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她愛我才會花心思騙我(……(1 / 2)

卿澄:“收了。”

“有空沒?”

“有空。”

染風:“怎麼不看我直播?”

卿澄端著泡麵回了桌子, 然後回複:“馬上。”

正好光吃泡麵有些單調,就把他的直播當下飯的好了。

她的那些觀眾也說她打遊戲很下飯,他們說那是有趣的意思。

卿澄點開了染風的直播, 卻發現沒人。

“你人呢?”

她的泡麵都已經泡好了,再不開始就要耙掉了。

那邊的小k同樣也在催:“染哥,你人呢?快回去!”

“來了。”染風一下子變得神采飛揚,回去的時候嘴邊還噙了一抹笑。

彈幕從討論他為什麼突然失蹤變成了為什麼他突然變樣。

“這小子剛剛刮彩票中了一百萬?”

“格局小了,你以為區區一百萬能讓染哥笑成這樣?”

“你怎麼了染狗, 你變得都讓我不敢認了。”

“說吧,剛剛那三分鐘去乾了什麼?”

“女朋友來探班?”

“染狗怎麼會有女朋友?”

“你個假粉絲,叉出去!”

那名網友高喊冤枉:“不是啊,我是老粉絲, 我隻是覺得剛才染哥那表情很像是剛見過女朋友的樣子!”

“的確有嫌疑,你們不覺得這個笑容太蕩漾了嗎?”

“藏著掖著的,很有可能哦。”

“臥槽, 染狗你不會背著我們偷偷談了吧!”

“取關警告。”

“取關警告+1”

染風打斷了網友們的猜測:“彆瞎猜。”

話是這麼說,可你小子嘴邊的笑意就沒下去過, 含羞帶怯的, 真令人惡心!

不少人都覺出了其中的貓膩。

瞧瞧那臉,你在外不是被稱作“厭世帥哥”嗎?怎麼現在看著就跟開花了似的, 這個世界又值得你留戀了?

還有那嘴,咋不繼續噴了?咋的, 你改信佛了?終於明白要積口德了?嗯?我們的缺德小王子?

總之就是很不對勁。

看著滿屏的“你不對勁”,染風總算收斂了些,解釋道:“我說你們,平時我哪有那麼誇張,我隻是對人對事直爽了一點。”

“笑死, 染狗重新定義直爽。”

“染大師我悟了,以前彆人老說我嘴臭,所以我一直都很自卑,現在我終於明白了,原來我是直爽,太感謝了。”

染風:“……”他真是謝謝這幫損人。

在等加載的間隙,染風避開鏡頭,給自己的小粉絲發了一條消息:“其實我本人真不那樣,那都是演的。”

卿澄誇他:“那你演的真好。”

怕他沒感受到自己的讚美,她又補了一句:“今晚上你的直播很下飯。”

???

染風艱澀地問了一句:“沒有吧?”他今天前麵發揮得是不太好,可有她在看了之後,他打得挺好呀。

卿澄對係統道:“他還謙虛起來了。”

係統:“噗——”

卿澄加重了語氣:“真的很下飯。”

養魚第二原則:多讚美自己的魚,這樣他們才會長得又肥又大。

染風:“……行。”

再次回到直播鏡頭下的染風逐漸開始自我懷疑。

他現在打遊戲這麼菜了嗎?

於是乎,直播的後半段,網友們看見了像打了雞血一樣的染風,操作十分犀利。

不禁驚呼道:“染哥牛逼。”

“染風王中王,一把更比一把強。”

染風翹著嘴角,心想這下總行了吧?

小粉絲發來一段話:“這是我看過最下飯的直播啦。”

附贈:小貓微笑。

笑容中,透著濃濃的嘲諷。

……加練,下播後必須加練。

“吃完了。”卿澄把泡麵桶處理掉,然後休息了一會兒,不知不覺,時間就來到了十點半。

一上號,莫向聲寒就發來了邀請組隊。

依舊是雙排。

莫向聲寒:“這次想玩什麼英雄?”

