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卿澄點點頭。
黎軍挑了一款度數低,口味比較清淡的乾白葡萄酒。
“這支是桃子味的,適合女孩子喝。”黎軍把酒房進冷藏室,“冰一下更好喝。”
卿澄像是忽然想起來了什麼,在自己的小包裡掏了掏:“對了,這是生日禮物,送給你。”
少女白嫩的掌心中躺著一根紅色編繩,還有一張賀卡。
黎軍發誓,從記事起他就沒收到過這麼寒酸的禮物。
但禮物也得看送出的人是誰。
眼前的少女捧著紅繩,細聲細氣地介紹:“在我們那裡,這叫長命繩,有長命百歲的寓意。這是我親手編的,還行吧?我媽媽教我的。”
“你編的?”黎軍幾乎是受寵若驚,“這個怎麼戴的?”他變得有些笨手笨腳的。
“還是我來幫你吧,你想戴在哪隻手?”
“這隻。”
黎軍看著手腕上和三十萬的名表並排在一起的紅繩,怎麼看怎麼滿意。
他眼中波光一轉:“希望,你知道在我們這裡,紅繩子代表什麼意思嗎?”
“什麼意思?”
他唇角笑容愈深:“那自然是月老賜的姻緣繩嘍。”
眼前的少女臉色騰一紅,氣惱著要去解他腕上的繩子:“我好心給你編繩子,你卻用這個來打趣我,不給你了。”
黎軍立馬揚起手:“那可不行,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礙於身高,卿澄隻能怒氣衝衝地瞪著他。
黎軍摸摸她腦袋:“好姑娘彆生氣了,我逗你玩呢。”
“算了,看在你今天生日的份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卿澄彆開臉。
“是,你最大氣了。”黎軍把冰好的酒從冰箱裡拿了出來,開啟瓶塞,倒入兩支酒杯。
“來,試一試。”
卿澄先是好奇地看了一眼酒杯中的酒液,然後淺嘗了一口。
“真的是桃子味的,挺好喝的。”她驚喜地睜大眼,“再給我倒一點吧。”
黎軍從善如流,給她又倒了點,還不忘叮囑:“慢點喝,彆醉了。”
卿澄混不在意地道:“我就喝一點點,不會醉的。”
然而一杯下肚,酒精上湧,卿澄緩緩地眨了眨眼,覺得雙頰有些發燙,已是微醺了。
黎軍奪過酒杯,聲音低啞:“彆喝了。”
美人醉酒,如同桃花春放,更添風情。
抬眼間橫生媚意。
而這一切在卿澄的臉上,則被放大到了極致。
黎軍完全是靠著殘存的理智,克製己身,才沒有趁人之危。
“不如,看會兒電影吧。”
黎軍慌張地在遙控主板上劃了劃,打開投影,將燈光調暗。
暗點,看不見臉就行了。
他這麼勸慰自己。
兩人坐在沙發上,幕布上的光影閃爍迷離。
明明隔著一個手臂的距離,他卻覺得無比地靠近。
心臟砰砰直跳,快要突破極限。
是酒喝多了嗎?
忽然,一隻柔軟細膩的手摸上了他的額頭。
“怎麼了,我看你出了好多冷汗,是發燒了嗎?”
黎軍轉過頭,瞳孔微微放大。
“還怕我喝多了,你才喝多了吧,身上酒氣好重啊。”少女俯身嗅了嗅他的頸側。
此刻他幾乎分不清夢境與現實的區彆。
小的時候讀過的那些聊齋故事,忽然飛入腦中。
風雨大作,深山古刹。
踏著夜色而來的千年狐妖……
還有甘願以身飼妖的書生,隻為求春風一度……
“我幫你擦擦汗吧。”少女欲起身拿紙,卻被他攥住了手腕,用力一拉。
由於太過用力,隻聽一聲輕哼,少女倒在了他的懷中。
理智和妄念的鬥爭幾乎快讓他分崩離析。
他仰著臉,顫抖著聲音,如同信徒渴望神明垂憐般問道:“我可以吻你嗎?”
身上的少女卻輕輕一笑:“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想吻你,可以嗎?”
卿澄沉默片刻,看著身下神色迷離的男人,引誘般地問:“你真想要?”
“嗯。”黎軍點了點頭,靈魂深處的渴欲讓他宛如身陷於大漠之中,隻能期盼上天降下甘霖。
“可以。”卿澄的指尖點在他的喉頭,一路向下劃去,“條件是………”
黎軍的黑色瞳仁裡浮現出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