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GS事務所熱鬨又冷清。
熱鬨,是因為多了很多來算命的客戶,冷清,是因為少了原本活躍在事務所的乾部。
比嘉真琴出門時,看到隔壁菅田真奈美的房門緊閉著,放在門口的雨傘也沒有收起來。
雨傘上麵還貼著一個便利貼。
“謝謝菅田姐姐,你不在家,我就把雨傘放在門口啦~”
應該是這片公寓的某個孩子。
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把雨傘暫時放進了自己家裡。
菅田真奈美、拉魯和米格爾最近都不在,看起來也不回家的樣子,她稍微有點擔心,但回想起他們消失前興奮的樣子,又把心放了回去。
這種和年齡相仿的咒術師朋友們一起經營事務所的感覺很棒,她很喜歡這裡的生活。
她熟門熟路地走向事務所,中途給男朋友發了消息,男朋友沒有及時回複,看起來還沒有睡醒。
離開了酒吧之後,她的作息終於恢複了正常,但她的男朋友顯然還沒有。
比嘉真琴推門而入,看見娃娃臉青年正在拖地。
“早上好,真琴!今天的第一個占卜預約在上午,沒有具體說幾點,隻是包了你一個上午,聽說是要占卜一位去了遠方旅遊的朋友!”
去遠方旅遊的朋友……
這樣的話是見不到真人的,準確度會差點,希望客人能帶來照片或者貼身物品之類的東西。
比嘉真琴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有些客人不希望占卜的時間變得緊迫,於是乾脆大手一揮包攬一個上午,這種事情偶爾也會發生。
“彌木先生呢?”
“彌木先生今天要去遠一點的地方,聽說是農場裡發生了怪事,需要他親自去看看。”
上午10點。
終於有人推門而入。
“歡迎光臨!”娃娃臉青年熱情地迎接道:“是預約的客人嗎?”
一個短頭發的人走了進來,長相非常精致,很像女孩子,但跟對方的臉對視時娃娃臉青年又不太確定自己的感覺了。
客人點點頭,先是看了看娃娃臉青年,又看了看比嘉真琴,“她”似乎是判斷出了哪一個才是占卜師,自己走到比嘉真琴對麵坐下。
娃娃臉青年回過神,“啊,您喜歡茶還是咖啡,熱可可也可以。”
客人回答:“茶就可以。”
娃娃臉青年離開了待客室。
比嘉真琴看著坐在對麵的客人,坐在對麵的客人也看著她,一陣奇怪的寂靜後,比嘉真琴開口道:“朋友的照片或者東西,帶來了嗎?”
“他的照片……很難選。”客人說:“因為他的外貌總是在改變。”
比嘉真琴告訴他:“化妝、整容或者改變發型都不是問題。”
客人還是搖了搖頭,嘴角漫上一絲嘲諷的笑意,又被自己壓了下去。
“沒有照片。”
“那麼,貼身的東西呢?”
客人從帶來的包裡摸出一個筆記本電腦:“這是他之前用來看《Onepiece》的電腦。”
比嘉真琴有點無語:“隻有這種物品嗎?”
這個東西,也不貼身啊。
“隻有這種,他很謹慎,離開的時候消除了很多痕跡,隻有這台筆記本電腦送給了我。不行嗎?”
比嘉真琴想了想,還是接過了筆記本電腦。
“你要占卜什麼呢?”
“他的去向。”
比嘉琴子的一隻手蓋在電腦上,她閉著眼睛感受了一會兒L,又摸上了自己的水晶球。
這個水晶球,是酒店老板送給她的,她用了好幾年,已經跟水晶球磨合得很好了。
“嗯……海水,大海,她進入了大海。”
客人的眉梢動了動。
自己形容那個人的時候,用的一直是“他”,可這個占卜師,在開始占卜之後就自動把“他”替換成了“她”。
比嘉琴子唯一的妹妹,果然是有點真東西的。
待客室的門打開,娃娃臉青年送來了茶水,見雙方都是一臉嚴肅,他趕緊把茶水放在桌子一角,放輕腳步退了出去。
粉色短發的少女繼續感受,眉頭卻越皺越緊,額頭上滲出冷汗,占卜得很艱難:“她……她死了。”
客人微微皺眉,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她死了。”
“……你說什麼?”
“死了,她死了。”
客人沉下了臉:“怎麼死的?”
“被殺了。”
“被誰?”
