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幸福,這張照片,自己要一直留著。
這時卿澄收到了輔導員的一條消息。
“李希望同學,我是輔導員何芊,我想問問,你有沒有興趣作為優秀新生代表,在開學典禮上做個演講呢?”
做演講?
係統這時提醒道:“上一世,李希望也做了演講,隻不過,那一次她又被黎軍和韓敬祖戲弄了。”
這兩個人為了好玩,用照片要挾李希望,讓她在開學典禮上當眾出醜。
於是李希望隻能按照他的指示,不僅在講台上胡言亂語,還在下台的時候被人使絆子,摔了個大馬趴。
從那一天起,她便成為了全校的笑料。
同班同學更是對她敬而遠之,生怕她又乾出什麼奇葩的事情來。
隻有舍友們因為近距離接觸的多,發現她並不是個怪人,從而平常地對待她,還會在彆人嘲笑她的予以還擊。
如果事情隻停留在這一步,那麼李希望或許還能振作起來,順利地念完大學。
然而,事與願違。
在不雅照片流出後的第九天,李希望如同遊魂一般地跌跌撞撞地離開律師事務所,回到了學校。
李律師說了,證據不足,想要勝訴很難。
她翻開手機,信箱和私信裡早已充滿了謾罵的話語,如同一張細網,密不透風地將她包裹。
“婊子。”
“下賤。”
“還賣嗎?多少錢?”
真的已經儘力了。
她絕望地發現以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對抗這個世界的不公。
螳臂擋車,說的就是她這種人吧。
好累。
太累了。
李希望最後看了一眼黑暗的夜空,仰麵跌進紛飛的雪花。
強烈的恨意穿過胸膛,卿澄平複了一下情緒,才回複說:“可以的,何老師。”
既然她來了,就不會讓這種事情再發生。
孟語凝覺察到她的情緒不太對勁,詢問:“希望,你怎麼了?”
卿澄關掉手機說:“剛才輔導員問我要不要作新生演講,我一想到要在那麼多人麵前說話,忽然有點緊張。”
“彆緊張,該緊張的是我們這些聽你演講的人才對。”緩過神來的林枝枝,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卿澄看。
一秒、兩秒、三秒……
完了完了,感覺臉又開始發熱了。
她匆忙地跑進衛生間洗了把臉。
“希望,到時候你把台下的人當成南瓜就好了,沒什麼可怕的。”張曉禮傳授著自己的經驗。
當成南瓜……好有趣的說法。
卿澄被她的話逗得噗嗤一笑:“知道了。”
不明所以的張曉禮也跟著傻笑起來。
孟語凝則又被美色所惑,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嗚,看來麵對美人舍友,她還需要再多適應適應,提高一下抗性。
——
黎軍醒了過來。
入眼是長滿黴菌的天花板。
黎軍捂著疼痛的額頭,從床上爬了起來,低頭卻看見光.裸的身體。
媽的,自己居然被扒光了。
他狠狠砸床,找了一圈,果然發現自己的錢包、手機,還有手表,全都被偷得一乾二淨,連身衣服都沒有給他留。
黎軍連忙摸了摸自己左手腕。
幸好,它還在。
懸著的心一下子轟然落地。
與此同時,腦子裡閃過一個可疑人選。
砰砰砰砰——
“還住不住了?不住退房,都十二點了!”
旅店的老板娘在哐哐砸門。
黎軍煩躁地拿了浴巾往身上一裹,打開門,臉色陰鬱。
老板娘先看見了他的臉,被驚豔了一下,隨後目光又在他露出來的一雙長腿上流連,聲音不禁軟和了下來:“小弟弟,沒錢住房啦?早知道你長這個樣,姐姐就給你免房費了。”
黎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昨天晚上有人進了我的房間,偷走了我的東西,你們店裡有錄像嗎?”
老板娘指著牆角的攝像頭說:“哦,你說那個啊,早壞了,我們這個地方太平的很,哪需要什麼攝像頭呀?”
“壞了?”黎軍嗤笑一聲,然後轉身進了屋。
老板娘見他沒有關門,心領神會,跟著走了進去,順帶還把門帶上了。
片刻過後,黎軍用打暈老板娘後拿到的鑰匙,趁著沒人的時候打開了工作間,從裡麵搜刮出了衣服和一些現金,戴上帽子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