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飛一言不發地喚回劍宗弟子,背脊挺直地站在那裡,薄唇緊抿臉色蒼白,林少俠微微一歎,開口:
“南將軍的銀槍是長兵器,對用劍的英靈本就有優勢,雖然你輸了,但我也不得不承認,你也蠻強的。”
林羽飛薄唇動了動,垂在身側的雙拳握緊,半晌才開口:
“輸了就是輸了,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林羽飛作為林少俠的對手,又怎麼感受不到對方的遊刃有餘,自己這邊手段儘出對方卻依舊無法逼出對方的全力。
偏偏事後,林少俠還擺出一副你也很強,努努力,下次還是有機會追上我的嘴臉,就算知道對方是好心,但每次都這樣,會讓林羽飛覺得自己的努力像是個笑話。
在和對方的寬宏大度對比下,就連他的嫉妒和不甘,也隻會讓他覺得自己更加卑劣。
討厭林羽擇,更討厭這樣陰暗的自己!
直視林少俠,林羽飛冷冷道:“下次,我一定會贏你!”
林羽飛又轉向京大眾人,依舊冷著臉卻也遵守了承諾,挺直的背脊彎了下去,語氣硬邦邦地道了歉:“願賭服輸,之前是我口出妄言,我向京大、向諸位道歉,被我所傷之人的費用事後我也會悉數奉上。”
林羽飛被林少俠收拾,這會也道了歉,之前那個受傷A班學生心裡的惡氣也算出了,先後有楚硯和林少俠替他出頭,心裡還有些莫名的小驕傲,雖然他也知道,兩位大神更多的是為了維護學校的顏麵。
至於療傷費用什麼的,他家裡條件還不錯,一開始也沒打算讓林羽飛賠,輕咳一聲,剛想表現一下自己的大度:“費用什麼的.......”就不用了。
結果,他的話還沒說完,林羽飛已經大步離開了體育館。
隻剩下A班的男生舉著爾康手,一臉尷尬。
見到這一幕,他旁邊的同學終於沒忍住笑了出來,跟著開起了玩笑:
“哈哈哈,老程,世家大少爺可不會記得手下敗將,回去好好修煉,等到下次少爺再來,咱們把他乾趴下,才能聽到那句經典台詞:男人,很好,我記住你了。”
A班的男生又氣又被逗笑:“滾啊,老子直男,要男人記住有什麼用,漂亮姐姐還差不多。”
“嗯,漂亮姐姐都記住你吐血的虛弱模樣了,真是惹人憐愛呢。”
藏在暗處跟著觀看的大二學姐沒忍住出聲調侃了一句,A班的男生臉色當即漲紅,又惹得一群人跟著笑出聲,之前被踢館又輸了的憋屈終於在笑聲中全部抒發了出來。
不過這一次林羽飛的到來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一些因為進入京大,又召喚成功,心底有些沾沾自喜的新生們,見識過差距後,眼中閃過一抹堅定,之後的修煉要刻苦,就算不能超越大神,也不能在大神們不在時,丟了母校的臉麵!
負責老師看到這一幕,也在心裡暗自點了點頭,好在結果還不錯。
林少俠和楚硯則深藏功與名,悄悄
離開了體育館,林少俠望著林羽飛的身影,對楚硯說道:“楚哥你先回去吧,我還有兩句話對林羽飛說。”
林羽飛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身形一頓,回頭就看到了快步趕上的林少俠,表情僵了僵,冷聲道:“怎麼,特意追上來羞辱我?”
“放心,我還沒有那麼無聊,隻是有幾句話要說,說完我就走。”
林少俠雙手插兜,站姿有些吊兒郎當,臉上神情卻非常的認真:
“第一,觀點不同,我也不跟你爭論對錯,林家的人,你也好,其他人也罷,想找我約戰,我隨時奉陪,但也希望你們記住,下次,要是再有人侮辱京大,侮辱我的同學,就彆怪我出手無情,你知道,如果我想,南將軍可以直接廢掉你們英靈的一條命。”
“第二,連異種都沒有殺過的話,哪怕在深山修煉再多的時間,你也永遠都超不過我。”
林少俠說完也不看林羽飛的臉色,轉身就走,跟在林羽飛身後,大氣都不能喘的林輝心裡悄悄鬆了口氣。
誰知,林少俠走了兩步,又忽然站定,回頭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無聲地警告:
“下次,再讓我抓到你在背地裡搞事,我直接割了你的舌頭。”
林羽飛個榆木腦袋,都被一群老家夥教傻了,要不是林輝背後攛掇,就算來找自己,也不會做出當麵挑釁京大的蠢事,也就林輝這個心術不正的才想得出來。
這次先放過他,反正就算林羽飛自己不收拾林輝,回到林家後,林輝也絕對沒有好果子,林羽飛的親大哥,那家夥可沒有表麵看著那麼好相處。
在林羽飛和林輝不同的目光下,林少俠伸著懶腰向著宿舍的方向走去:“不過剛才確實有些打得不儘興,楚哥祭奠完伯父回來,私事差不多都處理完了吧。
老謝、老傅他們也出去了幾天,不如和楚哥商量一下,出去活動活動筋骨.......”
