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明天開始裝修,那麼這麼幾十個人的吃住問題也要解決啊。
總要提前把這事安排好,大家才能專心乾活。
俗話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唐詩韻想了下,如果廚房的事交給吳秀芬一個人確實挺為難人的,乾脆還是再找一個人吧。
傍晚,吳秀芬過來做飯的時候,就看到唐詩韻在大廳坐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詩韻?”
“吳大嫂你來了。你過來坐會兒,正好我有個事跟你說。”唐詩韻示意吳秀芬坐在自己旁邊的椅子上。
“什麼事啊?”吳秀芬略微有點緊張的坐下,納悶唐詩韻找自己乾嘛。
自己好像沒有做錯什麼吧?
菜錢也沒有花超啊?
難道早上的早餐不好吃?
“吳大嫂,我剛在附近買了個鋪子明天要開始裝修。”
吳秀芬震驚的看了眼唐詩韻,‘好家夥,這麼厲害的嗎?這才多久就開第二家鋪子了。’
“那有什麼需要我的嗎?”
“是這樣的,我今天回村裡招了幾十個人明天過來幫我裝修鋪子,所以做飯你一個人可能忙不過來。
我是想著你在這附近有沒有認識的,可以介紹過來給你打下手幫忙。你放心工錢我不會虧待她的。”唐詩韻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事啊,倒也真有人想在你這乾活呢。平常大家聽說我在你這乾活的時候,可否很羨慕呢。”吳秀芬收起臉上驚訝的表情,認真的說。
“那真是太好了,你看看誰合適,今天晚上回去可以說一下,讓她們明天直接來。
隻要不是那種事多的人,我都能接受的。不過你要跟對方說清楚。
我隻是招一個臨時的,等裝修的事結束了,他們離開以後可能就不需要她了。”
“倒也確實有個人不錯的,平常乾活也比較麻利。就是……”吳秀芬說著欲言又止,一副不知道該不該說的樣子。
“就是什麼?”唐詩韻疑惑不解。
“就是她的名聲不太好。”
“哦?怎麼個不好法?說來聽聽?”
唐詩韻反而被勾起了好奇心了。既然明知道名聲不好,吳秀芬還敢張這個嘴推薦。
“其實……本來我的名聲也不怎麼樣,不該說這些話的。但是畢竟是我推薦的,我覺得有些話還是該說清楚,你再看看要不要用。”
“沒事,你說吧,其他的我來判斷。”唐詩韻依靠在椅背上。
“好……事情是這樣的……”吳秀芬詳細的說了一下事情的經過。
其實吳秀芬口裡的這人姓朱,本名大家都不太記得了,都是稱呼她朱氏。
朱氏今年三十有五。長相平平,不是特彆好看的美人。
也是因為長相的原因,所以朱氏成婚比較晚,好不容易在她20歲那年,在她嫂子的撮合下嫁給了她嫂子娘家的表弟。
對於這個老姑娘能嫁出去,朱母朱父也很欣慰。
朱母本以為解決了一件憂心的大事,自己不用操心女兒,朱氏也可以幸福的過日子。
豈料就在朱氏婚後一個月、兩個月……
一年、兩年……
甚至三五年以後,朱氏一直都沒有懷上一兒半女的時候,朱氏婆婆終於爆發了。
本來朱氏婆婆還礙於兩家的關係,一直隱忍著,終究還是家裡的香火最重要,她也忍不下去了。
甚至連帶著朱母在自己兒媳婦麵前也抬不起頭來。
哪怕朱母讓村裡的赤腳大夫看過朱氏的身體一點毛病都沒有,卻還是找不出到底為什麼沒有孩子。
朱氏婆婆想著家裡條件也不說多好,娶個媳婦兒不容易,於是四處托人找生子的偏方。
各種苦澀的讓人想吐的中草藥,喝的朱氏已經麻木。
卻更更於懷自己沒有給婆家帶來一兒半女,而直不起腰,隻能順從於婆婆。
朱氏婆婆也動過休了朱氏的念頭,無奈兒子說過了這麼久有感情了,不願休妻再娶。
於是朱氏每天洗衣服做飯喂豬,下地乾活,照顧一家幾口人。
朱氏忍受著婆家人和街坊四鄰的冷嘲熱諷‘不下蛋的公雞’,隻祈求婆家能不要把自己休棄。
畢竟如今這個年代被休的女子是不被人所容的,特彆是兩家這種關係,估計娘家也回不了了。
更何況朱氏還是因為不能生孩子的原因,更加遭受世人唾棄。
好在朱氏的相公一如既往的支持,讓她稍微有了點勇氣堅持下去。
本來朱氏想著隻要彆把自己休了,日子忍忍也就這麼過去了。
直到某天。
一向很少外出的朱氏想偷偷給婆婆買塊布,做身衣服討好她的時候。
朱氏途徑酒樓,碰到相公跟一‘關係不錯’的友人相攜走進酒樓。
朱氏剛準備打招呼,讓相公早點回家吃飯,今天婆母讓準備了他最愛吃的紅燒肉。
他們兩個人就已經走進酒樓了。
朱氏猶豫在要不要追上去的時候,想到家裡的婆母,還是追了上去。
“掌櫃的你好,剛才進來的一身青衣的男子在哪個房間?”
掌櫃的上下打量了朱氏一眼,毫不留情的拒絕道:“不好意思,客人信息不能隨便透露。”
朱氏解釋道:“他是我相公,我有點事找他。”
“這……你怎麼證明?畢竟我們是酒樓,要為客人的安全負責,不然誰來問我都說出去,那以後誰還敢住我們酒樓啊。”掌櫃的解釋道。
他們做生意的向來講究和氣生財。
“……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啊,但是她真是我相公,他叫孫勝,說話聲音非常好聽,家住在……”
朱氏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證明他是自己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