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普諾夫說:“既然按照師兄說,目前主要是走軍列及貨運列車,必然要政府許可才能讓李諭搭乘列車。”
馬爾科夫思路很清晰:“這件事要儘快給莫斯科發報,我來聖彼得堡大學找你,還有個目的就是希望能夠拉上兩位前輩一起簽名,有他們說話,我想莫斯科應該會同意。”
“你指的是……”李雅普諾夫很快就猜到了。
馬爾科夫笑道:“沒錯,當然是門捷列夫教授與巴浦洛夫教授!如果能請他們兩位出麵,莫斯科肯定不會拒絕。”
聖彼得堡大學,化學教研室。
門捷列夫自從1866年開始,一直是這裡的主任。
“門捷列夫教授,冒昧打擾一下。”李雅普諾夫進門尊敬道。
門捷列夫不拘小節,胡子一大把,回道:“李雅普諾夫教授,有什麼事?”
“我們希望與您一起聯名向莫斯科寫封信,爭取一張火車票。”
“火車票?這也需要向莫斯科申請?你應該向校務室申請報銷吧?”門捷列夫問道。
“並不是那樣,我們想要的是一張西伯利亞大鐵路的火車票。”馬爾科夫道。
“哦?西伯利亞大鐵路?”門捷列夫再次疑惑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不知道你有沒有看到新聞,瑞典王室邀請清國一位科學家李諭去授予數學獎項。我們想,如果可以讓他走西伯利亞大鐵路,完全可以節省其一半的時間,並可以順路邀請他到聖彼得堡當麵請教。”馬爾科夫解釋說。
門捷列夫放下手中的書,“原來是李諭!”
李雅普諾夫說:“沒錯,教授,他現在幾乎是風頭最勝的科學工作者。”
門捷列夫笑道:“是他就好說了!無論如何,他也是我們那位老會長中意的人,聯名信我當然可以簽字。”
門捷列夫早在1890年,就當選為英國皇家學會外國會員。
兩人沒想到門捷列夫答應如此乾脆,興奮道:“太好了,多謝教授!”
門捷列夫說:“沒什麼謝的,你隻需要給我留下一本最近火熱的《分形與混沌就可,據說非數學家也可以看懂,我這數學盲也想順路了解了解前沿的數學。”
“您的要求太簡單了!”
門捷列夫一生沒能獲得諾獎,幾乎是諾貝爾化學獎頒獎史上最令人震驚和遺憾的事情。
他發現了化學元素的周期性,製作出世界上第一張元素周期表,並據以預見了一些尚未發現的元素,種種貢獻幾乎讓他成為了“化學”的代名詞,理應值得一枚諾獎。
而據諾貝爾檔桉記載,諾貝爾獎委員會本已打算將1906年的化學獎頒給這位大師,但委員會其中一人最終將門捷列夫踢出了榜單。
可惜的是這位偉大的化學家於1907年便去世。
搞定了門捷列夫,兩人再去聖彼得堡大學生物實驗室找到了巴浦洛夫。
巴浦洛夫的實驗室恐怕是整個大學最熱鬨的地方,因為這裡的狗太多了!
巴浦洛夫是一名絕對的愛狗人士,他不僅和它們說話,撫摸它們,並且每次實驗後都要在一本專門的紀念冊上寫下各種訓戒、誇獎和鼓舞的話:“約翰!不要丟臉!”“親愛的,像從前一樣的行動吧!”“希望你,馬姆普士,也作出功績!”
而且就在去年,巴浦洛夫剛剛建立了條件反射,真是愛狗愛到了最高境界,還能從狗身上獲得頂尖的生理學成果。
巴甫洛夫對馬爾科夫和李雅普諾夫的請求也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他說:“我曾經讀過李諭關於熵增原理可以擴展到生物學領域的那篇出色論文,非常得有建設性。我可以完全肯定地說他是一名優秀的科學工作者,能夠在邀請他的聯名信上簽字,是一件榮幸的事情。”
太好了,全部搞定!
在帶著兩位大老簽名的信寄到莫斯科後,甚至沙皇尼古拉二世都驚動了,在大體明白怎麼回事後,他覺得沒必要斷然回絕自己國家最優秀的兩位科學家,而且事情並不大,隨口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