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固沒有去打擾她們,他下來是來拿酒的,店家自釀的酒水,不錯!
到了晚上,班昭的小輪過一圈後,才輪到他這個兄長。
“好!”
班固看完之後,故意挑刺:“就是這劍法描寫假了。”
班昭也有些遺憾,她畢竟不會劍術,按象寫得是不夠逼真:“可惜二哥不。”
班固:“二哥不,大哥不行嗎?”
班昭白了他一眼:“男子的劍術與女子劍術不同,去找店老板!她肯定有辦法!”
店老板認識的多,沒準也認識某位女俠!
班昭再次風風火火拿著書稿離開,徒留兄長無語地看著她的背影。
有了好姐妹,就把這個兄長拋之腦後了,酸!
但是很顯,班昭不再是昔日的班昭,經走上了全新的寫路線。
同,其他朝代的各位女子也因為天幕的影響,有了不同的命運。
魏晉時期,被發現性彆後就被遣送回家中的老婦婁逞,家中見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
地方官表情諂媚地展開一卷聖旨,對婁逞念出來自皇帝的新旨意:“皇上有旨,請您官複原職。”
婁逞心潮澎拜之際,恭敬地行禮:“老身叩謝皇恩。”
但是心裡,卻:老身感謝天幕!
若不是天幕,她可能會繼續埋沒鄉裡,直到一名普通老婦的身份,老死家中。
地方官看到婁逞恭敬的模,並不知她心裡對所謂的皇恩不屑一顧,繼續傳達皇帝的旨意:
“陛下了,請您多多寫,不要辱沒朝廷名聲。”
婁逞聽出了帝王真正的用意,從善如流:“是,老身銘記。老身擅長棋藝,願意將一生所學寫成書籍造福大家。”
或許,皇帝其並不意一個小小的地方官到底是男是女,是看她的“價值”上,加上她一把年紀,就算當女官也當不了多少年,最後利用一把——皇帝連一個女官都能容下,還有什麼才不能包容?這顯是借助婁逞來招攬才。
但是婁逞並不怕帝王的利用,就怕完全沒利用價值,那她就隻能老死家中。
“既然經接旨,那就趕緊赴任吧。”地方官催促,心裡還有些擔憂,生怕這經年邁的老婦還沒上任就死這裡,那自的工就算失敗了。
婁逞從善如流:“行,那就走吧。”
她也要去迎接自,嶄新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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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長孫皇後與一群貴婦打著了解民間物價的借口,一邊長安的坊市街行走,親自采買著各種物件,一邊閒聊起彼此的寫大業。
“今天寫日記了嗎?”
“正寫。”唐初的世家都很傲氣,貴婦麵對皇後也沒有後世那的卑微,當長孫皇後與她們一起尋常富貴家打扮時,都顯得很尋常,態度從容地聊著。
“本來為沒什麼東西寫,就寫自的故事,一寫發現停不下來。現每天晚上寫得婢女不催睡覺都不停筆。”
“就是,文采沒那麼好,就寫寫日記,發現寫完之後心情好多了,現每天不寫反而不舒坦。”
有喜氣洋洋的,也有垂頭喪氣的。
“未嫁
前挺能寫詩的,看到什麼都能寫,現好久沒提筆了,寫竟然發現不會寫了,真是,鬱悶!”
“家更彆提了,一大家子天天吵吵鬨鬨,根本沒個安生環境,寫恨不得隻能去佛堂寫!”
長孫皇後聽著大家的各各話,突然有了主意:“不如,們也做個詩社?不對,文社,什麼詩詞曲賦小,都可。”
貴婦一愣:“文社?類似那日本的女房家群?”
“不是,類似竹林七賢。”長孫皇後環顧這一群都受到良好教育的貴婦,又起那些還未出嫁的公主、千金們,各家有各家的煩惱。恰好這一批貴婦,本就是與她熟悉交好的,婚後的貴婦也不如未婚女子那自,長孫皇後越越覺得需要一個專門適合女子寫的環境。
“們也找個類似竹林的固定地點,環境好點的,可安心寫。”
“對!”立刻有附和,“男都可結社寫,女子憑什麼不可!”
“就算是寫詩,寫多了也可集結出版。”
“對,們文社自出版,也省的被不理解的毀了。”長孫皇後含笑。
她沒有,但是大家都知,能毀去書稿的,普遍是不理解不接受的家。
“這是個好主意,不如們今日就找找合適的位置,先定了地點,文社名字,還可考察一下哪家書鋪好。”
大家熱熱鬨鬨地商量著,彼此都是有權有勢的,很快就將法落行動上。
而最上層的貴族女性帶來的文社之風,很快吹向了全國。
各種各的文社如雨後春筍,紛紛成立。各種各的女子紛紛拿出自的品。
這重文的環境下,才女頓時湧現了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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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周朝,上官婉兒一上朝,就遇到平公主興衝衝地來詢問:“宮中有位女官,和女醫合,寫了一篇探案的文,裡麵的醫理都是真故事,案子也很有趣,看了嗎?”
