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心中大石落地,連忙派人去安排,親自帶著這幾個公子哥去了與一號包間隻一牆之隔的二號包間。
隻不過,黎軍還玩味地問了經理一句:“今天,韓少身邊是不是還帶著人呢?一個人來吃飯,還訂包間,不像他的做風。”
經理委婉道:“兩個人吃飯自然是更有趣味。”
“還真是。”黎軍繼續追問,“女的吧?長得怎麼樣?”
經理:“戴著墨鏡和口罩,長袖長褲,誰也看不清長什麼樣。”
黎軍哦了一聲,心中暗道,遮成這樣,也不知道是個大美人還是無鹽女。
他和韓敬祖是穿一個□□長大的哥們兒,都是彼此肚子裡的蛔蟲。
韓敬祖這小子打小就是這德行,一喜歡上什麼東西,就愛往家裡藏,一點也不帶露的。
誰碰誰急。
韓敬祖以前也不是沒交過女朋友,隻不過還從來沒有帶人來這兒的先例。
黎軍心裡斷定,韓敬祖一定是把這人放心上了。
隻是,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他把經理打發了走,和哥幾個兒享用起了好酒。
黎軍並不著急,反正他總有的是機會能見到那個人是誰。
況且,有句話叫做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他還不相信一個女人能把韓敬祖迷成什麼樣。
另一邊,係統連接上餐廳的攝像頭,提醒卿澄道:“澄澄,黎軍出現了,他去衛生間了。”
卿澄聞言,手中的動作一頓。
她執起餐刀,用力劃開了包裹著果汁的透明膜,汁水飛濺到她臉上。
“啊。”
韓敬祖連忙拿起手巾,站起身給她擦拭:“怎麼樣?還好吧?”
然而還是有糖漿殘留在臉上,又黏又膩。
“沒事,我去洗手間用水洗一下。”
卿澄站起身,韓敬祖想送她過去,卻被她不好意思地拒絕:“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出了包間,係統為她指引方向。
“他還在裡麵吧。”
係統:“是的。”
屋子裡太吵,一群人在發酒瘋,黎軍借口出來上廁所,實則出來吸根煙,躲清淨。
洗完手,透過鏡子,他看見背後出現了一個女人,在有些焦急地摸索著洗手台。
在花叢中徜徉多年的黎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裡蹦出來的土坷垃。
一身直筒衣服,花色土到他九十歲的姥姥都不會穿。
簡直是在糟蹋他的眼睛。
正當他擦乾手,想離開的時候,卻從餘光裡瞟見了那人抬頭。
一瞬間,他的腳像釘在了原地,整個人僵立住了。
他這是遇見天女下凡了?
那是無法用言語描繪的美麗,任何字句都仿佛是對她的褻瀆。
水珠順著她的臉頰滾落下來,如同碎珠墜地,潮濕的發絲貼在額間,在燈光下散發著淡淡光澤。
從鏡中反射的容顏,是如此動人心魄。
鏡中,她閉著眼,絲毫不知身後有人在慢慢靠近。
“要幫忙嗎?”
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
眼前黑暗一片,卿澄無措地道:“我的眼睛好像進了什麼東西。”
“冒犯了。”
黎軍扶著她的肩膀,把她轉向自己。
近距離看到這樣驚人的絕美麵孔,他不禁喉頭一緊,聲音愈加低啞。
“你睜開眼,我給你……吹一吹。”
卿澄乖乖睜開眼,眼中的異物刺激淚腺分泌,不斷湧出淚水,導致她現在視線模糊一片。
然而黎軍的眼裡,卻是一雙瀲灩波光的眼睛,仿佛再多看一眼,靈魂就會被吸進去。
“開始了嗎?有點疼。”看不清人任何東西的卿澄如同雛鳥般,忍不住伸手攀住麵前人的手臂。
回過神的黎軍忙道:“馬上,你忍一忍。”
而正在這時,一道蘊含著怒意的聲音響起。
“你們在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