結果林少俠剛回到宿舍,還沒等他和楚硯提議,楚硯就收到了謝沉逸的短信。
林少俠當即一樂:“剛來了瞌睡,老謝他們就把枕頭送了上來,不愧是好兄弟。”
楚硯也跟著笑:“那我回複一下,咱們這就出發和他們彙合。”
楚硯的手機屏幕上,楚硯直接輸入道:“我們這就動身。”
點擊,消息很快發送,而在楚硯回複消息的上方,是謝沉逸不久前發來的消息:
“隊長,我和傅禮之前發現了兩個行蹤可疑的牧羊人成員,一路追蹤,跟著到了他們的一個營地,目前我們正在遠處監視。
他們似乎有什麼陰謀,我和傅禮準備天黑後,靠近查看,隻是我們怕兩人的戰力有些不夠,隊長你和少俠的事怎麼樣了,方便來支援一下嗎?”
......
楚硯和林少俠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謝沉逸發過來的坐標地點。
廢棄高樓頂層,聽到腳步聲,謝沉逸和傅禮立刻進入警戒狀態,直到半掩著的天台門被推開,見到楚硯
和林少俠的身影,傅禮和謝沉逸才放下了戒備。
楚硯和林少俠躬身潛行到了謝、傅兩人的身旁,坐在地麵上,借由天台邊沿上留存著的水泥護牆殘垣擋住身形,楚硯才壓低聲音詢問具體情況。
“我記得你們之前接的隻是普通的任務,怎麼和牧羊人扯上關係的?”
謝沉逸同樣低聲解釋道:“是這樣的,之前的任務挺簡單,我和老傅很快就完成了,本來還想繼續接任務磨合新召喚的英靈,結果,還沒等接任務,中途我就發現了一個剛出現不久的地下小遺跡。”
楚硯:“......”
林少俠:“......不愧是你。”
“咳,真的挺小的,比隊長你們去過的那個還要小,裡麵的古物,估計也隻有黃級的品質。
不過既然遇上了,也沒有錯過的道理,誰知我和老傅進入時,發現裡麵已經有人了,還是兩個牧羊人。
本來想著直接把他們解決,結果我和老傅又偷聽到他們的講話,他們應該是有目的的收集古物,並且還有其他的牧羊人在做這種事。
於是我和老傅也沒著急動手,而是一路跟蹤到此,真的發現了他們的營地。”
指了指遠處另一座廢棄的高樓,謝沉逸直接將手旁的望遠鏡遞給楚硯:“就在那棟樓裡,我和老傅怕打草驚蛇,沒有靠的太近。”
楚硯接過望遠鏡,探出頭小心地觀察,對麵那座大樓災變前應該是一座辦公樓,商場外大型的落地玻璃已經損毀了大半。
順著玻璃向內望去,正好看到了其中被清理出的一層中,坐著十幾個人穿著黑袍的成員,從黑袍下擺上不同的紋路區分,其中兩個是小組長級彆的存在,剩下的都是正式成員。
林少俠也接過傅禮手中的望遠鏡,跟著觀察了片刻,咂咂嘴:“那些靠牆擺放,黑布下方蓋著的,應該都是古物吧?”
得到傅禮的肯定答複後,林少俠一皺眉:“什麼情況,這幫龜孫子怎麼還和碩鼠搶起生意了?”
這個問題傅禮和謝沉逸不知道答案,不過,傅禮淡淡道:“不管牧羊人打的什麼主意,把東西搶過來就對了。”
“這倒是,不過就對方這小貓三兩隻,我覺得老傅和老謝你們倆完全能解決了啊。”
“我們和對方的實力是差不多,不過戰鬥的話,我們怕損毀那些古物,實在浪費,又不確定之後還有沒有其他牧羊人趕過來彙合,所以就找隊長和少俠你們來兜底了。”謝沉逸跟著解釋道。
楚硯點頭表示讚同:“等到天徹底黑下來,沒問題的話,咱們直接行動。”
橘紅色的朝霞映紅了半邊天空,天色漸暗,天台上的四人此刻卻神情凝重。
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來到這邊彙合的牧羊人小隊越來越多,那一層大樓中目前至少已經有了三四十人,這還不是最難辦的,讓楚硯等人不得不慎重的是,那個剛剛到的的隊伍。
雖然這支隊伍隻有兩個人,但是之前的兩個小組長,一改在其他人麵前
的冷豔高貴,對著新來小隊的領頭人諂媚至極。
楚硯他們認出了兩人的衣袍文案,一個是組長,另一個是牧羊人的小乾部。
沒想到隨意的一個發現,居然碰到了實力堪比百夫長的核心成員。
當兩人頭頂的兜帽摘下露出真麵目後,楚硯四人驚詫發現,組長黑袍下的那個家夥,居然不是人類,而是紫膚三眼的異種十夫長。
這件事的性質在異種人十夫長出現的刹那就變了。
林少俠等人甚至不敢繼續開口說話,怕被牧羊人的小乾部發現,紛紛用手機屏幕打字交流:“隊長,現在怎麼辦?”