上官婉兒微微一笑:“看了,聽那女官家中父親本來就是捕快,聽了許多探案故事,寫得的確不錯。好多案子簡直是聞所未聞……”
“何止是聞所未聞,還有的簡直是喪天良!那看似老的何生誰能到竟然是那種……”
平公主連夜看完,現還處興奮狀態,不需要上官婉兒搭理也能一個個不停。
“還有那看起來溫文爾雅的李二公子,也是麵獸心。”
上官婉兒時不時附和一兩句,聽著平公主把自看過的小重新念叨了一遍,最後感歎:“可惜才寫到一半,不知那武姑娘女扮男裝到底有沒有被發現,看得好擔心。”
上官婉兒:“大家都著急得很,聽陛下也催女官快寫下文。”
平公主突然有些沮喪:“最近好多才女,寫得故事都挺好,可惜,不會。”
她好像得複雜,一寫就寫得瘋枯燥,自都看不下去了。
上官婉兒突然掏出一本薄薄的小:“沒關係,知最近迷上探案小,也寫了一本。”
平公主接過,打開一看,重新興起來:“哇,是位公主!這位公主好
厲害!”
上官婉兒含笑看著,聽著平公主繼續碎碎念念。
文章不長,但是平公主看得非常喜歡,這本小乎是為她量身打造的,看得非常有代入感,仿佛自也如小裡那那般厲害了。
她看完之後,意猶未儘,看著上官婉兒大大方方一笑:
“婉兒,後寫,做第一個讀者!”
上官婉兒四目相對,同回一個溫暖的笑容: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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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末,被天幕誇過的女狀元黃崇嘏家裡來了一波又一波提親者,讓她煩不勝煩。
親自體驗過官場後,誰還願意回到後宅之中,被困方寸之內。
黃崇嘏索性閉門謝客,家自修書。
這一日,又來了一位女子,黃崇嘏還為是媒,被敲門打開門看到還愣了一下,怎麼有這麼年輕的媒?
誰知年輕女子一開口,就讓黃崇嘏嚇了一大跳:“是未婚妻。”
黃崇嘏這下算是白對方身份,連忙解釋:“與令尊過,是女子,不可娶妻!”
“哈哈哈哈,逗玩的。”那丞相千金哈哈大笑,被黃崇嘏迎入室內後,才解釋來意,“是因為才連累了,滿腹才華無處施展。如今是來為自家的錯誤贖罪的。”
黃崇嘏神色淡淡:“這是令尊的法,怎麼成的錯誤了。”
“享受了父親官厚祿帶來的榮華富貴,也得為父親犯下的錯誤贖罪。”丞相千金正色。
看到黃崇嘏依然沒有大反應,丞相千金又:“父親既然是當朝丞相,自然是有一定話語權的。”
“陛下經答應,調您入文淵閣。”
輕飄飄一句話,讓黃崇嘏震撼到不敢相信:“文淵閣大學士!”
文淵閣這麼重要的地方,大學士經常是丞相兼任,這可比她之前的地方官職位多了,能允許她一名女子去嗎?
“現隻是入文淵閣,至於之後的位置,得看您表現。”丞相千金搖了搖頭,“官員調令有一些程序,所先來通知您,做好家中的安排。調令下來,及時上任。”
黃崇嘏起西方大學的第一名女子教授,自現如今進入文淵閣,定然是文淵閣的第一名女官,到時候麵臨的阻攔必也有很多。
但是她非但不害怕,反而充滿鬥誌!
丞相千金看出她的神情,語帶深意:“朝堂之上,也有不同意,但是放心,肯定是站這邊。”
“是……”黃崇嘏深深地看著對方,這才白這位“未婚妻”真正的來意。
“當官,也。”丞相千金對著黃崇嘏伸出,黃崇嘏有些不解的表情中,學著後世的握禮,主動抓住黃崇嘏的握了握:
“還有更多女子也,們就是天然的同盟。”
“為了朝堂之上有更多女官,為了女子能亂世之中安身立命,們要團結起來,奪取屬於自的權力!”
三日後,朝廷正式的調令到來,黃崇嘏走馬上任。
她出發的時候,身邊多了一位女子幕僚,正是那寧願不當千金也要為自搏一搏的丞相千金。
從幕僚開始,卻不代表會止步於幕僚。
大唐經進入末日,卻不代表,未來依然沒有希望。
兩位女子策馬走去長安的大路上,迎著晨光,看向遙遠的方向。
大唐曾經有一位女皇執政的武周,為何不能有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