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她愛我才會花心思騙我(……(1 / 2)

等了一會兒, 係統說:“他睡著了。”

卿像隻慵懶的貓咪伸了伸懶腰:“太好了,那我的夜生活開始了。”

係統委婉提醒:“澄澄……你說了不熬夜的。”

伸懶腰伸到一半的卿澄僵住:“現在還早吧。”

係統道:“九點半了。”

她先是沉默,然後伸出三根手指:“就三局。”

沒有人能拒絕卿澄的要求。

係統無奈地答應:“好吧, 可是你一定要在十一點之前睡覺。”

有人在峽穀裡激情闖蕩,也有人在辛苦訓練。

第二十三場練習賽結束。

莫聲放下手機, 有些難耐地揉了揉酸脹的手部肌肉。

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心裡空落落的, 像是回到了最初做替補的時期。

總是盼望著一些沒有跟腳的事情, 如水中撈月,鏡中看花。

多麼美好的向往,卻又是那麼容易破滅的虛幻。

“莫莫、莫莫……莫聲!”

教練的手搭在他肩膀上, 令他乍然驚醒。

“譚教。”

譚教練拉了把椅子坐在他身邊, 從兜裡掏出一杯礦泉水塞到他懷裡。

莫聲知道, 這是要請他喝茶長談的意思了。

譚教練沒有先說訓練的事情, 而是關心起了他的感情生活。

“聽說, 你最近有個上心的女孩?”譚教練朝他挑了挑眉,一臉的八卦。

“齊君說的?”莫聲的語氣幾乎是陳述。

譚教練:“你彆管是誰告訴我的, 你就先回答我是不是有這麼回事兒吧。”

“是。”莫聲擰開蓋子,喝了兩口水,表情坦然自若。

這麼誠實。

譚教練仿佛被他噎住,準備好的說辭都堵在了喉嚨裡。

不過他還是語重心長地道:“雖然我不是說一定要讓你的感情生活給工作讓路, 但是莫莫, 你二十歲了,一個電競選手的黃金時期隻有那麼幾年, 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莫聲知道他和齊君一樣, 都是在借由他隱喻之前退役的陳默。

他想起了自己十六歲入隊那年,第一次見到陳默前輩時,對方很開朗地指著他的工牌道:你叫莫聲, 我叫陳默,咱倆都是adc,真有緣哈,我可以叫你莫莫不?

一點都沒有被他這個替補的存在所威脅到的意思。

是的,一開始他是作為adc替補入隊的。

陳默那時正當年,也就是教練所說的黃金時期,20歲,前途無限,被譽為現役選手中最好的adc,拿下過無數個人mvp。

陳默是他們隊裡的明星,所有人目光的終點。

他總是毫不吝嗇的向他這個後輩傳授作為adc的心得技巧,絲毫不怕自己哪一天失誤,會被他踩著上位。

陳默說怎麼會呢,你知道打電競最重要的是什麼嗎?不是比誰技術牛,而是傳承。一支戰隊如果不能做好傳承和培養下一代,那麼它很快就會降級,從甲級一點點變成丙級,最後被踢出聯盟,連比賽的機會都沒有。

他說,莫莫,我很看好你,你會是個很好的adc,不過啊,你默哥我心態特好,幾乎不失誤,你且再熬幾年。

說完這話後不久,陳默的戀情崩盤,人也崩了。

之前的那番殷殷囑咐仿佛變成了獨屬於他的地獄笑話。

戰隊在那年的賽季裡受到重創,從甲級降為乙級,陳默身為隊長和當事人,承受不住這樣大的挫折,最終引咎退役。

這是一個慘痛的教訓,對誰來說都是。

後來陰差陽錯之下,莫聲沒有頂替陳默變成新一任adc,而是去做了打野。

很顯然,他更適合這個位置。

這一切仿佛都在暗示陳默的預判失誤,略微讓人窺見命運那詭譎的安排。

但對於莫聲來說,陳默是個很好的前輩。

一個隨時可以參詳的錨點。

他蓋上蓋子,對譚教練道:“我不是一個重蹈覆轍的人。彆人犯的錯誤,我不會再犯,我自己的錯誤,有了一次,也不會再重複。”

他說得的是實話。

這也是他成長如此迅速的原因。

譚教練喜歡他這一點,彆的隊員失誤或許需要複盤好幾次才能糾正,而莫聲隻需要一次。

他像野獸一樣,能把所有的成功和失敗刻進肌肉,形成條件反射。

譚教練無話可說,隻道:“你能明白就好。”