比嘉真琴緩緩搖頭:“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一個用過的筆記本電腦,隻能感知到一個大概的狀態,再詳細是不可能的。
客人沉默不語,像是無法接受那個家夥已經死去這件事,但這麼久都沒有任何消息,明顯是發生了某種意外。
裡梅的眼中劃過一絲冷意。
占卜師口中的“死了”,不一定是真的死了,畢竟那個人拋棄過那麼多皮囊,如果占卜對死亡的判定標準是身體的死亡,那麼,那家夥早已死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被反殺了或許是真的,但那家夥大概率逃脫了,再過個十年,那家夥搞不好就換了一張皮囊出現在自己麵前。
但是,五條家忽然開始收集宿儺大人的手指,並請專業的封印師進行封印,還把手指分散壓在地底,這個舉動讓裡梅有點不安。
當然,急著得到那家夥的消息也不隻是因為五條家的異動,而是那家夥消失前給自己透露的消息。
在尋找“克製六眼的咒具”的途中,他找到了一個“能讓亡者複活的大門”。
裡梅還記得最後的電話裡,那家夥用故作可愛實際非常氣人的語氣跟自己炫耀什麼“隻要有身體的一部分,就可以堂堂複活呢!怎麼樣?是不是非常
心動?哎呀,心動死啦!”
並宣布他決定為此換一具皮囊。
之後,他們就斷了聯係。
——該死的家夥。
即便知道那家夥留下那樣含糊不清的訊息隻是為了吊自己的胃口,想讓自己按照他的想法行動,但裡梅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被吊到了。
抓心撓肝地想要知道“複活亡者的大門”是怎麼回事的裡梅,在漫長的等待之後終於感到了不耐煩,然而,來尋找占卜師的裡梅卻得到了那家夥在大海中死亡的消息。
比嘉真琴揉了揉太陽穴,那種暈眩的感覺才慢慢褪去。
她今天的咒力已經消耗一空了。
“你還有什麼想占卜的嗎?”
“沒有了。”
裡梅心情複雜地起身,走出待客室。
等在外麵的娃娃臉青年有點意外,“這麼快就結束了嗎?”
“結束了。”裡梅掏出來一張卡,心不在焉道:“結賬吧。”
“稍等。”娃娃臉青年找了找,沒找到pos機,他連忙說:“客人,您再等我一會兒L!”
裡梅完全不在意這些小事,隻是出神地想著自己的事情,想著想著,裡梅慢慢走到了事務所的洗手間,站在了洗手台前。
鏡子裡,是一個短發紅裙的小女鬼,正好奇地在裡麵看著裡梅。
……廁所裡的花子,嗎?
比嘉真琴所在的事務所裡會有豢養的咒靈,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客人,找到了!”
娃娃臉青年拿著pos機跑過來,讓裡梅刷了銀行卡,裡梅走出去時,身後忽然傳來比嘉真琴的聲音。
“客人。”
裡梅腳步一頓。
比嘉真琴好心提醒道:“最近請不要做任何事情,不然厄運就會降臨。”
“厄運?可我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做,非做不可。”
比嘉真琴搖了搖頭:“不,你的時間很多,不知道是不是術式的關係,反正比正常人要多。”
“……”
裡梅用一種很奇怪的視線打量著比嘉真琴,半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裡梅忽如其來的笑聲把娃娃臉青年都嚇了一跳。
“客、客人?!”
“占卜師小姐,占卜師有時候還是不要太坦誠比較好,很容易招來殺身之禍,這是我的忠告。”
比嘉真琴很認真地說:“死於自己的占卜,是每一個占卜師的宿命。”
裡梅深深看了她一眼,離開了,離開前隻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語。
“我們很快會再見的,真琴小姐。”
……
衝繩,海邊彆墅。
菜菜子用黃色的小鏟子鏟了一塊兒L沙子:“夏油哥哥和五條哥哥居然隻玩了幾天就走了,好可惜哦。”
美美子安慰她:“菜菜子,我們一起看了海上的日出,還拍了很多照片!”
“可是,之後的照片裡就沒有他們了……”
伏黑惠安慰她們:沒關係,現在的照片是可以把人p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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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內理子笑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事務所接觸過電腦,所以完全get到了的祈本裡香也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菜菜子和美美子麵露茫然。
津美紀連忙說:“理子姐姐,裡香,你們不要嘲笑惠,這是孔時雨叔叔告訴他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嘲笑,而是你懂得好多哦,惠!”
伏黑惠:“……”
雖然不知道她們在笑什麼,但下次他再也不會相信孔時雨叔叔的話了。
“小姐,小朋友們,進來吃菠蘿啦!”
天內理子抬起頭,雙眼放光:“啊!菠蘿!走吧,我們吃了菠蘿再繼續!”
幾個小朋友戀戀不舍地放下手裡的沙子,跟著天內理子跑向了彆墅。
黑井美裡和枷場媽媽處理好了菠蘿,把菠蘿切成一小塊一小塊,還盛在彩色的盤子裡,上麵插著小動物塑料叉。
“來,惠醬,津美紀醬,把這兩盤拿給爸爸和孔時雨叔叔。”
枷場夫人將兩份大人的菠蘿交到孩子們手中,還問他們:
“拿的動嗎?”
伏黑姐弟點點頭,轉身跑向了躺在陽台上曬太陽的伏黑甚爾和孔時雨。
祈本裡香問枷場媽媽:“阿姨,夏油哥哥和五條哥哥是不回來了嗎?”
