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襲人早在幾年前就被賈母賣給了人伢子,王熙鳳尋到花自芳,準備動手前還特意拐了好幾道彎給襲人銷了奴藉。
畢竟襲人的賣身契就在王熙鳳手裡捏著呢,她給襲人安排了門親事後,拿捏襲人也就用不上什麼賣身契了。
給襲人脫奴藉,那襲人就是自由人了,打死一個自由人,哪怕是找不到襲人的屍體,但是這一身的腥,王夫人和寶玉是彆想摘乾淨了。
可也正是因為找不到襲人的屍體,這個案子就沒辦法定性。
衙門裡的青天大老爺也是為難的緊。
╮(╯▽╰)╭
賈敏就想不明白了,王家都將女兒L教得這麼能耐了,咋還就跟榮國府死磕上了呢?
彆說賈敏了,林如海也發現王熙鳳這一套套的,看似小打小鬨實則卻一直在給賈家二房鬆土挖坑。
等這樣的事情堆積得越來越多,坑越來越深,腳下的土也越來越鬆時,二房掉下去的時候都不會有人拉他們一把。
就好比這次的事,王熙鳳就派了人去她二叔二嬸麵前說閒話,說王夫人丟了王家的臉,她這樣怕是會影響王家女的前程和親事。
王子騰夫婦就隻有一個嫡親女兒L,自是希望她千好萬好,姑姑要是壞了名聲,侄女的婚事肯定會受影響的。王子騰夫婦能做視不管?
沒錯,王熙鳳在逼王子騰出麵平事的同時,也盼著消磨掉王子騰將對王夫人的兄妹之情,將來在兩房針鋒相對時倒向她。
……
相較於知情的和純粹看熱鬨的那些人,做為當事人的寶玉和王夫人都有些不太好。
寶玉原就相信了襲人是王夫人害死了的,加之茗煙幾個被王夫人責罰的小廝,也更讓寶玉堅信這種‘真相’了。這回被人告到衙門,寶玉首先想到的就是‘我娘真殺人了,我娘會不會有事?’
而王夫人壓根沒尋到襲人的影子,就莫名其妙的背了這麼個黑鍋,她能樂意?
肯定不樂意呀!
不是她乾的,她不怕查。最好衙門能查個水落石出,也還她一個清白。
於是寶玉擔心不已心虛至極,王夫人有持無恐,理直氣壯。
衙門裡的衙役上門尋原告過堂時,不用賈母吩咐,賴大就出麵了。
我們寶二爺是宮裡賈嬪的胞弟,我們二太太不光是賈嬪的生母,還是王大人的胞妹,正兒L八經的五品誥命宜人,是你們說上堂就上堂的嗎?
先拿出來身份震懾一回,之後周瑞倆口子就跟著衙門裡的人去上堂了。
反正二太太有什麼事都是吩咐他們倆口子去辦,他們去和二太太自己去也是一樣的。
倆口子就覺得這事是誣告,一口咬定沒見到過出府後的襲人。而且生要見人,死要見屍,你說咱們害了你妹妹,那你是親自眼看見了還是能抬出屍體來呀。
案子不是你說你有理,他說他有理就能斷的,反正初步過堂後,衙門這邊就按花自芳提供的證據開始了一番能讓人耗儘耐心的調查取證。
不管怎麼說,這事剛剛鬨起來的時候都在有心人的引誘下成了京城的一則笑話。王子騰為了自家女兒L也得保下事頭子王夫人和真正的罪魁禍首王熙鳳。
賈政覺得丟人了,也不管真相如何,還是將剛剛養好傷的寶玉再次提到了跟前,打了一通板子又不許下麵的人給他請太醫。
不過這一條沒人敢聽他的,太醫得請,藥也得上。到是金釧因為賈政的怒火重新回了王夫人那裡。
賈家的丫頭幾乎都點了守宮砂,她們這些丫頭的守宮砂全點在眉心處,所以金釧就是再膽
大妄為也不敢頂風做案。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金釧不敢觸線,寶玉又被警幻教導過,所以這個把月寶玉待金釧那個溫柔小意就彆提了。這會兒L金釧哪怕被調回王夫人身邊,心裡也是時時記掛著寶玉……
賈母那邊象征性的罵了一回賈政,又心肝肉似的心疼了一回寶玉,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三春和寶釵也都去看過今年梅開二度的寶玉,因寶玉挨打的原因過於尷尬,四人也不知道要說點什麼。薛姨媽到是真心實意的心疼了一回寶玉。
她自從沒了兒L子後,將對薛蟠的那份溺愛之情移到了寶玉身上一些。還在心中暗暗罵了賈政一回:有兒L子都不知道珍惜。
且不說賈家那邊,隻說元春在宮裡聽說了這事後,還特意打發人回家問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回頭元春在侍候當今的時候還委屈巴巴的跟當今提了一回她老娘和弟弟受了多大的委屈。
當今摸著元春又圓又大的臉,多少有些同情她。
你老子娘要是靠譜些,彆總惦記人家長房的東西,也不會受這個罪了。
當今:“想家了吧?”
元春愣了一下,沒弄明白當今為什麼會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愣愣的點了下頭,又連忙補了一句,“陛下在的地方就是臣妾的家。”
嗬!
當今可沒將元春這話放在心上,而是扒拉著手指琢磨著距離過年還有多久,是不是應該封後了。
不過想到過年,當今的心情就再次陰鬱起來了。
在除夕夜動手,這是成心不讓朕過年,還要讓朕每年的除夕夜都想起那一幕呀。
草,那娘們夠狠!!