他留下一份莫聲今日的訓練報告,綜合評定的指數穩穩地落在高分段。

莫聲想,他還是很堅定,至少現在是。

陳默是冰山,終會融化。

而他,將會把自己鑄成不動的山脈,綿延亙長。

“莫莫,譚老頭找你談心啦?”齊君出現在他麵前。

莫聲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彆這樣看我好吧,我是隊長,教練問我,我當然隻能回答。”

齊君岔開話題:“過幾天,鯊魚平台邀請我們戰隊去打個表演賽,記得,彆忘了啊。”

“哪天?”莫聲問。

“就後天,線上的,不用挪窩。”

“知道了。”

訓練完,莫聲回了自己房間,洗漱了一下。

現在是淩晨兩點,她應該已經睡了。

消息還停留在她千篇一律的感謝。

他莫名地有些鼓噪。

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和她再靠近一點。

——

“澄澄!鯊魚官方給你發邀請函啦!”

係統一大早就提醒她。

“什麼邀請函?”卿澄懶懶散散地吃著隔壁鄰居投喂的早飯。

今天是柳橙汁配厚蛋堡,又是新花樣。

係統:“後天的線上王者邀請賽,官方邀請你去做嘉賓。”

“我?”這麼快她就嶄露頭角了?

係統:“要回複什麼?”

卿澄:“既然官方給我一個出名的機會,我當然要去,不過,注明我不露臉。”

係統:“好的。”它立馬回了郵件,對方也很快地作了答複。

“官方說可以,但也不能完全沒有形象,建議你做個虛擬小人。”

“那就做一個吧。”卿澄擦了擦嘴。

係統把這事兒包攬下來,不到幾秒就捏了個粉頭發的小人出來,有幾分神韻還特彆像卿澄本人,簡直可愛死了。

“就這個吧。”卿澄沒有什麼意見。

係統又哼哧哼哧地幫她把合同細節敲定,簽了個字發過去。

搞定。

它真是個多才多藝的人全能係統啊。

就是……不會做飯。

係統目光不善地看著桌子上那份早餐。

鄰居留的紙條上寫道:“不知道你有什麼忌口,就隨便做了點早餐,你喜歡吃什麼可以告訴我。”

看看,這就開始打聽澄澄的喜好了。

卿澄想了想,吃了這麼多飯了,也是時候放鉤子了。

她回信:今天的早餐很好吃,這是我的綠信號:……,我們在這上麵詳聊吧。

這話說得,頗有幾分頤指氣使的意味。

可她懶得改,做渣女嘛,當然要隨心所欲些。

鄰居的頭像是盆打理得很好的綠色盆栽,十分得賞心悅目,能看出主人是多麼的用心。

“你好,我是柳辭南。”

他的開場白相當矜持。

卿澄同樣含蓄道:“你好,我叫金銀。”

柳辭南:“真是個好名字。”

卿澄:“是嗎,金銀這種黃白之物,彆人都說俗氣。”

“金和銀自古以來就是貴金屬,象征著富足與無憂,是世界上少有人會拒絕的美好之物。”

這男人可真會說話。

卿澄來了興趣:“那請問被我蹭了很多飯的柳先生,你的名字,又有什麼特殊的解釋?”

柳辭南:“可能讓你有些失望了,我的名字並沒有什麼特殊解釋。我出生那年,父母因職務調動從南方搬回了北方,所以給我取了這個名字,留作紀念罷了。”

“雖然很平凡,我還是更期望你能直接叫我的名字,而不是‘柳先生’。”

卿澄勾唇。

凡事都很細致內斂的人,反而意外地很會打直球呢。

卿澄開玩笑道:“好,那下次見麵我就不客氣囉。”

柳辭南:“我們是鄰居,不需要太客氣。”

她和柳辭南漫無目的地聊了一會兒。

對方的聊天方式非常溫和,既有合適的分寸感,又很風趣幽默,不至於太冒犯,也不至於單調無味。

他像個優雅自如的弈棋者,把節奏掌握在方寸之間。

可這並不是卿澄想要的。

作為這場棋局的真正掌控者,她更想看到是對手臉上的倉皇失措。

慢慢來吧,她不著急。

工作日程的提醒響起,柳辭南被迫停止這場愉快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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