“嗯,暫時不回來了哦,但是我們還是要住在這裡才行。”
“住多久啊?”
“住很久。裡香是想回東京了嗎?”
祈本裡香搖搖頭,“我隻是在想,如果這期間憂太想來找我的話,是不是來不了了啊?”
枷場媽媽笑了,“也可以讓憂太來衝繩呀。”
“真的嗎?”
“嗯,真的喲!”
祈本裡香這就放心了,一旁的天內理子悄悄問黑井美裡:“呐,黑井,他們是在這裡專門陪我的嗎?”
女傭小姐壓低聲音說:“好像是的。伏黑先生收了錢保護您,因為是長期任務,所以帶上了惠和津美紀,大概是怕我們尷尬,所以又喊來了其他的人。”
畢竟以伏黑甚爾這個孤狼一枚的性格,讓他單獨保護兩個女人幾個月,氣氛應該不怎麼美妙,所以就多了一群快樂的小朋友,以及兩個脾氣很好的大人。
不得不說,隻要不急著回家,這裡的日子還是挺美妙的。
“......我就這麼逃走了,真的沒關係嗎?”
“小姐。”
“嗯?”
“事已至此,不要多想了,請相信五條先生和夏油先生!”
“......嗯,也隻有這樣了,畢竟,是我要活下去的嘛
!”
天元大人的融合最終以失敗告終了。
五條悟夏油傑並沒有帶回星漿體,總監部震怒,想要問責他們,反對的聲音卻一下子撲上來,淹沒了總監部。
學生們群情激奮,責怪總監部把這樣的任務交給了身體還沒有痊愈的夏油傑,全部選擇性忽視了旁邊那個五條悟還活蹦亂跳一拳能打十個爛橘子的現實,並進一步質問天元大人的身體狀況為什麼會泄露給外界,反過來責怪總監部監管不力。
總監部:????”
京都的學生們其實還好,聽說了融合失敗的事,也隻敢在背後悄悄說這些話,隻要樂岩寺校長一個眼刀過去,他們就會乖乖閉嘴,但東京的學生卻氣焰囂張,已經完全不害怕總監部了。
總監部差點處刑了他們的校長和夜蛾老師,那時候就已經與東京咒術高專處在了對立的狀態。
後來,東京校的學生們靠自己的努力解決了事件,奪回了校長和老師,他們不僅在這一場對峙中勝利,還狠狠增長了一波自信,覺得咒術界有沒有總監部都無所謂,他們東京校自己就挺牛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有五條悟和夏油傑這兩個特級咒術師當底氣。
所以,總監部想借這件事給那兩個特級咒術師安一個罪名?美得你!
總監部:“......”
好狂啊,好狂啊,簡直跟五條悟夏油傑一樣狂!全都反了!
總監部的爛橘子狠狠地撂了電話。
夜蛾正道這段時間本來很忙,但得知了天元大人與星漿體融合失敗的事,他也不得不趕回學校。
他回來的時候,高專的整個結界都變得很不穩定。
要比喻的話,就像是快要壞掉的燈,一閃一閃的,足以知道天元大人如今的情況有多糟糕。
薨星宮外,今井校長,夜蛾正道,各種學生以及成年的高專咒術師們都圍在了一起。
夜蛾正道看了眼時間。
融合的最後期限,已經過去好幾個小時了。
“悟和傑回來了嗎?”
“還沒有。”有學生憂心忡忡道:“他們不會是出事了吧?”
夜蛾正道沉吟片刻,還是搖了搖頭:“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應該不會。”
那就隻有一個可能了。
五條悟和夏油傑是故意不回來的。
沉默中,用天元大人的力量拉起來的結界變得更加不穩定,夜蛾正道怒道:“真是太任性了!”
今井校長歎了口氣:“事已至此,隻能順其自然了,夜蛾,天元大人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她……其實也不喜歡融合。”
融合的過程中,天元吞噬的不僅僅是年輕鮮活的軀體,還有年輕鮮活的靈魂,她其實也是不願意這麼做的。
那麼,就隻能順其自然了。
最後的時限一過,天元的術式便開始強迫肉/體進化,現在的天元大人,正處在一個“進化中”的狀態,所以日本各地的結界才會變
得不穩定。
還是那句話,術式會直接影響肉/體,當衰老腐朽的身體跟不上“不死不滅”的術式時,術式便會強迫肉/體進化,進化成更加符合“不死不滅”這一術式的形態。
這其中最大的不安定因素就在於——進化後的天元大人,究竟還是不是原來的天元大人?還願不願意庇佑日本的咒術師們?
就在這個時候,熟悉的腳步聲出現在了薨星宮門外,眾人轉過頭,看見了五條悟和夏油傑。
他們兩個剛剛處理掉了盤星教的據點,是換上了高專校服才趕回來的。
【我們家小情侶,反複換衣服辛苦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可真是太辛苦了】
【哇他們居然沒有直接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