思索片刻,楚硯在下麵留言道:“上報吧。”
學校肯定是要上報,至於軍部這邊,普通的情況當然不用上報,但是涉及到異種,就算楚硯他們這邊不說,之後學校也會聯係,隻是這樣一來,又會浪費時間。
楚硯等人通過觀察得出結論,對麵廢樓中的牧羊人應該也在等待天黑,準備在夜色的掩護下行動。
牧羊人和異種勾結的事人儘皆知,像是上次異種斥候偷著潛入危險區,傅禮就直接彙報給傅大伯,但是眼下事情沒有那麼嚴峻。
想了想,楚硯找出了給他們頒發過功績點的陸中尉的通訊號,和其他三人交流道:
“這件事,我先聯係一下陸中尉,能聯係上最好,聯係不上,就等著學校的安排。”
三人比出OK的手勢,表示楚硯的決定沒有問題。
因為這邊不是危險區,磁場沒有受到影響,所以消息很快發了出去。
學校的回複很快,陸中尉似乎也沒有出任務,消息緊接著校方之後回了過來,隨後很快定製了計劃:
“北府軍會立刻抽調出人手前往你們所在位置,牧羊人中有小乾部存在,切記要隱藏好不要被發現。
如果對方提前轉移,你們也不要露麵,隻要遠遠鎖定對方的方位就好,自身安全放在首位。
另外京大也會根據位置,尋找附近做任務的合適學生,分派支援任務。”
總之楚硯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苟。
隻需要盯住這波人,等到軍部支援到達,就算任務完成。
楚硯等人也明白軍部和學校的用意,況且他們原本也沒有直接莽上去的打算。
另一邊,一個身著破爛戰甲,透過被野獸利爪撕裂的衣料,能看到身上許多新舊傷痕的寸頭青年停下腳步,看著腕表上彈出來的任務,挑眉,直接點擊了接取。
對著麵前的空地一抬手,一頭鬃毛金黃,身上也有著不少戰鬥傷痕的威武大獅子出現在麵前。
寸頭青年摸了摸獅子的背部,沉聲道:“夥計,晚些再回學校給你療傷,現在有個緊急任務,咱們再堅持一下,去殺了那群該死的叛徒。”
獅子的豎瞳中燃起戰意,仰天發出一聲獸吼,寸頭青年哈哈一笑,騎到了大獅子的背上,大獅子健壯有力的四肢發力,肉墊踩在地上印出碩大的梅花印,向著楚硯等人所
在的方位拔足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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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借精神力楚硯他們依舊能在黑夜中視物,對視一眼,也跟著動身,準備遠遠地跟蹤上去。
不過就在牧羊人小隊集結完畢時,遠處傳來了軍卡行進的聲音,並且越來越近。
小乾部意識到,自己的行動竟然不知怎地被軍部發現了,暗罵一聲晦氣,回頭一看,還有一半人沒從大樓中出來,當即生氣地怒喝道:“廢物,都快些。”
身旁異種人十夫長也後知後覺地發現了問題,直接伸手抓住小乾部的手臂,語氣不善用異種話質問道:
“怎麼回事,行動為什麼會泄露,現在該怎麼辦?不能按時和百夫長接頭,將東西交給大人,大人一定會發怒,到時候你我都會受到懲罰。”
牧羊人小乾部能被派出負責此次行動,就是因為他的異種語言掌握不錯,能夠流暢和對方交涉。
一個小小十夫長罷了,自己一根手指就能戳死,還真把自己當成主子了不成?
之前看在任務的麵子上,小乾部對十夫長那高高在上、讓人生厭的態度咬咬牙也就忍了,現在,能不能在軍部手裡保住命都不知道,誰還有心情去伺候十夫長。
直接甩開十夫長的手,小乾部冷冷道:“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走漏的風聲,至於遲到和責罰,嗬嗬,前提是能活下來。
一會打起來,我可沒時間護著你,憑你這點狗屁的實力隻能祝你好運嘍!”
小乾部說的是異種語,十夫長自然聽懂了,立刻憤怒地質問小乾部:“兩眼雜種,你什麼意思?”
