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諭立刻說:“太久了!而且你應該也能發現,那個數值誤差太大,想要熱力學繼續發展,必須有個準確的數值。”
佩蘭是個聰明人,對於X射線的確研究得一頭霧水成效甚微。李諭這麼一說,他立馬明白:“難怪報紙上說您不僅通曉射線學科,還精通熱力學與天文學,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我一定儘快開展熱力學的研究課題!”
李諭道:“太好了!你是熱力學天才,肯定會成功!”
其實曆史上促使佩蘭測定阿伏伽德羅常數的,是三年後也就是1905年的愛因斯坦。
愛因斯坦異常渴望知道這個數值,因為它對熱理論關係重大。愛因斯坦給出了測定方法和公式,但是自己壓根做不出實驗,隻能渴望出來個實驗物理的天才。
而愛因斯坦渴望橫空出世的天才,自然就是讓·佩蘭。
李諭隻能說是提前3年引導一下佩蘭,也真心希望能讓玻爾茲曼老爺子在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的理論真正被世人認可。
或許他也會因此不再自殺吧,不然這位物理大佬的一生真的是太不幸了。
剛一見麵,就情不自禁說到科研課題上,也讓佩蘭知道李諭的確是真才實學,他轉入正題道:“今晚我來是代表巴黎大學校長,邀請您明天赴我校進行一場演講,不知道先生有沒有時間?”
李諭感覺自己還沒有那麼大名望,於是說:“恐怕我還不夠格。”
佩蘭說:“隻不過是個普通的學術會,就講講您關於射線、熱力學以及天文學的研究也行。您也知道,現在沒有幾人可以懂這麼多,大家夥都對您這個物理全才很期待。”
李諭笑道:“你們巴黎大學不也有個數學全才嘛。”
佩蘭當然知道他提到的是誰:“您是說龐加萊教授吧,正因如此,學校才會對你們這種罕見的全才倍感興趣。”
龐加萊是當年的數學領袖,而且是公認的對於數學和其應用具有全麵知識的最後一個人。
李諭也不太好拒絕,於是說:“好吧,既如此,就做個小規模的演講,不用太過聲張,隻當做一個學術研討會。”
佩蘭道:“太好了,我們明天在巴黎大學不見不散!”
送走了佩蘭,李諭並不想回去繼續喝酒,他不喜歡酒場。反正也吃差不多,那瓶人頭馬也嘗了一杯,他不太懂酒水,也感覺不出來什麼好壞之分。
喝那杯酒完全是因為當年看本山的小品提到了人頭馬很貴,所以有點好奇而已。
現在酒也喝了飯也吃了,不如自己找個地方清淨清淨,也正好大體寫個明天演講的提綱。
你說這事整的,沒有一點防備,剛到法國就要去人家巴黎大學搞演講。
後世的巴黎大學已經拆分,名字也不複存在,變成了索邦大學和巴黎西岱大學。但二十世紀初的巴黎大學還是很強的,牛人輩出,光拿諾獎的就有7個。還不包括已經過世的微生物大佬巴斯德,要是他多活幾年,妥妥的也是諾獎得主。對了,後來錢三強也是在巴黎大學讀的博士。
此刻的李諭真是有點頭大,說不定明天就會碰見哪位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