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下官差腰間的水袋,擦了擦自己痛快的喝了一口,然後對著武大郎的嘴給他也灌了一些。
這時候他卻不叫喚了,甚至微微起身,雙手握住水袋大口的暢飲。
可接下來他卻是又發出了更大聲的慘嚎,李正燚雖然沒有學過包紮的方法,但是他也知道第一件事就是清洗傷口。
於是把從胡大腰間取下的酒壺,對準武大郎的胸口直接倒了下去。
“啊!!快停手啊!”
由於沒有針線,就跳過了縫合,用從倒下四人身上扯下相對乾淨一些的麻布,將武大郎的胸口纏了好幾個圈。
雖然李正燚處理的手法極為粗糙,但好歹讓武大郎胸口流出來的血液止住了一些。
也有可能本來該流的血都流出來了。
這暫且不提,李正燚把武大郎扶到稍遠的地方休息後,並沒有忘記穿越者的傳統摸屍。
除了酒水乾糧外,還摸到了幾塊銀子,想了想揣進了懷中,最重要的是鐐銬上的鑰匙也搜了出來。
利索的把自己腳上的鐐銬解開後,行走的時候感覺輕鬆了許多。
同樣幫武大郎解開鐐銬,兩人終於解脫,美中不足的就是坐下吃乾糧的時候,武大郎還總是哼哼唧唧的。
有那麼疼嗎?不過想想那明晃晃的大刀片子,李正燚不禁想自己可彆挨上那一下。
吃飽喝足後李正燚又恢複到生龍活虎的模樣,而且重得自由,更加的意氣風發。
武大郎雖然又受了傷,但是沒有枷鎖的禁錮,他的精神頭也比之前好了一些。
沒管那幾人的屍體,相信大自然會很好的處理他們。李正燚手持一把樸刀,武大郎拄著一根水火棍,又照著來時的路返回。
在半途李正燚溜進一家農戶的院子裡拿了幾件舊衣服和兩個草帽,把自己身上臟兮兮的囚服換下來扔在了山溝裡。
不過為了立在自己正義之士的人設,他在那家農戶的窗台上留下了一塊碎銀子。
改頭換麵之後,他們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經過了這麼一遭之後,武大郎自認為也算是闖蕩過江湖的人了,心態發生了一些變化,言行舉止變得豁達了不少。
讓李正燚有些另眼相看,心想遲來的成熟也算成熟不是。
回去的時候沒有累贅,心態也不一樣,速度能更快一些。
本來他們此時最好的做法就是找個偏僻的地方躲起來,畢竟當下還是犯人的身份,額頭上的刺的金印更是顯眼,一不小心就會再次身陷牢籠。
可是他們二人都有放不下的東西,必須回去一趟。
一路來到陽穀縣城門口,趁著天色昏暗,用草帽遮住額頭混在人群中順利的進入城內。
由於武大郎的身形明顯,所以二人隻挑偏僻無人的小路,遇上行人李正燚就把武大郎遮擋在身後,趁著越發濃重的夜幕來到了武大郎的家裡。
這裡算是最危險的地方,但武大郎執意要來。為了不必要的麻煩,李正燚也就跟了過來。
兩人翻進去以後,發現裡麵的家具用品全部被打砸在地上,稍微貴重的金銀細軟一個影子也不見。
不知是不是真跟何九叔所說的一樣,潘金蓮卷跑了。
正在想著這些事的李正燚發現武大郎蹲在牆角費勁的鼓搗著什麼,等他走近一看。
不禁在心中呼道:“好啊你個武大郎,果真不像看上去那樣憨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