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聲自嘲一般道：“我以為你會喜歡。”
一樣的房子，卻選擇花錢住在那個所謂的房東家裡。
卿澄覺得他今天很反常。
她試探道：“你剛才為什麼突然在染風麵前提他？”
前麵是紅燈，莫聲刹車有點急，車猛地一停。
“我不能在他麵前提他嗎？”莫聲握緊了方向盤。
既然她都可以把那個男人帶到他麵前，又為什麼不許他在他麵前提他？
“我不是這個意思。”卿澄乾巴巴地說
莫聲沉默不語。
他的確是故意的，想讓染風知難而退。
在這場競爭中，誰不能接受形勢，誰就該儘早退出。
不過也是，他怎麼會忘了，她是染風的粉絲，所以才會在他提起那個人的時候，那麼緊張地解釋。
良久，他問：“你很喜歡他？”
“誰？”卿澄一開始有些迷惑，但很快反應過來他所指的人，“染風啊，喜歡啊，畢竟我是他的粉絲。”
她又把那一套粉絲偶像的話術倒出來說。
“隻是這種程度，值得你私底下跑出來和他見麵？”
“還好吧……”
“那我呢？”莫聲的語氣很平靜，內裡卻妒火焚燒，幾乎快喪失理智，“你對他和我一樣嗎？”
他們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她也會親吻他嗎？
卿澄見大事不妙，立馬解釋道：“不一樣，我對你的喜歡和對他的喜歡是完全不同的。我和他真的隻是普通地見了個麵。”
不像和他在一起一樣，又是親又是抱的。
“你在我心裡，一直是最特彆的。”卿澄真摯地說。
的確，每個人在她心裡都很特彆。
一個特彆能乾，一個特彆有錢，一個特彆吵鬨，一個特彆……不愛笑。
莫聲聽到她這樣說，心裡舒服了很多，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
但他仍堅持：“我不信。”
？
她都這樣說了，他居然還不信。
“你說吧，怎麼樣你才能信？”
莫聲沒有回答，隻是把車開進了彆墅區的大門，駛進了一棟房子的私人地下車庫。
車燈熄滅，地庫裡黑漆漆的。
卿澄隻能聽見安全扣解開的聲音。
她打量四周，小聲地說：“你好像開錯地方了。”
“沒錯。”一陣窸窣的聲音後，莫聲身上那股皂角茉莉花味忽然靠近，挑動著她的神經。
“南城花園，隻不過是我家。”
卿澄在黑暗中跟他麵對麵，彼此呼吸交纏。
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開始在他們之間湧動。
“你剛才說我在你心裡是最特彆的是嗎？”
卿澄嗯了一聲。
“你最喜歡我？”
卿澄說對。
“有多喜歡？“
卿澄說：“很喜歡。”
莫聲沉默，半晌才道：“你在騙我。”
“……我沒有。”
對方沒有回應，像是在天人交戰。
卿澄深吸一口氣，摘下了口罩。
“那我證明給你看好不好？”
沒等莫聲吭聲，她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到了懷裡。
車廂裡，響起了曖昧的水澤聲。
還有皮椅在重壓之下發出的嘎吱聲。
良久過後，卿澄喘著氣問他：“你相信了嗎？”
莫聲沒有說話，隻是蹭了蹭她的脖頸。
卿澄被他蹭得有些心猿意馬：“要我繼續證明嗎？”
莫聲扣緊她的腰肢，悶聲答：“要。”
一陣潮起潮湧。
卿澄拉緊車窗旁的扶手，感歎道，幸好這車比較大。
半個小時後，莫聲羞怯地低著頭說：“下次，我會努力的。”
卿澄摸摸他柔軟的頭發，輕聲細語地安慰：“沒關係，第一次已經很不錯了。”
“你這兒可以洗澡嗎？”她有些懶洋洋地抬起身子。
莫聲說：“可以，我抱你去。”
雖然已經坦誠相見過了，但莫聲還是不敢看她，隻是找來了浴巾和拖鞋。
要換做是柳辭南的話，估計早就進來幫她了。
卿澄看著自己胸口留下的印子，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衝動。
念在他是初犯，如果有下次，一定不能讓他像狗一樣在自己身上亂啃。
洗完澡以後，莫聲還想抱著她再溫存一會兒。
卿澄卻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說：“我該回去了。”
莫聲雖然很不情願，但也不得不低頭。
“好。”
既然選擇了和她在一起，就必須忍受。
莫聲的房子離柳辭南家也就三分鐘的路程，卿澄走著就回去了。
她躡手躡腳地打開門，發現屋子裡是一片漆黑。
柳辭南沒給她打電話，說不定還沒回來呢。
她放下心來，關上門，去玄關換鞋。
然而下一秒，整個一樓的燈亮了起來。
柳辭南就站在開關旁，微笑地看著她：“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