卿澄:“怪誕蟲客,或者是跳跳投彈手。”

莫聲:……

這兩個英雄的定位都是射手。

怪誕蟲客的攻擊方法是從背包裡掏出自己研製出的炸彈蟲子丟出去,蟲子會驟然分裂,包裹住敵人,然後閃兩下爆炸。

跳跳投彈手就是一個小男孩形象的公仔,走路時一蹦一跳 ,喜歡拿著玩具榴彈炮不停地轟炸。

他本以為像她這種女生會比較喜歡玩好看一點的英雄。

想到自己下午衝動消費的那些漂亮皮膚,尤其是之前她玩過的夢貓女的,他忽然拿不準是送還是不送。

“可以,那我玩黑棋。”

又是輔助啊。

卿澄知道他肯定又要給自己當全職奶媽了。

雖然很爽,可這一點都不利於她的技術成長好吧!

作為一名遊戲主播,最重要的是磨練自己的遊戲技術。

於是卿澄道:“不用了吧,你玩點彆的,上次你玩打野不是挺好的嗎?”

莫/打野/現役巔峰/野王之王/聲:一般吧,我輔助玩的最好。

和adc最配的當然是輔助。

卿澄隻能把話再說得直白一點:“你這樣,我怎麼提升?”

莫聲的輔助,就好像把蘋果削好皮以後還給切成小兔子形狀一樣,好看又好吃。

總是讓卿澄忘記,自己摘蘋果的技術有多差。

……被嫌棄了。

莫聲隻好道:“那我玩打野。”

比較好幫她解圍。

“ok。”

第一局,卿澄拿了跳跳。

這是她最熟悉的英雄,所以開局還算順利,一口氣拆了兩座塔。

後來就老是被對方組團針對,死了好幾次。

莫聲看她有點被殺麻了,於是直接把對方團滅了一遍又一遍,趁著他們複活的間隙,一點點地教卿澄重新出裝。

“嗯,沒錯,這樣就行了。”

換完裝備的卿澄打得果然順暢了許多。

於是,後來的幾局都變成了教學。

卿澄在莫聲的指導下飛速成長,現在玩起這兩個角色來也算有模有樣了。

今天又是賺錢學習第一天,好值呢。

卿澄美滋滋地看著自己那幾盤遊戲的戰績,突然發現自己的郵箱裡多了許多待領取的英雄皮膚。

每個英雄都是全套,甚至還有絕版的。

“來自您的好友莫向聲寒贈送。”

卿澄:“送這麼多皮膚給我乾嗎?”既不能吃,又不能花,她可是個現實的人。

莫聲:“有屬性加成。”

卿澄:“好的,謝謝(玫瑰)”原來是這樣,太實用了。

莫聲:“(玫瑰)(謝謝)”

他心中甜蜜地截了個圖,分享給了齊君。

“她送我的(截圖)”

“???你沒問題吧?”齊君實在無語,“你乾了啥?”他覺得這姓莫的小子絕對又在外麵當冤大頭了。

莫聲打字:“沒什麼,就是送了些皮膚,她很喜歡,所以回送了我花。”

他強調:“玫瑰花。”

什麼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齊君:“多少套皮膚?”他比較關心這個。

莫聲:“能買到的全部。”

那不就是五百多套?!

“……你牛。”齊君,“賽博禮物賽博花,賽博戀愛太敗家。戀愛腦彆來沾邊!”

莫聲澄清道:“還沒戀愛。”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努力中。”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努力的方向不太對?”齊君苦口婆心地勸導道,“你以為你努力的終點是雙向奔赴,但是對方是撒丫子跑路呢?還是卷款跑路的那種。”

“我會跑得更快,總會追上的。”莫聲宛如一頭死倔死倔的老黃牛,還是蒙上了耳朵的那種。

齊君發現自己對牛彈琴了半天,毫無成效,隻好妥協道:“老哥哥我求求你,悠著點兒。”

“對了,再提醒一句,馬上休假結束,新賽季開始,你自己最好調整好心態,彆被影響到了。”齊君身為隊長又補了一句,“想想陳默。”