小乾部眼神危險地眯了眯,冷笑:“一個十夫長,到了前線照樣是炮灰,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警告你說話前先過過腦子,不然我現在就弄死你,到時候直接將鍋推到軍部頭上,死無對證。”
聽到小乾部的話,看到小乾部眼中的惡意,十夫長又羞又怒又有些自己不願意承認的恐懼,三眼中神情陰晴不定,終究沒敢繼續招惹小乾部。
當然也是因為他沒有時間招惹了,片刻的功夫,辦公樓和麵前空地上的牧羊人們,被幾輛軍卡團團包圍。
親自帶隊的陸中尉站在車頂上,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楚硯等人所在的高樓頂端,又很快收回。
軍部和牧羊人的關係,沒好到見麵寒暄的地步,陸中尉直接抬手做出了進攻的手勢,軍卡上跳下的五十名戰士,二話不說召喚出了北府軍,結成戰隊衝殺向牧羊人。
陸中尉身後也站著一位北府軍軍官模樣的英靈,在北府軍將士和其他牧羊人廝殺在一起時,軍官英靈也動了,他的對手是小乾部召喚出的英靈,一隻皮膚浮腫身上帶著濃濃水汽的水鬼。
小乾部冷笑著道:“久仰北府軍大名,然而英靈再強,終究是肉體凡胎,居然敢直接迎戰我的鬼靈,這位中尉未免太自信了一些。”
陸征麵色不變,用一種冷漠的語氣陳述事實:“死在我手裡的鬼,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小乾部臉色變了變,他知道陸中尉或許沒有開玩笑,心裡更加沒底,隻能一邊嘴上放著狠話,讓水鬼釋放技能迎戰,一邊眼神不斷掃視四周,尋找逃跑的機會。
至於什麼任務,什麼手下,乾他什麼事,這種時候能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水鬼的頭發瘋長如同水草一般搖曳著,卻遠比水草結實堅韌,延長攻擊向北府軍軍官,北府軍軍官手中大刀反射寒光,上麵凝聚煞氣,是軍官生前死後斬殺的亡魂所凝聚,在水鬼的尖叫聲中,如同鋼絲般的頭發被大刀輕易斬斷。
被斬飛的斷發像是鋼針般釘入岩體之中,發出砰砰砰的聲響。
就在軍官和鬼發纏鬥時,水鬼腳下凝聚水影,悄無聲息中從後麵靠近北府軍軍官,一隻浮腫的大手從水影深處,襲向軍官後心.......
百夫長級彆的打鬥一開始就很激烈,四人在天台上觀看的十分認真,林少俠忍不住驚歎道:
“我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軍部主導的軍團戰,一上來就開打,刺激,還有陸中尉,居然這麼厲害。”
傅禮順著林少俠的話開口:“戰場上,異種可不會跟咱們交流,軍部的戰士們奔波在前線,戰事緊急時,甚至幾天幾夜都無法休息,真正的戰鬥,服從命令,抄刀子上就完事了。”
林少俠吐槽道:“所以老傅你剛入學那會,才開口閉口都是戰鬥。”
傅禮:“現在也是。”
林少俠:“.......”自黑可還行?
下方,陸征和小乾部都是百夫長級彆的戰力,當然不止擁有一個英靈,在經曆過一開始的實力試探後,兩人又分彆召喚出了第二個英靈,戰鬥再次升級。
陸征的第二個英靈,同樣是一名北府軍的軍官,區彆隻在於,他手中的武器從大刀變成了流星錘。
牧羊人小乾部則召喚出了一棵妖柏樹英靈,小乾部站在十多米高的樹冠頂部,雖然大柏樹攻擊力一般,防禦力卻很強悍,十分符合小乾部怕死的性格。
謝沉逸轉頭望向楚硯,不確定地詢問:“隊長,我們現在要出手嗎?”
陸中尉帶人前來,楚硯他們任務已經完成,楚硯依舊點頭道:“出手,小乾部和陸中尉勢均力敵,咱們出手多少能幫上忙,哪怕減少一名北府軍的損傷也是好的。”
另外三人沒有異議,四人立刻下樓加入戰團,本來北府軍這邊還有些警惕,但是見到楚硯四人解決牧羊人的速度甚至比他們都快,也就放下了心,不是敵人就好。
戰勢一目了然,有了楚硯四人加入,北府軍原本的優勢再次擴大,戰團很快呈現了一片倒的趨勢。
一直被陸中尉死死咬住,不曾找到逃離機會的小乾部後背沁出冷汗。
該死,等到北府軍其他人解決了其他成員,輪到自己被圍攻時,絕對逃不掉。
還有忽然冒出來的四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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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隻有去接那個蠢貨十夫長時,離開了半天,這四隻老鼠看來就是那時候潛入的。
怪他一時大意,也怪那個該死的十夫長,如果不是他一直喋喋不休,讓人心煩,他也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