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管,我們走。”修斯哢吧哢吧捏了兩下指關節,“你也餓壞了吧?”
“嗯。”沈鳶茉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好奇心或者同情心,既然作為學生會主席的修斯都說不用管了,她也就跟著起身要走。
“怎麼了?”修斯走出去兩步,見人沒跟上來,回頭問道。
“稍等。”沈鳶茉看著躺在地上默默流淚的小女孩,又蹲回去,“需要我幫你把娃裝回去嗎?你自己會不會整啊。”
小姑娘擦了擦鼻涕,看了她一眼,沒說話,隻把娃又抱緊了一點。
“不用我修那我可走了。”沈鳶茉再次起身。
“她手法可棒了,錯過這次機會你過陣子也許都約不到她。”修斯往旁邊一站,單手揣兜,要笑不笑地說道。
“……”小女孩看了眼修斯,又看了看沈鳶茉,終於小心翼翼把懷裡的人偶遞給她。
“把筋掛回去就行,沒啥大……唔,”沈鳶茉接過娃,熟練地擺弄幾下。不需要全部拆開,把拉扯過程中錯位的筋條調整一下就行,隻不過檢查到娃頭,她又頓住,“得補個妝,這個也快,等我吃完飯,十分鐘就能補好,不過你有錢嗎?”
小女孩猶豫著點了點頭,這會兒已經顧不上流眼淚了,注意力都在沈鳶茉手上。
“補妝100點,想換妝就500點,不過這個月我打八折,換妝可以給你按400點。你自己選,我在白鷺街26號,你想補妝就半小時後帶著娃去找我。”
沈鳶茉還給她掃了終端碼,然後把調整好的娃還給女孩,就跟著修斯一起去食堂。
“看見小女孩哭成那樣,你都不會心軟送她個妝嗎?”修斯調侃道。
“我憑本事花費時間精力賺的血汗錢,為什麼送她?”沈鳶茉挑眉,“已經免費幫她把娃調整好了還不夠心軟嗎?”
她確實很熟練,對她來說很簡單,但不代表可以把自己的勞動成果隨便送人,尊重自己的勞動成果,該怎麼收費怎麼收費,沈鳶茉從來不打白工的。
“況且我這個月妝額都滿了,還硬擠出時間給她補妝或者換妝呢。”沈鳶茉仰著下巴,“你也說了,這也就剛好撞上,以後想約我的人得繞學校兩周半,她再想約還不一定能約得上呢。”
“我以為你看見幼兒園的小姑娘被人欺負成那樣會心疼。”修斯勾著嘴角。
“幼兒園怎麼了,覺醒異能的同時不就是出色的戰士了嗎?你還能揍幼兒園的熊孩子呢,我按勞收費沒毛病的。”
“可以,觀念轉換得挺快。”
“那是,出來混的不能給我教官臉上抹黑。”
修斯看著她臉上的小表情,手癢心更癢,又想捏她臉了。
但又怕她飛走,而且他今天還是人生第一次被拒絕,還意識到自己中了“人生幾大錯覺”之一的魔咒,實在不想再碰壁。
他不要麵子的嗎。
於是隻能一眼又一眼地,看了她好幾眼,最後哼了一聲,“算你懂事。”
“那幾個熊孩子會怎麼樣?”沈鳶茉好奇地問道。
“無端生事,欺負同學,按先例,怎麼也得罰社會勞動半年,扣個月以上津貼福利並降級一年以上年以下,還要家長和孩子一起接受十期以上的思想品德教育。”修斯不假思索道。
“啊。”沈鳶茉聽完,心裡感歎,那幾個小崽子難道沒想過後果嗎?圖個啥。
“怎麼,你覺得罰重了?”
沈鳶茉搖頭,“就得這麼罰,讓他們長長記性,學個教訓。”
“我以為你會說孩子還小。”
“正因為孩子還小,就更得好好教育,不然以後隻會變本加厲,這個時候手軟就隻會留下社會安全隱患。”
修斯點點頭。
一番波折,二人終於抵達食堂,喬莎喊著“你們怎麼才來我們都快餓瘋了”,就衝向打飯窗口。
沈鳶茉緊隨其後,打了一車回到位置二話不說埋頭乾飯。
“你們倆到底乾嘛去了,這麼晚才來,這邊差點出人命。”喬莎光速吃完一車半,終於放下筷子滿足地歎了口氣。
沈鳶茉叼著吸管,含糊不清地說道,“他路見不平,我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