陳默以前是他們隊裡最好的adc,後來因為戀情原因,鬨得沸沸揚揚,再加上賽季失誤頻頻,直接患上了抑鬱症,被迫退役。

莫聲那時雖然剛進隊,還隻是個守飲水機的替補,但從陳默出事到退役,他都看在眼裡,不可能沒有觸動。

職業選手壓力大,心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崩潰,莫聲作為他們隊裡最大的王牌,不管是齊君還是戰隊裡的其他人,都不願意看到他出問題。

更況且,他還是個沒談過戀愛的白板。

真是想想都危險。

莫聲:“齊隊,我明白,我很清醒,我想試試。”

我、我、我……

清醒,你清醒個毛線坨坨啊!

齊君痛苦搓臉。

算了,這個年紀的男孩,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候,堵不如疏,試試就試試吧,

兩個人都是職業電競選手,打字飛快,就在等卿澄回複的這會兒他倆已經聊得有來有回了。

卿澄:“很晚了,該休息了,晚安。”

莫聲笑了。

看,還記得提醒他注意休息。

“你也是。”

莫聲躺到床上,把最後的那個語音條聽了一遍又一遍。

柔和的晚安聲在黑暗中回蕩,伴隨著他慢慢入眠。

“好困啊……”卿澄打了個哈欠,“下次不能再打這麼晚了。”

她揉了揉肚子,晚上隻吃了泡麵,熬到現在都有些餓了。

忽然,空氣中漸漸彌漫出香味。

“這是哪裡傳來的味道,好香啊。”卿澄如同布偶貓一樣睜大了美麗的雙眼,想要查明來源。

不怪她饞,實在是這味道太勾人。

又香又濃的骨湯底配上番茄的酸甜,還有煎雞蛋的味道……

好香。

不知不覺,卿澄就走到了陽台門口,將原本隻有一個縫隙的玻璃門打開。

這裡是香味的源頭。

旁邊傳來一陣響動,隨後是腳步聲。

卿澄連忙蹲了下去,隻露出眼睛和腦袋頂。

原來是鄰居在深夜放毒。

男人身上圍著綠底碎花的圍裙,襯衫袖子高高挽起,修長的手指執起剪刀,將一盆矮植的葉剪下來放進手心。

好像是……什麼香料。

突然,男人像是察覺到了什麼,往這邊偏頭看了看。

卿澄咻地一下縮回了身形。

她關上陽台門,試圖隔絕掉那誘人的香氣。

“好過分,在這個時間做飯。”她如秋水剪影般的雙眸裹挾了絲絲幽怨。

係統心疼道:“澄澄,不然我幫你屏蔽掉你的嗅覺吧。”

卿澄苦惱:“那你也能屏蔽掉我的饑餓感嗎?”

係統:“這個……可以是可以,就是感受不到餓會有點傷身體。”

卿澄將視線移向架子上的泡麵。

係統立馬阻止:“不可以,泡麵吃多了會傷身體的!”

它暗暗想,該死,上回它提交的係統做飯功能領導怎麼還沒有批複,不然它早就能讓澄澄每頓都吃到美味佳肴了。

這時,大門傳來有節奏的扣扣聲。

卿澄立馬警惕起來,動作很輕地走到門口,將貓眼打開,看到的是鄰居離去的背影。

“他敲我門乾嘛?”

係統連上門口的攝像頭:“他好像給你送了吃的。”

卿澄的手蠢蠢欲動,但又收回。

陌生人的東西還是不要理會最好,萬一像上次那樣……

係統看她這麼糾結,趕緊伸出探測儀器測了測:“澄澄,是好吃的,沒有毒。”

雖然它不喜歡卿澄吃彆人做的飯,但為了她的身體健康,它還是選擇說了出來。

“他為什麼要送我好吃的?”卿澄思考。

不應該啊,她很謹慎的,沒有露臉。

肚子越來越餓,卿澄的防線也愈加降低。

不管了,先看了再說。

卿澄戴好口罩,將門打開了一個縫隙。

映入眼簾的是放在地上的一個倒扣著盤子的白瓷大碗,為了防止弄臟,底下還墊著木質托盤。

托盤上,有一張紙條。

上麵字十分清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