我不說了,他是好人,好人,世界第一大好人!我是壞人好吧!”梁奶奶也有些生氣了,甩開梁書越的手,氣衝衝地往屋裡走去。

年紀不小,腿腳倒挺快的,兩腳倒騰著,噔噔噔地就跑屋裡去了。

而跟在身後的梁書越一臉無奈,隻能上前好好說著。

“奶奶我不是這個意思……”

昏暗的屋裡,月色透過遮住窗戶的破舊報紙的縫隙,灑落在木質的樓梯上。

站在房門前的梁書越微微一頓,他稍稍偏轉過腦袋,視線落在了樓梯至上黑暗的閣樓裡。

在閣樓上,藏著一件對他很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